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步師兄曾經(jīng)是你師兄的情敵,相互間爭奪過大師嫂,不過最終落敗了。奪妻之恨,此仇不共戴天,若非顧忌森嚴(yán)門規(guī),說不得頃刻間兩個人就會打起來。估計(jì),這次他得到大師兄回歸的消息,早就在暗中謀算好了一切,就等今天啟程了。”吳青了解這段往事,悄悄地碰了一下李樂,唏噓的說道。
李樂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曲折隱情,奪妻之仇,對于一個舔狗來說,還不得懷恨在心,時刻準(zhǔn)備報(bào)復(fù),心頭微微一驚的同時,發(fā)現(xiàn)這次看起來十分輕松的路程或許要有些麻煩了。
畢竟,自己是敖廣的小師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撇清干系,不被殃及池魚。
似敖廣這樣的上一輩天驕,在蜀山劍派之內(nèi)數(shù)目不少,但也不多,按照宗門典籍上面記載的數(shù)目,共有二千二百三十五人,其中絕大部分的人皆是出身于各大世家,中等道統(tǒng)的修二代,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是由寒門出來,天賦毅力驚人,機(jī)緣奇遇無數(shù),一步步殺上來的散修。
但凡是此種人物,乃是整個門派的中流砥柱核心存在,身邊收斂了不知道多少外門和內(nèi)門的好手效忠,山門林立,勢力恐怖。
步師兄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李樂通過宗門的典籍知曉,此人出身于武道世界步家,嫡系血脈,如今是掌握整個外門資源的大總管。
同時,蜀山劍派選拔內(nèi)門弟子的考核,也是由他同其他幾位內(nèi)門的長老和實(shí)權(quán)核心弟子制定,有著超出想象的權(quán)柄和威勢。
可以說這樣一位外門大總管,地位崇高,身份尊貴,即便是無禮地打殺了一些外門弟子,恐怕也不會遭受到任何的責(zé)罰。
而且,這次貌似步總管帶了不少人來啊。
李樂的眼神微微瞇著,望著步總管身后的那些外門弟子,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至少都有【三流境】巔峰,說不得其中還有隱藏起來的【二流境】的高手,給予那些還未突破到【二流境】的外門弟子不小的壓迫感。
“步師兄!”李樂見到眾人行了禮,自己也免不得要附和一句。
“你就是李樂?敖廣的小師弟?那個只在藏經(jīng)閣里面白白浪費(fèi)了十天十夜的時間,連一個劍道意志都沒有領(lǐng)悟出來的糊涂蟲?”步總管瞇著一雙眼睛,盯著李樂,說道:“不錯的修為,【三流境】巔峰?不過三年的歲月就突破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一個人才了。要知道,當(dāng)初我突破到【三流境】也不過才三天罷了。而且,你修行的年歲晚了些,想要跟我等從小開始修行的世家弟子,亦或者道門弟子相比的話,如泥塵一樣,卑微得很?!?p> “????”
李樂聞言神色淡然不動,可是心里面對這位步總管動了些許心思,思忖道:“最好不要惹怒我,惹怒我的話,我連你的骨灰都給你揚(yáng)了?!?p> “放心,你不過是一個小泥鰍,我是不會自降身份,對付你的。更何況,我同你大師兄之間的恩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夠解決,除此以外,任何人膽敢插手,那就是我的敵人?!?p> 步總管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李樂一眼,嘴角掀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淡淡的說道。
“哼!”
吳青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深深地看了步總管一眼,冷哼一聲,回頭望著大師兄,說道:“大師兄此次路途遙遠(yuǎn),需要萬分小心,可千萬不能被小人算計(jì)得逞了?!?p> “走?!?p> 步總管聽聞只是冷冷地盯了吳青一眼,他是一個心思細(xì)膩的人,明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不僅僅會丟面皮,還會觸怒掌教,遭受責(zé)罰,而且敖廣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主,萬一打不過,豈不是丟臉丟大發(fā)了?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
此刻,他如當(dāng)初他錯失摯愛的時候一樣,冷靜地令人膽寒。
他率領(lǐng)著自己的人手,離開了這個地方,眾人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讓自己的精神舒展下來,以求從剛才那種凝重到窒息的氛圍里面掙脫出來。
“我們也走!”
敖廣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這個昔日的手下敗將,心里面也沒有動手的心思,對著周圍的眾人,說道。
隨即,到齊的各路人馬,各自騎著自己準(zhǔn)備好的交通工具,閃人。
“感情這件事情,有些時候還真的很難說。遇見一個人或許只需要那么一瞬間,可是忘卻一個人即便是一輩子也很難?!?p> 消除記憶的法門,蜀山劍派是有的,但是,白天云他們都是過來人,知曉但凡是涉及到靈魂層次的秘法,或多或少都會有副作用,強(qiáng)行令步總管忘卻過去,那是在埋雷挖坑,會出大問題的,唯有讓步總管經(jīng)歷歲月,自己遺忘掉,亦或者放下這些東西才行,別人都幫不到忙的。
逍遙子的眼神把面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一言不發(fā),沉默了良久。
“對了,師弟,聽聞你的弟子去了藏經(jīng)閣十天十夜,什么劍意都沒有感悟到,是真的?”
白天云想起最近關(guān)于蜀山劍派之內(nèi)的一些謠傳,向逍遙子詢問道。
“是真的。”
逍遙子對此也是頗為的驚愕,他沒有預(yù)料到自己的這個徒弟,如此的二愣子,一言不合就拔劍砍,完全沒有事前來找知情人請教,莽的一匹,倒是錯失了一次大機(jī)緣和大造化啊。
藏經(jīng)閣的事情,他也無法做主,即便是白天云也不怎么做得了主,因此,他搖了搖頭,說道:“無論如何,這就是命。錯過了,就錯過了,再無第二次機(jī)會可言。”
“哎,可惜了?!?p> 白天云其實(shí)對于李樂還是極為期待的,畢竟,李樂太茍了,這樣茍的弟子,說不得真的可以從藏經(jīng)閣里面的劍道意志,找到一些不尋常,極為難以領(lǐng)悟的劍道意志,帶出來,完善整個蜀山劍派的劍道意志錄,增添蜀山劍派的底蘊(yùn)。
只是,他微微嘆息一口氣,望著李樂離去的方向,說道:“一個生性謹(jǐn)慎的人,也會有如此莽撞的時候,不得不說,這一飲一啄之間,皆由命定?!贝耸拢H自過問了藏經(jīng)閣的守護(hù)者,得到的消息也跟外面流傳出來的版本一致,因此,李樂的糊涂也就蓋棺定論,無法辯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