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軒之所以覺得心痛還是因為他下意識地當(dāng)成是程羽君的人了,三個人都沒覺得岳軒這么問有什么不對‘
“噢?難道你不是在自污嗎?”
“為什么這么問”,程羽君突然回頭頗感意外的問道,雖然程羽君已經(jīng)接受了岳軒,但是她總感覺岳軒身上總有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對自己唯唯諾諾,但是程羽君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岳軒內(nèi)心中沒有其他人那種敬畏之情,他眼中看自己是一種欣賞?還有一絲崇拜,甚至還有一種自己不理解,沒見過,也看不懂的感情在里面。
程羽君覺得雖然岳軒出身低微,但是他一直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自信,程羽君理解為這是岳軒身為世外高人弟子的緣故。
向自污這種話平日府里沒人會對自己說,也沒有人理解,他們只是覺得自己這樣做有自己的有罷了,并不會多問,所以岳軒還是第一個這么問的。
”你看啊,這件事從頭到尾咱們或者說將軍你都沒有出面,陛下也沒有當(dāng)面詢問你,但是陛下卻是完全將這件事按照偏向咱們這邊辦的,陛下不但處罰了他們,
還送來這么多寶物,雖然這件事我們占理,但是那一家子在不受待見也是筆下的親戚,就算陛下不說什么,難保其他有心之人不會說什么,
比如定軍侯府自視甚高,居功自傲,功高震主什么的,不管陛下出于什么用意,這件事?lián)Q在誰身上都心里不安,
所以您才會做以前從沒做過的事,讓大家感覺到感覺到奇怪的事,話說賄賂這位曹公公簡直太合適了,
陛下身邊最近的人耶,雖然不涉政,但是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幾句話也可以影響到陛下了,而且這位曹公公大概伺候陛下的時間比后宮里的妃子時間都長,
他應(yīng)該是最了解陛下的人了,有時候他的態(tài)度言行甚至可以代表陛下,總之和這位公公較好好處多多“
程羽君看了岳軒良久,只看的他心里發(fā)毛,本來他就不敢跟程羽君的丹鳳目對視“我說的不對?”
程羽君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到外面不要亂說”,然后就走了。
岳軒慌了,忙問鳶鳶道“我說錯話了”
遠(yuǎn)遠(yuǎn)其實沒聽懂多少,她對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太上心,但還是白了岳軒一眼“就你聰明能顯擺,就你話多,什么叫賄賂?”,手中一刻也沒離開過那些寶物。
程羽君走出門外,聽完岳軒的話后,程羽君心中郁結(jié)的一口氣終于松動了些,一直以來定軍侯府里朝中的事務(wù)都是程羽君一個人在抗著,這些事她從來沒有與府里的人說過,府里的人也不會問,因為她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可是程羽君也才二十出頭,在古代也許不算小了,可是放在現(xiàn)代也就是還沒被殘酷的社會洗禮過的小姑娘、
沒有人真正理解她,她在朝中是如何走在步步驚心的朝堂之中,兩邊都是懸崖,下面有容下一腳的立足之地,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不知不覺中程豫軍的心理積壓了太多的壓力,可她又無人訴說,一是沒人懂二是怕給府里帶來不必要的恐慌,鳶鳶天真爛漫,沒必要知道這些丑惡之事,自己抗著就好了。
直到剛剛岳軒主動點(diǎn)破,程羽君突然覺得心中的壓力松動了,府里有了一個理解自己的人,原來有人懂自己是這種感覺,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練到心如磐石的地步了,結(jié)果還是差點(diǎn)火候。
雖然岳軒說的不全對,但是程羽君細(xì)細(xì)品味著壓力釋放出的那意思感覺,簡直如食髓知味一般,這樣可不行,看來自己還需要鍛煉心境。
“不過你還是會成長的吧,以后拭目以待吧”,程羽君深吸一口涼氣讓自己冷靜,回頭看了看還在禮品周圍打鬧的二人,搖搖頭回書房去了。
安國公府,身披白色繡花錦袍一身貴氣的趙水柔一臉急態(tài),她剛剛聽說了下人的稟報,說是岳軒剛剛在東市和一位身份顯赫的紈绔子弟打起來了。
自從上次兩人訣別,趙水柔回來讓府里的下人盯著岳軒,可派去的人尋去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岳軒,后來她才知道那天實在定軍侯府邸的門口。
于是讓人繼續(xù)盯著,知道岳軒從府里出來鍛煉回府,趙水柔才確信岳軒真的是住在了定軍侯府里,而且據(jù)下人們說他穿的干凈,面色很好,看來定軍侯程將軍對他不錯。
但是趙水柔依舊讓人盯著岳軒的一舉一動,半月以來岳軒除了晨跑就再也沒有出過侯府了,趙水柔有些不解,
他日在揚(yáng)州,軒兒可是最喜歡賴床了,她清楚的記得岳軒曾經(jīng)說過他最大的志向就是每天摟著自己喜歡的人睡到日上三竿,當(dāng)時還把自己鬧了個大紅臉,現(xiàn)在軒兒這是怎么了。
今日晌午剛過,趙水柔派去看著岳軒的人其中一個回來稟報,說岳軒和定軍侯府的人與殷國公的大公子在東市起了沖突打起來了。
趙水柔當(dāng)時就急得六神無主,生怕岳軒吃虧,竟然要親自去東市,下人們好說歹說才把他攔下了,來報信的家丁保證到另一幫府里的人去幫忙,定會護(hù)岳軒周全,少夫人在府中靜候佳音就好。
結(jié)果他帶人趕到案發(fā)地時,騷亂早已經(jīng)被程羽君平息,整個大街上空無一人,連同府里監(jiān)視的人都不見了,幾個人都蒙了,報上安國公府的名號叫開了附近商家的門,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幫人都已經(jīng)被趕來的長安縣令都帶走了。
幾個人只好又去長安縣衙打聽,到哪里才知道府里另一個人已經(jīng)被抓到這里,當(dāng)打大架他也被波及進(jìn)去,不過像他這種被動的無辜群眾沒有傷人者錄完口供就可以回去了。
從這人口中才知道岳軒屁事沒有,人家連縣衙都沒進(jìn),直接就被人家定軍侯當(dāng)場領(lǐng)回去了,他們就是白跑了一圈,跟著少夫人擔(dān)驚受累,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岳軒沒事就好,要趕緊回去告訴少夫人,省的她關(guān)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