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岑妃茵知道岑森在哪個班級。
如果說班級里哪個老師對學生最了解,那一定是班主任無疑。
徐子儒便先去找了岑森的班主任,一個看起來不比徐子儒大多少,但是發(fā)際線卻比徐子儒高很多的青年。
巧了,班主任也姓徐,也是徐老師。
徐子儒這邊,就只介紹了岑妃茵,岑森的親姐姐。
“徐老師,不知道岑森在班級里,和大家的關系都怎么樣?”岑妃茵的身份問話更方便,便由她開口。
“岑森啊,他成績好,每次都是第一,又樂于幫助別人,同學有什么困難他都會盡力,據(jù)我所知,同學們都喜歡他。”徐老師道。
“他沒和誰鬧矛盾吧?”
“沒有。”徐老師又開始夸贊起來,“老實說,我教書這么多年,就沒見過岑森這么聰明的學生,不光聰明,還好學,要是大家都像他這樣,我就省心了?!?p> “不對,你在說謊?!毙熳尤逡恢倍⒅炖蠋?,他在說“沒有”的時候,右手開始摸額頭,他記得何隊說過,這是一種掩飾內(nèi)心的表現(xiàn),說謊的時候內(nèi)心下意識的不愿意面對人,所以會用一些動作來遮擋視線。
“我為什么要說謊?這位可是岑森的姐姐?!?p> “應該是岑森和你說了什么?!毙熳尤甯纱嘤脟樀?,“徐老師,我知道你想保護岑森,但是我實話告訴你,有人想殺岑森?!?p> “什么?!”徐老師眼睛當時就瞪大了,“你開什么玩笑!岑森他只是一個學生,怎么會有人想殺他!”
“徐老師,恐怕真是這樣的?!贬鹨脖恍熳尤宓脑捳鹆艘幌?,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順著徐子儒的話說道,“治安官昨天聯(lián)系了我,說岑森跳樓,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p> “他是在自己家啊……”
“治安官發(fā)現(xiàn)了別人的腳印?!贬鹄^續(xù)編造下去,“門鎖也有被撬的痕跡?!?p> “這,這怎么可能呢,他只是個學生,他怎么可能做到這種事情?”徐老師仍舊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對岑妃茵的話并沒有懷疑,哪個姐姐會編排自己弟弟被謀殺的?
“徐老師,知道你愛護學生,可人命關天,你如果知道些什么,還是說出來好?!笨葱炖蠋熉读丝陲L,徐子儒趁熱問道,“我可告訴你,岑森并不是唯一一個目標,如果最后真出了人命,你擔不起這責任?!?p> “唉……”徐老師長嘆一口氣,“事已至此,我就告訴你們吧,你們是岑森的家人,也應該知道的?!?p> “岑森他在學校里果然做了什么嗎……”徐老師這口氣讓岑妃茵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岑森表面上看陽光帥氣、活潑開朗,但是他內(nèi)心卻也有陰暗的一面。”也許是說到不愿意說的事情,徐老師也不顧及形象了,當即便掏一根煙點著,抽了起來。
岑妃茵和高漸野倆妹子本能的就皺眉,她們都不喜歡煙味,但是在這種時候,誰也沒說什么。
“其實,我很早就發(fā)現(xiàn)岑森內(nèi)心陰暗的事情了,那會是高一,岑森不跟我,是別的班的。有一天,我碰巧遇見岑森在逗弄一只貓,雖然我不教他,但他那種學霸,我也是認識的。一個陽光的大男孩,在雪地里和一只貓玩耍,我覺得那個畫面挺美好,就忍不住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就在我打算拍第二張的時候,那只貓撓了他一下。”說到這里,徐老師頓了頓。
“他該不會是弄死那只貓了吧?”徐子儒猜測。
“當時并沒有,那只貓撓了他一下就跑掉了。我也有事情,就走了。是兩天后,我又在老地方,發(fā)現(xiàn)了那只貓的尸體,你們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具尸體,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只看一眼我就吐了?!?p>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是岑森做的?”岑妃茵有些不服氣,“你只看到了貓的尸體,并沒有看到岑森!”
“但是現(xiàn)場遺落了一只手套,一只岑森的手套?!?p> “你怎么知道那手套是岑森的?”
“有照片的,我前面也說了,上次看他逗貓的時候,覺得畫面美好,就拍了下來,手套和照片一對比就知道了。”
“那也有可能虐貓的那個人恰好戴了和岑森一樣的手套呢!”岑妃茵嘴還在硬,但是明顯的已經(jīng)不如之前有底氣了。
“對,你說得對。”沒想到徐老師居然同意岑妃茵的觀點,“雖然我也認為是岑森的可能很大,但也不能排除是別人的可能。所以這件事情我一直埋在心底,沒和任何人說過。”
“那他和同學有矛盾又是怎么回事?”徐子儒問道。
“他會經(jīng)常欺負一個學生。”
“怎么欺負?”
徐老師嘆了一口氣。
“岑森居然做過這些事情,我們?nèi)慷疾恢腊??!贬蛳喈斦痼@,“我爸媽也都一點不知情?!?p> “岑森那個孩子,他不像別的孩子,他顯得特別成熟,很會偽裝。如果不是我因為之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虐貓一事,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也是不會發(fā)現(xiàn)他霸凌其他孩子的事?!?p> “你倒是發(fā)現(xiàn)了,可你什么都沒做。”徐子儒冷冷道。
“我第一時間就找他談話了,但是你不知道,他那張嘴,太能說了。他痛哭流涕的向我保證,他是一時糊涂,知道錯了,不會再犯了……”徐老師再次輕嘆,“我當時就心軟了,我覺得孩子總會犯錯,我們得給他改過的機會?!?p> “那他改過了嗎?”徐子儒問道。
“反正我是沒再看見過了。”
“從你這口氣來看,你并不能確定他沒有停止,甚至你還懷疑他在繼續(xù),你就這么不管不問?”高漸野皺眉。
“你們有什么資格來說我!”徐老師突然冷哼了一聲,“我好歹還發(fā)現(xiàn)了,可你們呢,你們是他的家長,你們對他做的事情卻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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