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妃茵和高漸野到的時候,徐子儒已經(jīng)借完了書,正坐在圖書館旁邊的長椅子上翻看著呢。
岑妃茵和高漸野兩人面對徐子儒,都有些拘束,打個招呼后就都站在那瞅著徐子儒,好像在等徐子儒訓(xùn)話一樣。
“站著干什么,坐啊?!毙熳尤逭f了一句,兩女才在徐子儒旁邊坐下。
“高人,渴不渴,喝不喝可樂?”岑妃茵把一杯可樂遞過去。
“不要高人高人的,我姓徐,你們可以叫我徐先生?!毙熳尤褰舆^了可樂,將其拉開。
“徐先生,謝謝你救了我?!贬鸬乐x。
“嗯。”徐子儒道,“我接受了?!?p> “我,我……”岑妃茵囁嚅著,一副不知怎么開口的模樣。
“哎呀,你緊張什么,高、徐先生那么帥,又不吃人的!”高漸野用胳膊捅了捅岑妃茵。
“我想說,徐先生,你救了我的命,我會記住你的!”
“不對,你想說的不是這個?!毙熳尤宥⒅鸬哪樋戳藥酌腌?,“說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就是想感謝一下你?!?p> “我問過了,你沒說,以后再說我可就不聽了?!毙熳尤灏褧畔?,“你確定還要害羞?而且你說了我也不一定會管的?!?p> 管不管,那得看有沒有任務(wù)。
“妃妃,原來你找徐先生,是有事呀?”高漸野也看出來岑妃茵只怕真的有事情。
“是,是的?!?p> “哎呀,妃妃,你連我也不告訴!”高漸野有些埋怨,“還虧我陪你跑了這么多天!”
“小野,這件事情如果見不著徐先生,那就根本沒有說的必要的?!贬鸬?,“現(xiàn)在見到了徐先生,你也就知道了?!?p> “你找徐先生到底有什么事兒?”
“徐先生,那我可就說了?”岑妃茵有些心虛的看著徐子儒,人家剛剛救完她,她就又想找人家?guī)兔Α?p> “說?!?p> “我覺得我弟弟,他可能遇見了什么怪事兒?!贬鸬?,“當(dāng)然在沒遇見你之前,我也就只覺得奇怪,也沒多想。但是碰到了你,我覺得還是問問你的好?!?p> “你說?!?p> “我弟弟他跳樓了,從三樓跳下去,他沒有你的本事,兩條腿都摔斷了。他跳樓的時候,我也在,有一個細(xì)節(jié)非常詭異,可以說恐怖,我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p> “原來你也在?。俊备邼u野詫異道,“你可從來沒說過?!?p>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如何說,我說出來,也沒人信?!?p> “你隱瞞了什么?”
“我弟弟他,我弟弟他其實……”岑妃茵面色變幻,貝齒咬著紅唇,內(nèi)心陷入了掙扎,不過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我弟弟其實是被我推下樓去的,他根本不是自己跳樓!”
“什么?”高漸野聽到這消息簡直是大吃一驚,說什么都想不到無話不談的閨蜜居然做出過這種事情。
“嗚嗚嗚……”岑妃茵捂著臉就哭泣起來,“我是殺人兇手,我差點(diǎn)把我親弟弟給殺了呀!”
徐子儒就在那坐著,也沒有什么安慰,美人在身旁哭泣都無動于衷,還是高漸野這個閨蜜靠譜,把岑妃茵摟在懷里好言寬慰,過了一會終于讓岑妃茵平復(fù)情緒。
“你為什么把你親弟弟推下樓?”看岑妃茵已經(jīng)不掉淚了,徐子儒問道。
“因為,我害怕他,我覺得他會殺死我!”
“怎么會?”高漸野也是認(rèn)識岑妃茵弟弟的,“你弟弟怎么可能會殺死你?”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岑妃茵抓著頭發(fā),敘說起她的遭遇。
“那幾天,我弟弟就不太對勁,老是偷看我,不管我去哪,他就在我身后跟著,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我一開始以為他是青春期荷爾蒙過剩,對異性有什么幻想,也沒放在心上。但是他越來越大膽,最后居然當(dāng)著爸媽的面,夸我身材好,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p> “這……”高漸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你爸媽聽到這種話當(dāng)時就沒說什么嗎?”
“有啊,我爸當(dāng)時就想打他,我攔了下來。我覺得我必須要和他談?wù)?,于是就把他叫進(jìn)了我的臥室。小野,你知道他一開口說什么嗎?”岑妃茵抓著高漸野的手,表情微變,情緒又開始波動。
“說什么?”高漸野有種預(yù)感,那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他說,他說……”岑妃茵抓著高漸野的手緊了緊,才接著道,“他說,可惜是親姐姐,只能看不能玩,真沒意思?!?p> “什么?!”高漸野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弟弟對姐姐說的話。
“他說的話夠嚇人了吧?但是他的表情更加嚇人?!贬鹜孜⑽⒆兇螅菩囊查_始冒汗,“他微微低著頭,嘴角掛著擰笑。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笑容,反正就非??植溃静幌袷侨祟惸軌虬l(fā)出的笑容?!?p> “不像人類發(fā)出的笑容?”徐子儒想了下,實在不知道那是種什么笑,“你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見過什么惡魔笑之類的嗎?”
“沒有?!贬饛?qiáng)自鎮(zhèn)定道,“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想,但是那個時候,我被那笑容嚇得渾身發(fā)毛,我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人類,這絕對不是我弟弟!”
“然后你就把他推下了樓?”徐子儒問道。
“還沒有,只不過從那天起,我就變得害怕我弟弟,就不敢回家,我每天找各種借口在外面呆很晚,一直等到他們都睡覺了才肯定回去?!?p> “妃妃,我說那段時間你為什么突然‘放縱’了起來,‘夜夜笙歌’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备邼u野恍然道。
“沒錯,就是為了躲他?!贬瘘c(diǎn)頭。
“但你還是沒有躲過,是嗎?”徐子儒道。
“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就看到漆黑的客廳里,坐著一個人影。他就在那獰笑著,看著我?!?p> “我打斷一下,既然是漆黑的客廳,你是怎么知道他在獰笑?”
“徐先生,這才是最讓我毛骨悚然的地方。我明明看不見他的臉,但我卻清楚的知道,他在笑,他的臉上,掛著那天在我臥室里一樣的笑,猙獰、恐怖,讓人脊背發(fā)涼?!?
瀟湘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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