“師傅前面停車就行?!?p> 付了錢,沈冰吃力的扶著半醒不醒的男人下了車,開好房,費了牛勁才把他弄進房間躺好,她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看了看癱在床上的男人,她想不通電視上那些橋段,女人是怎么做到還幫男人換好衣服,穿上浴袍的,簡直扯淡,喝醉酒的人身子那個沉啊……
“傅嚴!來,起來你往上躺點,枕到枕頭上。”
男人跟條“死狗”一樣哼唧了一聲,動也沒動,繼續(xù)趴著。
她脫了外套,卷起袖子,先給他把鞋先脫了,架著他的胳膊拼命的往上拖了拖,枕好枕頭,又幫他翻了個身。
做好這一切,自己一身的汗,就這樣吧,蓋好被子后,自己走進衛(wèi)生間,無論如何得先洗個澡,她實在無法容忍自己一身的酒味以及汗味。
這是自己第二次跟傅嚴單獨在酒店的房間里了。
也許傅嚴已經(jīng)忘記了,但是她沒有,那是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她并不恨傅嚴,只是上次的事,激起了她的“斗志”,得到傅嚴的斗志,也是因為上次,才有了今天的“愈跡”,有了這次的“相處”,雖然兩個人的發(fā)展速度沒有自己預期的那么快,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好,但是至少可以天天看到他,至少可以跟他共同進退。
跟傅嚴相處的這段時間,沈冰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嚴謹認真,以及負責,這是她所欣賞的。
自己一直有意無意的想要靠近他,明示暗示,傅嚴好像都在有意回避,這讓沈冰有點失落,甚至傷自尊,但是同時她更加確定這樣的男人就是自己想要的,他有女朋友,對待一切的其他女性,有清晰的態(tài)度和邊界感,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條件輕易受到誘惑、動搖,那么這樣的人如果愛上自己,真心的對待自己,不也是同樣的珍貴嗎?
她調(diào)查過何曉的身份背景,沈冰并不認為,這樣的一個女人會有太深的城府或者手腕可以把像傅嚴這樣一個男人控制的牢牢的,雖然自己還不清楚傅嚴到底留戀或者說癡迷這個女人的哪些點,但目前她更愿意相信,他們感情的穩(wěn)定是傅嚴的為人和對待感情的認真負責所成就的。
可能愛上一個人或者還沒有得到一個人,就會過分的神話他的一切,但不論是神話還是事實,她好像更喜歡這個男人了……
關上淋浴,擦了擦頭發(fā),看著鏡子里自己紅撲撲的臉,沈冰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早晚有一天傅嚴會愛上自己。
吹干頭發(fā),沈冰走出了浴室,看了看熟睡的男人,雖然房間里彌漫著他身上的酒味,但是自己好像一點也不嫌棄,反而他的呼嚕聲,讓沈冰覺得很可愛。
她走到傅嚴身邊,推了推他。
“喂,你要不要喝水?”
“呼~~”
沈冰不由嘴角上揚。
“你說你是不是大笨蛋?”
“呼~~”
她笑出了聲。
坐在了傅嚴身邊,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眉眼。
他的眉毛真的很黑,睫毛長長的,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輪廓……
摸著摸著竟然自己害羞起來。
“你說我要不要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把你脫光……然后躺在你身邊,到了明早假裝我們發(fā)生了什么,以此來要你負責?”
說完,幫他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這樣舒服多了吧?”
淘氣的用手指在他的胸前裸露的地方畫圈圈。
“如果我是你女朋友,這樣做是不是在調(diào)情……你會不會讓我別鬧?”
可能男人也感覺到癢癢的,本能的用手撓了撓。
“噗,你個傻瓜……”
幫他把被子蓋好,輕輕的趴在了他的胸口。
“我現(xiàn)在離你這么近,為什么突然感覺……這么傷心呢?”
沈冰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
“傅嚴,這些話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也才敢對你說,我真的很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必須克制自己,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那不是我,而那樣的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喜歡。”
她用手擦了擦眼淚,但是眼角隨即又涌出新的。
“如果我是你女朋友,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甜蜜,但是現(xiàn)在不是,我委屈,我生氣!”
“同時我也有點丟臉……”
“雖然我看不上那個女人,但是你現(xiàn)在畢竟是她的……”
說完眼淚流的更兇了,聲音也哽咽起來。
“我就像一個壞女人,偷偷的覬覦別人的東西,一點也不坦蕩……”
“但是,喜歡你沒有錯,我也沒辦法控制,我也想不再喜歡你,單純的做個朋友,可是……做不到,我不要……”
“傅嚴……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我不好嗎?我這么努力……”
“對你,真的又愛又恨,你叫我怎么辦?”
說著說著鼻涕流了出來,沈冰趕緊起身,抽了張紙擦了擦。
“真想把鼻涕擦你身上,叫你欺負我?!?p> 說完,被自己孩子氣的,幼稚的想法逗笑了。
把紙扔到垃圾桶里,調(diào)整了下情緒。
躺到了傅嚴的身邊,看著他的側(cè)臉,聽著他的呼吸。
“不過,我不會放棄的,還是那句話,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發(fā)現(xiàn)我才是最適合你,最應該待在你身邊的女人的?!?p> “那個……如果我現(xiàn)在偷偷的親一下你,應該不算冒犯吧……”
“那!是你默認的,不怪我,我不是做壞事?!?p> 沈冰靠近傅嚴,在他臉頰印上一吻后,趕緊轉(zhuǎn)過身,臉紅紅的不再看他。
“今天就這樣吧,晚安,我睡啦,拜拜?!?p> 關了燈,兩個人就這樣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同床共眠了一夜。
第二天,沈冰起了個大早,穿好衣服給傅嚴買了早點,再次回到酒店房間,開門聲驚醒了熟睡的男人。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以及站在不遠處的沈冰,條件反射的“呲溜”一下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物,沈冰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停,別腦補畫面,更不用檢查,昨晚你睡的跟死狗一樣,我也只是迫于無奈把你扔在這,如果你睡醒了,麻煩你趕緊去刷牙洗臉,你聞聞,自己都‘餿’了!誰愿意碰你?。 ?p> 被他一擠兌,傅嚴徹底清醒了,人也瞬間放松了,開起了玩笑。
“好傷心,要不要這么埋汰我?”
“快點快點,別啰嗦了,洗完吃點東西,還要上班,別想偷懶?!?p> 傅嚴下了床,伸了個懶腰。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