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從葛城回到陽城,發(fā)現(xiàn)葛城的怪人雖然都被恢復了,但仍被密切的注意著。
看來那孩子發(fā)現(xiàn)陣法上的問題了。沈之想到。
千葉沒受到過巫族古板思想的束縛,本身有些小聰明,這樣舉一反三的能力讓沈之產(chǎn)生了一些危機感。
葛城秋蓮的事已經(jīng)由葛家著手調(diào)查,只要陽城的那三人不說,這消息一時傳不到陽城來,這點沈之早已想到了。
他也沒必要馬上便把這件事擴散到陽城中,只要想辦法讓千葉知道這件事,再把陣法上的手腳啟動,千葉便會自亂陣腳。
可千葉提前發(fā)現(xiàn)陣法上的手腳,并且讓陽城籌備措施,這是沈之沒想到的。
潛進陽城對沈之來說毫無難度,偷偷來到了千葉居住的驛館。
他來到一處樹蔭下,抬頭恰好能從大開的窗戶看到千葉。
千葉正在研究陣法,窗臺上還蜷著一只曬太陽的白狐。
千葉的能力不俗,她已經(jīng)想出了恢復怪人的方法,在找出解決精神攻擊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能。若是被她解決這個問題,那么沈之的計劃便廢了一半,他看著千葉已經(jīng)動了除之后快的心思。
那跟在千葉身邊的白狐,沈之聽銀素提起過,能力雖有些奇怪但實力不強。在瑬錦身死處發(fā)現(xiàn)了白狐毛發(fā),這點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只白狐能對付瑬錦,沒道理放過銀素。
關于瑬錦的死,沈之傾向于兩種可能,要么千悠說了謊,要么這白狐的能力確實離奇,巧合下才殺了瑬錦。
白狐構(gòu)不成威脅,可正在沈之思考如何對千葉下手之際,突然感到靈力波動。
沈之向波動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是一個青衣男子坐在一個茶樓里,從打開的窗戶也正望向千葉的房間。
沈之認的出,那青衫男主便是柏博軒。
妖王怎會在這兒?難道真的是妖族在保護千葉?沈之想到。
他知道妖王原型也是白狐,若是妖王在保護千葉,那么瑬錦被殺之處發(fā)現(xiàn)的白色狐毛也可能是妖王的。
沈之相信以妖王的實力,揮揮手都能殺了瑬錦。
而且,早在一開始姜墘善派人調(diào)查陽城,發(fā)現(xiàn)他的事就很奇怪。查的這般精準簡直像有人提醒一樣。
妖族擅長隱與集市,擅長經(jīng)商。要說這四國都有它們的眼線絕不為過。在戰(zhàn)事,表面做生意,暗地里販賣情報的妖族也絕不算少。
沈之想自己的事情,很可能便是妖族透露給姜墘善的。
妖族的實力很是尷尬,就拿柏博軒來說吧,他的實力是妖族中的頂尖,碾壓他們這些在人界的魔族綽綽有余,可遇上在在魔界的那些魔族便完全不夠看了。
正是出于這層考慮,妖族不愿明著和魔族來硬的,因為人魔兩界間的結(jié)界正在漸漸減弱,魔界那些實力更強的魔族們遲早是要來魔族的,若妖族表示的過于抵抗魔族,到了結(jié)界完全消失那天必然討不到好果子吃。
可人界這個地方,妖族雖然不是主人,卻也是經(jīng)營已久。他們同樣不愿被魔族侵占利益,便在背后使絆子。
不管妖族是在明在暗,柏博軒都不是沈之能惹的主,他不想往刀口上送,便只能暫且放棄干掉千葉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千葉究竟有什么價值,可如果妖王都在保護她,這可以代表整個妖族的態(tài)度。
如果需要對付整個妖族,沈之覺得還是該從長計議。
畢竟憑打,他們這些魔族和打不過妖族,他們能倚靠的只有狐假虎威而已。
魔界的那些魔族才是妖族畏懼的對象,他只需要把妖族拖到結(jié)界消失那天,便是勝利。
從形勢來看,妖族不敢有大動作,沈之認為自己還在順風的那邊。
柏博軒望向窗內(nèi),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只白狐。
他不知道沈之為自己的出現(xiàn)想到了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沈之也在這里。
在聽到綠倚告訴他的事后,他親自來此證實是否屬實。
他可以肯定,跟在女孩身邊的那只白狐,就是自己的師弟。他和師弟認識了幾百年,記性再不好也不會忘了師弟的原型。
可那個女孩又是誰,自己的師弟又為何與她在一起,柏博軒對此很是好奇。
許是柏博軒的目光太過熾熱,白狐隔的老遠就察覺到了異樣,抬頭望去一眼便看見了柏博軒。
那人是誰?為何要隔的老遠盯著自己。白狐心道。它回頭看了一眼伏在案上撓頭的千葉。
此刻的千葉正為陣法的事絞盡腦汁,胳膊下壓了一堆畫廢的紙,她的注意力全在手下的各類符號上,絲毫沒有察覺到窗外的異樣。
白狐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很快便發(fā)現(xiàn)盯梢的還有一人。
怎么還有兩個人,而且看樣子這兩個人好像還不是一邊的,白狐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起身去撓千葉的褲管,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千葉紋絲不動。
這可真是投入啊。白狐心道,正想跳上桌子打斷千葉的思路,可往窗外一看,那盯著這邊的兩人都不見了。
人不見了,白狐在把千葉叫來也沒意思,只得先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