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澄樓?”徐子儒目光落到王澄樓身上。
“你認識我?”王澄樓有些錯愕,他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當然夢里那次不算。
“不認識?!毙熳尤逵职牙弦惶椎慕杩诎崃顺鰜恚拔以谶@塊呆了幾天,偶然聽你同學叫過你一次,我記性好,聽一次就記住了。”
長短街乃是大學城最熱鬧的地方,附近幾所大學的學生都愛來,王澄樓也經(jīng)常來,徐子儒這么說,倒是挑不出毛病。
不過,這話落在令懋儀耳中,就有些不一樣的味兒了。
“還說不是編故事,這找的‘演員’都叫你名字了,你們分明認識!”令懋儀更加認定王澄樓之前的說辭是假的。
“說起來可能挺荒謬的,我夢見過你。”王澄樓說話的同時,也在打量著徐子儒,這人看起來也不像什么世外高人啊,為何奶奶十年前就認定他能救自己的命?
“一個大老爺們夢見過我?”徐子儒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不過他見過的奇詭的事情太多了,見怪不怪了,當下他神色如常的道,“你是怎么夢見我的,跟我說一說?!?p> “十年前,我奶奶對我說我命里有一劫,說十年后能夠救我的人會在這里出現(xiàn)?!蓖醭螛菦]有像對女朋友那樣說那么細,長話短說,“就在昨天,她出現(xiàn)在我夢里,并且在夢里給我展示了你的樣子?!?p> “十年前就能預(yù)知今天的事,你奶奶是了不起的人??!”徐子儒挺吃驚的,拋開岑森那個帶走衣仙的高中生不談,這個奶奶是他在社會上聽說的第一個擁有超凡手段的人,當即他便道,“方便見一下老人家嗎?”
“奶奶她十年前就已經(jīng)離世了?!?p> “節(jié)哀?!毙熳尤鍥]想到人竟然死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啥,憋了半天吐出這么兩個字。
“早就節(jié)過了。”王澄樓一直在觀察徐子儒,他眼看自己和徐子儒說這么荒謬的事情,但是對方居然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懷疑,頭一次覺得,也許奶奶是對的,這個人或許真的不平凡。
“你奶奶說你有什么劫難了嗎?”徐子儒又問道。
“沒有?!毕肓讼胪醭螛怯盅a充道,“可能說了,但是那會我年紀太小,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了。”
“那你有沒有收到過什么信?”這次任務(wù)的名字就是“地獄來信”,應(yīng)該和信有關(guān)。
“也沒有?!?p>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過什么怪事?”
“沒有?!?p> “詭異還沒有找上他嗎?”徐子儒暗中打量著王澄樓,以前詭秘力量發(fā)布的任務(wù),都是詭異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可是這一次,竟然風平浪靜,什么情況都沒有。
“王澄樓,可以了?!绷铐畠x在一邊看徐子儒和王澄樓你一言我一語的“演”得那么投入,忍不住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這個節(jié)目其實挺沒意思的,我知道你很用心的在給我策劃驚喜,或者說,驚喜就在后面。不過呢,這個前奏太無聊了,到此為止,好不好?”
“懋儀,這不是什么節(jié)目,這位先生就是奶奶夢里指給我的人,我前面說的都是真的?!?p> “好好好,是真的,我相信你?!绷铐畠x摸手機看了看時間,“顯雨快到了,我們快去吧,我可不喜歡遲到。”
“懋儀,要不,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蓖醭螛悄睦锟暇瓦@么“離開”徐子儒了,畢竟這可是奶奶用生命給他指的人。
“王澄樓!”令懋儀就有些不樂意了,“顯雨來京都找我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你,我跟她打包票的,一定帶你去,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不去?”
“我也不想讓你食言,可這不是……”王澄樓攤攤手,“這不是事出突然嘛,我也沒想到今天就是奶奶說的那一天,要不然我肯定會建議她改天來的?!?p> “我算是明白了,你前面說那么多,你編的這個故事,根本不是為了求我原諒,原來是為了這個?”令懋儀感覺自己被騙了,氣的在那跺腳,“你好樣的,我今天就不該理你!”
兩人在這里吵著,一個穿著軍綠大衣的中年人就走了過來,他面無表情的從令懋儀面前走過,停在王澄樓面前。
“你的信?!彼掷锬弥环庑?,往王澄樓手中一塞,然后轉(zhuǎn)身便走。
“等等!”徐子儒叫道,“誰讓你寄的信?”
中年人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沒有理會徐子儒,拐進了一邊的胡同。
“站?。 毙熳尤灏瓮缺闳プ?,但是當他也進去那條巷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巷子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消失了?”徐子儒沒想到對方就不見了蹤影。
目測了下巷子,大概有二三十米吧,他看到那人拐進去便馬上追進去,也就用了兩三秒。
如果說那個人是跑出巷子的,那么他的速度便是達到了10米/秒左右,這個速度是有些夸張,但也沒有超出人類的生理極限,徐子儒還真不好判斷那個人究竟是跑著走的,還是用其他什么詭異的方式消失的。
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徐子儒還是跑到了巷子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碧綠的海水。
“跳海走了么?”徐子儒盯著海面看了會,放棄了跳海尋找的念頭。
等他回到原地的時候,那里只有王澄樓一個人,他的女朋友則是不知去了哪。
“懋儀她有個發(fā)小找她玩,她去車站接人了。”王澄樓尷尬一笑。
“不用跟我解釋的?!毙熳尤逯噶酥竿醭螛鞘种械男牛皩懥耸裁矗俊?p> “還沒來得及看?!蓖醭螛潜阏归_那封信,展著展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剛剛問我有沒有收到一封信,說的應(yīng)該就是這封了,你是怎么知道有人給我信的?”
“你就當我掐指一算吧?!?p> 因為有個神婆奶奶,王澄樓對這種神神叨叨的說法也沒有多少排斥,他只道是對方不愿意說,便沒再問。
他取開信,和徐子儒一起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