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好厲害的劍
莫北飛身而出,沐浴在金色的粉雨之下,那粒粒金光就如他猜想的一樣,既有妖氣,也是靈氣。
這吞天金蟾恐怕本是妖獸,不知為何被洗去了妖性,大有化身靈獸的趨勢。
若不是它被安山所得,用在邪門歪道,恐怕早就已經(jīng)和云家的赤霄獸一樣成為靈獸了。
莫北自言自語道:“也不知安山是從何得來的這吞天金蟾,可惜了?!?p> 他一揮手中木劍,卻發(fā)現(xiàn)九一天機(jī)的劍身之上已經(jīng)占滿了那金色粉末。金蟾的殘存靈氣就如被磁鐵吸引的鐵粉一般,被一一吸附在了其上。
沒消片刻,漫天金雨已經(jīng)盡數(shù)不見,而九一天機(jī)也發(fā)出燦燦金光。
透過那光芒,莫北只見手中木劍已經(jīng)并非先前的模樣,它的劍身布滿了蟾衣斑紋,散發(fā)著一股鬼魅的吸引力。雖然通體金黃,卻不知哪里泛起一絲幽光,一正一邪。
莫北恍然大悟:這九一天機(jī)劍魂本是公冶文長集五行靈氣與陰郁妖氣所鍛,又以他自己的肉與靈為其開鋒。而劍身則是乙木之力的化身,林海城帝王銀杏所化。大有包容森羅萬象之意!方才殺死的吞天金蟾,這木劍恐怕已經(jīng)吸收了金蟾的修為,化為己用!
好一把魔劍,好一把九一天機(jī)!
待劍上光芒漸漸黯淡,木劍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但莫北卻清晰的感覺道,那把劍的內(nèi)部已經(jīng)容納了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
他收劍入鞘,看向不遠(yuǎn)處安山的尸體,嘆了口氣。雖說早已想好要怎么做,但真的等要做的時候,卻麻煩無比。
就在他猶豫之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際。
“好厲害的劍!”
莫北回頭一看,只見走來的是一名年紀(jì)與他相仿的青年,那青年穿一身布衣,但腰間所挎的卻是一把軍隊軍官用的青銅劍。
莫北看向那人道:“不知閣下是?”
那青年一抱拳,倒也親切的道:“在下萬渠明。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萬渠明?這不正是統(tǒng)帥天、海、山三座大營的正將嗎?莫北先前只是聽安山提到過,不曾想他今日居然主動來到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這么個青年。
莫北忙抱拳道:“在下山字大營小都統(tǒng),蘇北?!?p> 萬渠明看了看莫北,又看了看地上的安山尸體,表耐人尋味。
莫北道:“安大都統(tǒng)為妖物所侵蝕,所以……”
“這個我早已知曉?!比f渠明打斷了莫北:“前日三軍狩獵我便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妖邪之氣,所以近日才多加留意。沒想到他居然已被妖邪侵蝕了心智,對自己的部下下手。”
這話聽起來,萬渠明倒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既然萬正將已經(jīng)明察秋毫,那屬下也就不必多言了。只是我親手殺了自己的上司,這一點已是事實,萬正將也看在眼里。按照軍中律例,我應(yīng)當(dāng)……”
莫北話沒說完,萬渠明又一次打斷了他。
“律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應(yīng)當(dāng)受什么處罰,還不是我說了算?”
“那便請正將發(fā)落了?!?p> 萬渠明莞爾一笑:“處罰?我不僅不處罰你,反而還要升你的官!跟我來!”
一臉茫然的莫北被萬渠明帶去了正將大營。老實說被安山宴請了那么多天,還被暗中下毒,莫北已經(jīng)對這種場面有些心理陰影了。
可沒想到萬渠明的大營之中并沒有什么玉盤珍饈,也沒有太多的陳設(shè),除了必要的一些物件外,最多的便是兵書地圖了。跟安山的大都統(tǒng)營帳比起來,這正將營帳反而顯得簡陋了些。
請莫北就坐之后,萬渠明倒也開門見山。
“蘇北,我要升你做我的偏將。”
這話令莫北喜出望外,卻也疑慮重重。
“這,萬大人,我們才初次相見,我在軍中也未立寸功,為何要升我做偏將?”
萬渠明笑道:“你在三軍狩獵時的表現(xiàn)我看在眼里,一百顆妖獸獠牙,這可是我參軍以來都未曾見過的。那三軍狩獵本就是為了提拔人才而設(shè)置的,你在狩獵中表現(xiàn)亮眼,難道還不足以勝任偏將之職嗎?”
莫北默默點了點頭。
“而且那安山的異動,我一直不知如何處理。剛好你出手果斷,處理了這個煩心的,我更應(yīng)當(dāng)賞你?!?p> 莫北又將安山利用吞天金蟾吸食軍中將士精氣,以及下毒害他的事情告訴了萬渠明。
萬渠明越聽面色越差。
“我一直也只覺得安山是個行事陰險的小人罷了,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狼子野心。蘇北,你替我軍中除此大害,看來這偏將之職,我更應(yīng)該授予你?!?p> 莫北點點頭:“那山字大營少個大都統(tǒng),不知萬大人有何安排?”
萬渠明反問莫北:“那你又有什么建議?”
“尤義為人忠厚,雖然愚鈍了些,但是對于軍中本職事務(wù),沒人比他更熟悉?!?p> “好!”萬渠明一拍案:“尤義與你同為小都統(tǒng),你應(yīng)該是最了解他的。我相信你的陽光,蘇北,就按你說的做!”
事情這么順利完全出乎了莫北預(yù)料,其實莫北推薦尤義,也有另一個用意。
他道:“萬大人,你為何如此信任我?尤義與我是故交,如今我又力薦他,正將不怕我糾結(jié)黨羽嗎?”
萬渠明笑了笑:“蘇北,你是把我與那安山視作同類了嗎?”
“屬下不敢?!?p> “我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不信任你,我也不會讓你做我的偏將。”萬渠明頓了頓:“更何況,我升你做偏將,只因為我也只是個正將而已。若是我為地底之王,我甚至要升你做牙將、做大將軍!”
這話聽得莫北更是不明所以。領(lǐng)導(dǎo)再怎么器重下屬,又豈有希望下屬爬到自己頭上去的道理?
即使不似安山那般小肚雞腸無法容人,一般人也不會像萬渠明這么“豁達(dá)”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萬將軍。”
那萬渠明哈哈一笑,道:“蘇北,我見你降服金蟾時所用兵刃不是凡品,可否告知它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