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內
國公夫人紅著眼眶盡量控制住自身的怒氣,輕聲安撫著昏睡不安的人。
“蓉兒,快點醒過來吧,母親在呢,不要怕!”
不管是誰母親一定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敢傷害我國公府的人。
這時屋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一名男子,低著頭站在國公夫人下首,道“主母,成風已經(jīng)受完罰,您守著妹妹已經(jīng)兩天了,身體受不住,也是要休息的!”
“滾!”
“若不是你,蓉兒會受到這樣的罪嗎!”
“是,是我……沒有看護好妹妹。”說著就砰的一聲跪了下去。
“哼,你就在這里跪著等蓉兒醒過來,好好的再反省反省自己的過錯!”
國公夫人破門而出,又對著屋里的人道“蓉兒醒了就快通知我!”
屋內,姬成風慢慢挺直了脊背,幽幽的盯著面前的人,晦暗的扯了一下嘴角,“嘶!”卻不想牽扯到了傷口…
“你們都出去吧,我來守著妹妹!”
“是大公子!”幾個下人聽話的退出屋子。
男子就緩緩挪動身子,由于之前受過家法,被打了五十板子,身上還有血跡印出,每動一下都牽扯的很疼。
但男子的臉上,卻忍著痛,緊握著雙手,待挪到那邊,就對著面前昏迷的人,在耳邊輕聲道,“蓉兒…怎么還不醒呢?”
“嘖嘖,沒想到……”
不像……
仿佛又想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咬了咬牙,速又看到面前人顫抖的睫毛。
低頭。
見面前人睜開眼,松開道,“蓉兒真甜!”
眼神不斷向下,
“妹妹還teng嗎,這是咱倆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歐,要不然……”
說著話就……!
“不!”
面前人一陣震顫,輕聲呢喃!
滿眼的控訴,不甘。
流著淚不敢動作,腦海中全是幾天前在那里發(fā)生的事,又閉上眼不再看他。
“蓉兒醒了是高興的事,我去告訴母親!”
抬頭站起身。
呵呵,曾經(jīng)驕傲的孔雀也有落地的一天…
……
另一邊,
“梅七,查到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動國公府的人了?”
“婷兒,實在是不好查,沒有任何線索!好了不要難過了?!泵菲邷厝岬呐牧伺膰蛉说陌l(fā)絲。
只簡單的動作就將暴怒的女人安撫住!
“你注意點?!?p> “是是,那。。”
男子邪魅一笑。
“她不是你女兒,所以你…”
“不是,我怎么是那樣的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好了,你的小義子來了!”
說著隱去身形,置于屋內死角陰暗處,做起了暗衛(wèi)的職業(yè)。
“母親,妹妹剛剛醒了!”
……
寧淵帝都
“公子,您休息好了!”
一處雅致的院落內,初飛服侍紅衣公子洗漱。
“公子,也不知道學院將師生召回去,所為何事?還有公子,我聽說都城內,許多店鋪都關門了,雖然城內的病情基本都控制住了,但是仿佛人們還是很恐慌。”
初飛一副悲天憫人的態(tài)度嘮叨著,若不是頭上頂著一頭墨發(fā),否則會讓人覺得一名小和尚在叨叨。
“走吧,咱們也去書院?!绷枞裟緸t瀟然的大步出門。
這幾日在宮內聽著哥哥與其他大臣的爭吵,終于有了決定。
“公子,公子,學院也沒有召你們新生???”初飛緊忙跟上前,又道“您早膳還沒有用呢!”
“不餓!”
這次學院召集將要畢業(yè)的老生回去,也許就和這次的瘟疫有關,昨日與皇兄好說歹說的怎么也不同意自己去下面查勘情況,說不得這回就和師長一起吧。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的疫狀,那種氣息讓自己很是厭惡,那種氣息是什么?
凌云學院
“這次召集你們前來是因為最近發(fā)生的癔癥。”
“幾乎已經(jīng)殃及整個寧淵,所以希望每位師生能夠獻一些綿薄之力,體恤蒼生。我們凌云學院的宗旨就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是時候展現(xiàn)你們所學所能了,此次我們不能保證各位師生的安全,生死有命,若誰愿意參加就上前來抽取號牌。還有這會作為每位學生畢業(yè)的另外得分!開始吧!”
