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軒的話雖然有真有假,師傅壓根不存在,父親的模樣這副身體原來的記憶力都快記不清了,不過大致上就是岳軒所說的這么一個人。
但是岳軒對軍人的敬仰和尊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在前世岳軒的愛國教育中時刻都與軍人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
戰(zhàn)爭年代國家是靠著他們的犧牲才在鮮血中重生的,和平年代里每每遇到天在國難,沖在第一線的也是他們,他呢就是像是這個民族凝聚力堅韌性的象征。
岳軒因練字癡迷于傳統(tǒng)國風文化,但是他畢竟是個三流大學的學生,又沒什么錢,這些完全是因個人愛好堅持下來的。
前世的他普普通通,知道愛國卻沒做過什么是實質(zhì)性的貢獻,喜歡歷史卻沒有深入的研究,但是有過一些淺顯的歷史他是深深喜歡著這個歷經(jīng)幾千年,靠著自己民族勤勞和智慧的傳統(tǒng)將民族的根本傳承下來的民族。
他不懂什么大道理,有時候會因為一些社會上不公的現(xiàn)象怒其不爭,但是他打心底里還是為自己的民族感到驕傲的。
軍人作為這個民族千年來不變的守護者,開疆擴土,驅(qū)除韃虜,抵御外敵,一直到和平年代依舊是人民困難是的第一守護神,岳軒沒有不喜愛敬佩他們的道理。
也就是說岳軒崇拜軍人是最簡單的基于民族情懷上的那種情愫,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點可能他自己都意識不到。
雖然大齊的軍隊很多地方與人民弟子兵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從根本上來說他們保護的是封建下的皇權(quán)和士族利益,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同樣一定程度上保護了中原王朝的百姓們,也就是你我的祖先們。
發(fā)自內(nèi)心理解人的話總是最容易打動被理解人的內(nèi)心的。
盯著岳軒的程羽君聽完岳軒的這番說辭內(nèi)心也是感概不已,一直以來,關(guān)于岳軒以前的事府里的人只知道他是揚州一個小酒坊的管事,
自小父母雙亡,東家遭難,忠厚的他陪自家小姐來京告狀,最后狀告成了,卻與那趙家小姐起了矛盾分道揚鑣,后來流浪長安奄奄一息之際被鳶鳶所救,
對于其他更詳細的事他們就不知道了,沒想到岳軒也是殉國將士之后,這真是天意??!
冥冥之中岳軒又走上這條路,一再在程羽君和其他家將們看來很適合他的路,不經(jīng)意間岳軒贏得了程羽君一次又一次為他保駕護航的沖動,他想知道這有點不一樣的少年究竟能走多遠。
“汝剛剛表現(xiàn)不錯,吾甚是滿意,但愿汝以后能做的更好”,程羽君說完拿起桌上的一封奏折不知走不走心的看起來。
她夸我了?她剛剛實在夸我吧!岳軒激動不已,這是程羽君以將軍的身份第一次夸贊自己,這簡直太振奮人心了。
岳軒不敢置信的看向二哥楊善,楊善暗暗朝他豎起拇指以示肯定。
得到肯定的岳軒立即表態(tài)“岳軒謹記家主教誨,謝家主栽培”
程羽君依舊是盯著奏折淡然回會一句“嗯,還有記得以后在軍中要叫吾將軍”
“喏”
程羽君表面上默不作聲,其實心里還是為岳軒高興的,剛剛岳軒的那番言論不僅讓她更高看岳軒一眼,
更讓軍中的這些個頑固的老將們接納了他,最起碼不會排斥他,這樣就為他自己將來徹底融入進這里減少了諸多困難,畢竟他身上還沒有軍功。
好在與程羽君接觸了一些時日,知道她就是這幅性子,有些外冷內(nèi)熱,不然就這副態(tài)度,旁人肯定被潑冷水。
這時楊善問道“陪誰去操練紈绔將軍真的想好了,這人可真是不好選,既要有手段又不能太過強硬,咱們右屯里將官大都是靠軍功升上來的粗漢子,
訓兵的手法那是一帶跟著一代學,一個比一個粗,沒幾個拿的住分寸的”
岳軒剛開始還覺得調(diào)教長安這幫囂張的官二代挺過癮的,知道剛剛那位孫將軍一說才發(fā)現(xiàn)的確是引來一堆燙手山芋,無從下手。
“那位有些粗魯豪放的郭將軍不行,那孫將軍呢?”,岳軒問道。
“郭將軍名喚郭蒿,孫將軍名喚孫信,這二位是將軍父親的家將,算是咱們的前輩,也是看著咱們將軍長大的,性子如你所見,一個暴躁,另一個喜歡抬杠,不過帶兵打仗的實力那是一等一的,
現(xiàn)在這二人都是右屯衛(wèi)的左右副將軍,他們那里顧得上這幾個人,攬過去多半也是挑個自己看的過的手下去練,那豈不是多此一舉?”
經(jīng)過楊善一番解釋,岳軒總算明白過來,這倆老貨身份這么大呢,怪不得剛剛在堂上數(shù)他倆話最多,而且什么都敢說,這般“囂張”到底是有底氣的。
二人談話之際,從月餅?zāi)莻€臺散開后一直沒看見的大哥晉忠出現(xiàn)了,手里拿著厚厚一摞奏折呈到程羽君面前,
“將軍這是軍中各部呈給將軍的明細以及章程還有各營校尉寫給將軍的軍中事宜“
晉忠是程羽君親衛(wèi)兵的首領(lǐng),此外還負責收攏軍中各處上奏給程羽君的章程,還負責將程羽君的將令隨時下發(fā)各處。
右屯衛(wèi)命營校尉按時日將各營這些日子內(nèi)所發(fā)之事以奏報的形式寫給大將軍看,是程羽君特別規(guī)定的,
這是以免這幫人里有些認不全字的校尉戰(zhàn)時遠處獨自作戰(zhàn)時奏報上連句通順的話都說不明白。
“晉校尉來得正好,吾有事交代與汝”,程羽君合上奏折說到。
“大將軍盡管吩咐,晉忠一定不辱將領(lǐng)”
“晉校尉不必緊張,不是什么大事,汝也知道,奉陛下旨意,長安一批官家庶子來此受罰,這操練這些庶子之人吾想來想去,還是交由晉校尉最為合適”
楊善岳軒一聽原來家主中意的人選竟是自家大哥,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最合適人選,這位老大哥平時性子溫和待人親善,一臉忠厚之相,做事更是老成持重,穩(wěn)妥無遺,
對軍中的事也是了如指掌,練兵也是有一套,將軍親衛(wèi)精銳就是他親自操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