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第二天,寧月萍就帶著時妙和時風兄妹去了縣城,考察市場。
做生意并不那么簡單,要考慮方方面面的事情,店面的地點,裝修,貨品,貨源等等。
寧月萍做事風風火火,但并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疾炝丝h城市場,她又帶著時妙趕了幾次大集,看哪些衣服鞋子賣的最好。
半個月過去,經(jīng)過市場考察,寧月萍對店面有了詳細規(guī)劃。時風讓陸青書把他的股票都拋了,這樣本錢也有了,開始找店面,裝修進貨。
時妙跟在老媽后面打雜,忙的幾乎腳不離地,不過很充實。又過了半個月,店面裝修的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進貨了。
這些天寧月萍和時妙忙活,做飯的事情就被時長東接下了。他做的飯雖然沒有寧月萍做得好吃,但也能入口,時妙還嘴甜的說:“爸爸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p> 寧月萍在旁邊哈哈笑,時長東干活更賣力。
但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一個大男人,天天在家做飯,丟不丟人?時長東,你是人民教師,得有人民教師的樣子?!?p> 時妙撇撇嘴,煞風景的奶奶又來了。
時妙和寧月萍都不說話,時長東洗碗的動作沒停,嘴里說:“都是一家人,活兒誰干不一樣?誰規(guī)定人民教師不能做家務(wù)了?”
“你...你能氣死我。還有你,”時奶奶指著寧月萍說:“女人家家的,整天不著家,還要開店,能的你。不是說手里沒錢嗎?怎么有錢開店了?”
寧月萍拿了一件衣服遞給時奶奶,“今天在集上給您買的...我自己的錢,想用在那兒就用在那兒。大哥他們蓋房子缺錢,可以去跟吳家要啊,不是說吳家很有錢嗎?”
別天天盯著我們家。
不用想就知道,時奶奶又是被吳翠芝攛掇來的。
時奶奶低頭看著手中的衣服,臉上帶了笑,“我穿這顏色新不新?”
時妙馬上接:“一點兒都不新,我媽一見這衣服,就覺得您穿著好看?!?p> 時奶奶臉上的笑容更大,“開店能賺錢,比錢都花在個丫頭身上強。”
時妙:.....
時奶奶拿著衣服回了時長林家,吳翠芝見她回來,忙問:“怎么樣?”
時奶奶哼了一聲,“不是天天說你娘家有錢嗎?蓋房子去你娘家要錢啊,別天天盯著老大家。”
吳家跟大兒子比起來,當然是大兒子更近。
吳翠芝看著時奶奶手中的衣服,哼了一聲回屋了。寧月萍真是會來事啊,知道賄賂老太太了。
.......
“時家要開店了?”趙春芝問陸青書。
陸青書嗯了一聲。時風讓他拋股票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時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他比誰都高興。
“唉....這時家的日子比咱家過的好了,到時候他們家的人會不會看不起你?”
趙春芝很擔心,他希望兒子樣樣比時妙強,這樣兒子在時妙面前才有底氣,時妙才會聽話。
陸青書無奈,兩個人在一起,哪有那么多彎彎繞?
“時叔他們不會。”
“要說,時長東和寧月萍不是那樣的人,但萬一呢?”趙春芝還是不放心。
“媽,你別總是盯著時家。”陸青書聲音有些大,很明顯是生氣了,趙春芝不再說了,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
錄取通知書到的時候,時妙一家人都在鎮(zhèn)上店里忙活。第一批貨進來了,一家人在擺貨。錄取通知書,陸青書代收了。
時妙他們一回村,就有人笑呵呵的說:“妙妙真出息,考上了京都的大學?!?p> 時妙一喜,錄取通知書來了?
然后又有人說:“長東請客哈,妙妙真出息?!?p> “青書也考上了,清大,那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p> “你說人家孩子怎么都這么有出息呢?”
......
在村里人的道喜聲中,時妙他們到了家,陸青書正在她家門口呢。他一臉笑,手里拿著錄取通知書。
時妙快速從他手里拿過錄取通知書,打開一看,“京都服裝學院”幾個字十分醒目。她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上輩子的遺憾,這輩子終于能填補上了。
時長東和寧月萍、時風都很激動,一家人圍著錄取通知書看。
陸青書看到了時妙眼中的淚花,既高興又苦澀,為今生時妙考上了理想大學高興,為前世她的放棄苦澀。
一家子看完錄取通知書,時妙鄭重的跟陸青書說:“謝謝!”
沒有他的幫助,她考不上這么好的學校。不管前世如何,今生陸青書確實幫了她很多。不說別的,就說那些針對她的題解,他肯定下的不小功夫。
她的鄭重,讓陸青書汗顏,擺手道:“我們之前,不用說這些。”
他們之間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好嗎?
十秒不想跟他爭這點兒話頭,拿著錄取通知書進了院子。
“聽說你考上了清大?”時長東問陸青書。要是這小子真考上了清大,勉強能配得上他家閨女。
陸青書點頭,時風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正好,你跟妙妙都在京都上學,能相互照應(yīng)?!?p> 時長東和寧月萍對時風的話很認同,時妙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邊上學,他們肯定擔心,有陸青書一起,就讓人放心很多了。
“我一定照顧好妙妙?!?p> 陸青書說的很鄭重,讓時長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只是說讓你們相互照應(yīng),你是怎么理解的?好似要把女兒嫁給你了一樣。
寧月萍深深的看了陸青書一眼,沒說什么進了院子。陸青書看著是不錯,但一切還要看妙妙的意思。
......
時家和陸家出了大學生,還都考到了京都,整個清水村都在議論,有人為他們高興,有人羨慕,也有人說酸話。
高玉玲從地理干活兒回來,才知道這個消息,她的心已經(jīng)沒有對時妙的嫉妒和怨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多么可笑。
時妙過的好和不好,跟她有關(guān)系嗎?而她偏偏為了那無所謂的事情,葬送了自己的學業(yè)和名聲,真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