“等一下,院使,我們可否能一同參加。”
這時,廣場上走來一群少男少女,年齡不大,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名年歲稍長的公子,其中一名一襲黑衣金邊,俊美絕塵,氣勢非凡。
另一名少年著深藍色錦袍,眼露星光,卻有著一種玩世不恭之態(tài)。
若是不熟悉的人明顯會被他這種態(tài)度所欺騙,只不過身形稍微落后黑袍少年幾步,略顯恭敬之態(tài)。
在此說話之人,正是藍衣少年,衛(wèi)云歸。
“胡鬧!都未曾進入學院學習過,怎么能參加這么危險的事情呢!”
院使看著這么稚嫩的臉龐重聲呵斥,只不過若是這位小王爺與這位衛(wèi)家小子應該可以。
“歐歐……”
云清雪自語兩聲,轉身就要走,只是剛轉過的身體又回轉了回來。雖然那個叫南幽的沒有來,但是這個博名聲的機會怎么能放過呢,只不過是危險了點,多注意一些是不是就可以了,不能放棄。
“院使,就讓我們參加吧,我們也想進一些綿薄之力。”少女尹洛衣再次懇求。
院使望著這些新生真摯的目光,稍微動了些惻隱之心,只不過,此次的瘟疫何時能解決,生死不可控啊,也只能如此了。
“不行?!?p> 衛(wèi)云歸振振心神,瞅了一眼凌若木,走上前一步委婉著道:“院使,你看我與十九兩人年歲不算小了,我們兩人能否參與?”
院使仔細瞧了兩人兩眼,明顯比其他人高出許多,只不知是只身子高,還是能力……
這時院使旁邊一人挪動一步身子,對著院使悄聲說道,
“我覺的十九爺可以,就當是為皇上體察民情呢!”
語氣雖然輕緩,仿佛是為皇家考慮的樣子,只不過院使沒有看到背后那人嘴角牽起的一絲弧線。
“小十九啊,仿佛沒有戲??!”衛(wèi)云歸說完見院使沒有動靜,側著頭與凌若木咬耳朵。
凌若木沒有理會他,只瞟他一眼,又靜靜的看著前面高臺上的院使,等著他的回答,若是他不答應,那只能自己去了……
院使細細品味著旁邊人說的話,這人是皇上的人,難道皇上想讓木王爺參與?
“行,就你們倆參與,其他人都回去,若是其他人想?yún)⒓樱舳螘r間學院重新開學,你們學習一段時間,有能力了再來參與也不遲?!?p> 可是……也許這很快就過去了呢?云清雪恨恨的想著,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沒有了,只不過她自己知道自己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仿佛找到了活著的唯一出口般,這樣回家姨娘就不會逼我了。
“好了,你們這些老人若是有不愿意參與的也可離去?!?p> “既然沒有人,那就開始抽號牌,壹號牌留守帝都,貳號宛州,叁號瀾州,肆號瞿州,伍號,陸號……領完號牌按順序站好,州中各城你們自行分配。”
凌若木瞅著手中的號牌,壹號,要留在帝都。也不知道那她的離開是去了哪里,但絕不可能是在帝都。初次見面是在瞿州的……
“師長,我要去瞿州。”凌若木上前道,又轉過身來沖著一眾學子道“壹號換肆號?!?p> “我……”
“我……”
……一眾許多人都想要走上前來,留在帝都多好。
凌若木瞧著許多人想要留在帝都,就瞄著最近的一名學子,提步向前走去。
就在此時,云如月上前道,“既然王爺想要去瞿州,那如月成全王爺吧!妾身和您交換。”
滿腹溫柔,一副大義凌然成全別人的模樣,若是南幽在這里一定會覺得,那妥妥的白蓮花又開花了。
待兩人交換好號牌,云如月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壹號隊伍里的衛(wèi)云歸,雖然已經(jīng)離權勢最大的那個人近了,但是……
這一眼看的衛(wèi)云歸有幾分惡心,為何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樣的一副令人厭惡的面孔呢?先等等,一會兒也要換牌隨若木一起去瞿州。
這時,院使身邊走過來一名侍衛(wèi),在院使身邊嘀咕了幾句。
院使掃過眾位學子,眼神中一抹暗光劃過,“既然凌……”
“若木學子要去瞿州,尹青衛(wèi)云歸也一同前往吧。你們二人去與人換了號牌?!?p> 衛(wèi)云歸聽了這話欣然接受,“小木木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去闖蕩江湖了,有沒有很激動,剛剛我還在尋思,若離你遠了你不得想我?。 ?p> 走過他們身邊的尹青,不自覺的嘴角抽抽。
而不遠處的云如月,仿若吃了一頭大蒜般晦氣,輕抿唇瓣,眼神晦澀不明,隨即又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