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卒的匯報里,袁叢派去東面部落的探子,找到了疑似綁架陽城人,讓他們變成怪人的地方。并且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其貌不揚,應是弄出咒術(shù)的人。
袁叢能派人潛到東面的部落,這不是難事,陽城和東面的部落比鄰,對部落的生活習慣很是了解。
東面的部落聯(lián)合,各個部落的習慣各有不同,潛進去的人即便行為上有些細微的差別也容易掩飾,只要不是查的太深便可。
部落不像城池,入城有嚴密的審查,混進外圍不會太難,且怪人這件事原本就不小,只在外圍便能夠探聽到風聲了。
在士卒提起那年輕人的時候,葛少秋注意到袁叢的眉毛皺了一下。
難道袁叢認識這個年輕人?
葛少秋正這么想著,便聽袁叢道:“那個人不用太重視,查到使用的方式便可以了,更有威脅的是審圖寅的意圖?!?p> “可就是那個年輕人弄出了術(shù)法,導致了陽城如今的局面啊?!备鹕偾镎f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要對付陽城的是申屠寅,那年輕人只是申屠寅的幫手罷了,雖然怪人的事奇詭,但也有可能并不是魔族所為。巫術(shù)中詭異的也不少,難保不是那些部落研究出來的?!痹瑓舱f道。
葛少秋覺得袁叢的判斷有些倉促?!翱赡悄贻p人也有可能是魔族。”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你沒有經(jīng)歷過魔族作亂的時期,魔族很強,他們想占一個城池犯不著用這樣緩慢的方式。”袁叢搖頭道。
李蒙本就沒睡好,今天找袁叢,袁叢沒把他放在眼里,幾乎沒睬過他。原因他大概知道,自己是二公子一邊的人,袁叢站在太子一邊,自然不待見他。
李蒙真的,他現(xiàn)在的大腦幾乎要停止思考。但就是困到要翻白眼的程度,他也注意到袁叢的話有些問題。
判斷下的太草率了,就好像他了解那個年輕人一樣。
葛少秋記得,千葉要他幫忙弄清楚葛城的兩個怪人中招的順序,以便于她推論怪人的咒術(shù)是否有變化。
第一個梁村的怪人,那是二公子派來調(diào)查東面部落的人。
這件事一直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二公子派來的人暴露后為何不在陽城尋求庇護,而是跑去了葛城?
二殿下的事不好說,葛少秋只能把事情換了個講法。告訴袁叢千葉曾遇在葛城外遇見過一個怪人,從怪人的服飾看應是屬于東面的部落的。
“東面的部落倉促聯(lián)合,里面一定有不合的聲音,也許是為了清理他們所以用他們試驗了怪人的咒術(shù)?!痹瑓驳?。
聽起來好像沒什么不對,可仔細一想,道理上說不通啊。對于不配合自己的殺掉不久好了,何必用來做這試驗,再把這些怪人放掉。
葛少秋是在遇到秋蓮的時候,見到部落中的怪人的,看哪些怪人的樣子,明顯是因為秋蓮跑到了葛城,他們擔心暴露什么所以過來滅口。
這也許代表,東面的這些部落對葛城沒有意圖,葛家調(diào)查他們,但他們不想惹事。
基于此,可以推測他們和葛城有聯(lián)系,多半為了搜尋查到了他們的秘密,倉皇逃到葛城的兩個人。
那么葛城外的失蹤又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這些人是被綁去做了實驗?
“袁叢將軍,晚輩想問問,陽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有人失蹤的?”葛少秋問道。
袁叢報了個時間,陽城的失蹤發(fā)生在年后,這絕對在梁村的失蹤發(fā)生之后。
也就是說,葛少秋的推測是有可能的。既然千葉能在梁村遇到變成的怪人的二公子的侍衛(wèi),那么說明申屠寅并沒有搜到這兩個人,那個變成怪人的人中招便是在進到梁村之前。
選梁村的人做實驗,這很樣的做法也可以理解,一來就對陽城的人下手,容易打草驚蛇;而來,梁村在葛城外,出了異狀沒那么容易引起注意,而真要被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葛城首先懷疑的可能是苜族,因為苜族離葛城更近。
至于在梁村殺掉的那個屬于東面部落的怪人,葛少秋只能暫且認為,他是原先部落中實驗時的犧牲品。這樣想法,葛少秋莫名覺得有些牽強,似乎遺漏了什么不對的地方,但好像沒有其他更合適的猜想。
潛入部落的探子畫出了實施咒術(shù)的法陣。袁叢看到后,篤定的認為這是巫術(shù),那引起咒術(shù)的年輕人,可能并不是魔族。
對于袁叢的態(tài)度葛少秋覺得有些奇怪,從談話來看,袁叢也是有些懷疑東面的部落是被魔族控制的,怎么現(xiàn)在卻變了想法。
他看了畫了陣法的圖紙,亂七八糟的他也看不懂。但千葉好像懂些這樣的東西,便問袁叢他能不能要一份臨摹。
袁叢猶豫了片刻,答應了葛少秋的要求。
驛館里,千葉和白狐是先回來的,它們探討了一下治愈瘋癥的可行性,白狐給千葉的是全盤否定的答復,這讓千葉很是失望。
白狐和千葉溝通只能依靠控制螞蟻,這樣的方法最大的缺點是容易累,白狐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說,就趴到床上蜷起身子睡覺了,獨留千葉把頭磕在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千葉一聽便知道是李蒙的那群部下。
他們回來了?那葛少秋是不是對她擺脫的事情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千葉這樣想著就跑出去看,卻發(fā)現(xiàn)葛少秋沒和他們一起回來。
回來的人有五個,其中一個手上拿著一疊紙片。
千葉看到紙片上畫了些東西,于是蹬蹬的跑下樓。
“你們怎么回來了?這是什么?”千葉和這些人混的有些熟了,見到那畫著東西的紙片又好奇,一時招呼都忘了打,張口問道。
“哦!正要和你說呢!”旁邊原本派來給千葉幫忙的高個子道,“這是他們在發(fā)了瘋癥的人家里找到的,看起來和瘋癥有關系,正要拿給你看看。”
千葉接過遞給她的紙頁,看了幾張。她認得出這是陣法,和她平時研究過的不同,這個陣法有她沒見過的符號,顯然是個精神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