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yīng)了?那太好了?”裴楚仁欣喜不已“我這就去告訴我爹和母親,然后讓人看個日子準(zhǔn)備婚事”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說起來裴楚仁而立之年了都沒有婚配,這也讓安國公和夫人頗為頭痛,他們只有一兒一女,全靠這兒子傳宗接代了,但是這么多年,長安那么多姑娘他都每一個看中的,
裴老爺子有時氣急,甚至放出話來,他們家已經(jīng)位極人臣,不需要用婚姻達(dá)成什么政治聯(lián)姻,只要兒子肯成親就是個農(nóng)家女他也人了。
趙水柔這樣既漂亮又知禮數(shù)的女子定然不會拒絕她成為自己的兒媳。
裴楚仁走了,留下還沒緩過神來的趙水柔,后知后覺的她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忽略了什么,但慌亂的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失去了什么?
岳軒跟趙水柔是分開住的,男女授受不親,他不能做任何有損趙水柔清白的是,此時她還不知道趙水柔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裴楚仁的提親,還在傻傻的憧憬他美好的未來。
直到有侍女和仆人抬著幾個紅色絲綢包裹的箱子走進(jìn)來打破了他的幻想。
這些個人一見到岳軒就滿臉堆笑到“恭喜舅爺賀喜舅爺”
岳軒都讓他們給整懵了“什...什么舅爺,這是怎么回事?”
一位侍女站出來滿臉喜色的說到“呀,您還不到咬呀,您的姐姐趙姑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們家大朗的提親,過幾日選一個吉日良辰,兩人就要喜結(jié)連理啦,到時候您就是裴公子的小舅爺啦“
”什么?“岳軒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噬,他完全不能接受甚至完全不能相信這個消息“爾等不要誆騙與我,我姐在哪我要見她”岳軒急切地說道。
下人們連忙把岳軒攔了下來,“趙姑娘現(xiàn)在是待嫁之身,現(xiàn)在不能隨便見人了,而且明日趙姑娘就要住到燕國公府上了”
“燕國公府?”
“對呀,燕國公要認(rèn)趙姑娘做義女呢!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我們怎么敢騙您呢,這聘禮都送來了,”下人們打開帶來的箱子,里面全是金銀細(xì)軟綾羅綢緞,外賣還有一對活得大雁。
“您呀,就安安心心的等著當(dāng)我們家大朗的小舅爺吧!”侍女滿臉堆笑地說到。
“難道這都是真的?”岳軒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岳軒木訥的擺了擺
下人們還以為這位小舅爺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沖昏了頭腦,一時還適應(yīng)不了新身份,是該好好靜一靜,剛剛那位趙小娘子不也是這副神情嗎?還真是姐弟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麻雀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換作那個普通人都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突然降臨到自己身上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下人們都走后,岳軒突然有呆立轉(zhuǎn)為憤怒,指甲都因為過于用力鑲嵌到掌心的肉里,滲出絲絲鮮血,
但岳軒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趙水柔,你好狠,難道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嗎?”岳軒內(nèi)心恨恨的問道。
突然岳軒慘然一笑,那種憤怒和恨意消失不見,“是啊,再怎么說趙水柔人家以前也是揚州的千金小姐,自己只不過是下人,有什么資格喜歡人家,
現(xiàn)在用完了被丟棄也很正常,更何況人家現(xiàn)在找到了好的歸宿,那位裴大郎各方面都碾壓自己,自己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識相的滾蛋給人家倒地方”
想到這里岳軒果斷的收拾東西,其實他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就是當(dāng)初來國公府的時候帶的那個包袱,然后匆匆的從國公府人比較少的后門走了。
其實岳軒知道趙水柔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自己若當(dāng)真留下來,她還會當(dāng)自己是親弟弟,那位風(fēng)度翩翩裴公子也不會虧待自己,搞不好自己還能靠著他的名頭在長安混的很好。
但是岳軒直到自己不可能留下來,因為他感到了深深的背叛,從在揚州那個下著蒙蒙細(xì)雨的街頭,
一個打著花紙傘的女人把他救起時,就深深愛上了她,因為愛她,所以才不顧一切,傾盡全力地幫她,結(jié)果一切都成了他人的嫁衣。
這可是“真”嫁衣,所以他沒臉留下來,如果留下來那就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難道要這倆個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天天秀恩愛,往自己傷口上撒鹽嗎?
不,自己就是死也不能受這種屈辱。所以他毅然決然地走了。
此刻趙水柔還坐在府中一處精致的別苑內(nèi)發(fā)呆,突然她腦海里響起許多熟悉的聲音
”姐,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啊“
”姐,你看我怎么樣,算是個好男人嗎“
”姐,你干脆別嫁人了,以后我養(yǎng)你好不好”
趙水柔此時突然明白岳軒是喜歡自己的,然后心里不由得莫名一慌,這才想起岳軒”軒兒呢?
岳軒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見他“然后匆匆的往外面走。
”小姐,您現(xiàn)在是待嫁之身,不能隨便見人的“趙水柔被裴楚仁安排給她的侍女?dāng)r了下來。
”我要見我弟弟,他不是外人,”趙水柔有些急切的說到。說著不顧阻攔就硬往外面走。
小侍女眼看攔不住,就只好跟趙水柔一起去了岳軒住的地方。
趙水柔一進(jìn)院子就急切的叫道,“軒,軒兒?姐來看你啦”
然而并沒有人回應(yīng)她,以前只要岳軒離自己不遠(yuǎn),像這樣喚他,他都是馬上出現(xiàn)笑嘻嘻的說到”姐,干嘛“
難道不在這里?可是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問過這里的管事,岳軒今天根本沒出來過,這讓趙水柔有慌亂了幾分。
她拍著屋門喊道“軒兒,你知道那件事了?你是不是生氣了,這都是姐不好,你先開門好不好,“
依舊沒有聲音回應(yīng)她”軒兒,軒兒,是姐姐開門啊“趙水柔越喊越著急,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將還沒有反應(yīng),趙水柔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推門而入,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并無一人,只有滿地的裝滿聘禮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