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你敢嗎?”
“我……”
晏華還未等回答,祁玉便搶先一步對小廝說道,“此刻夕月娘子可在鳳鳴閣中?”
“這……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夕月娘子有規(guī)矩,只見熟客不見???,只接心中之客,不接閣中之客。簡單來說,是我們娘子挑客人,并非客人挑我們娘子……”
小廝充滿歉意地說了一長串的繞口令,反正目的就是一條,夕月娘子今日斷然不會出現(xiàn)。
“罷了……找個唱曲兒的吧……”,晏華開口,打破尷尬。
“二位爺請進雅間稍事休息……”
小廝終于松了一口氣,將二人送入雅間,不等打發(fā)便一溜煙地消失了。
“這個夕月娘子可真是有個性,你說該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才能讓晏將軍甘愿赴約啊……”
祁玉走進雅間內(nèi),將沉重的頭盔脫下,坐在內(nèi)室席地的軟榻上。
晏華見此,拉下帷幔,將內(nèi)室與外室隔開。
“別誤會……我只是怕人認出你的身份?!?p> 祁玉起先本未多想,但帷幔一落,內(nèi)室的空間便有些狹窄,晏華與祁玉擠在一方軟榻上,著實有些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妾身阿苓見過二位將軍……”
溫柔的女聲透過帷幔傳入耳中,緩解了內(nèi)室中的尷尬。
“不知二位將軍想聽什么曲子?”
“娘子不必拘束,唱個拿手的就行。”
祁玉說罷,阿苓便哼起了殷京中流行的小調(diào)。
“你每次在這種地方就是聽聽戲,吃吃茶?”
祁玉有些難以相信,看來自己認為的“花天酒地”,并不適合來形容晏華。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做什么?”
“我以為……”
祁玉話未說完,便聽到醉漢破門而入的聲音。
“小娘子……你原來在這里……快跟爺回屋去,讓爺好生心疼心疼你……”
“客官,您放手,我只是個唱曲兒的,您這樣不合規(guī)矩?”
“規(guī)矩?”,帷幔外傳來酒壇落地的破碎聲,“都到了這種地方還裝什么清高?信不信我找你們掌事的……”
“先生請您自重,就算閣主也無法逼迫妾身,妾只是個賣藝之人,別的要求,妾身無法……”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晏華抑制不住怒火,拉開帷幔沖到那女子身旁,一腳踹開一身酒氣的狂徒。
“你可看清這是誰的雅間?敢掃小爺?shù)呐d,怕是嫌命太長。”
醉鬼看到雖未看清晏華,但這一身軍裝也足以讓他清醒幾分,待仔細看清晏華的臉,更是差點嚇破了膽。
“晏……晏小公爺……在下眼拙,不知道這是您的雅間,在下這就消失……這就消失……”
祁玉這時也穿戴好頭盔,湊到阿苓身邊,看著刺目的巴掌印,心疼萬分。
“今日便到這里吧,娘子且先處理傷處?!?p> “多謝二位將軍……”
祁玉看著阿苓單薄的背影,有種同病相憐的滋味涌上心頭。
“她有她的命,我有我的命,但卻都是無可奈何的……”
晏華不知是否聽清祁玉的低語,但他隨著祁玉的目光看向門外,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祁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