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高漸野看到徐子儒的第一眼,便是道歉。
“先救人。”徐子儒大步走過去,站在深溝邊緣,看著躺在里面的岑妃茵。
“對不起!”岑妃茵也是先道歉,然后才道,“請救救我!”
徐子儒當然要救她,很顯然救人才是這次臨時任務的真意,這從他現在都沒有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就可以知道。
“峭壁上很快就會有石頭落下來,我要怎么救她,要購買什么嗎?”徐子儒打量之時,任務面板又彈了出來。
【任務技能生成中……】
【任務技能已生成】
【任務技能:請給我一把傘吧】
【技能說明:當你握住一把傘的時候,你會知道怎么用】
“帥哥,不是,高人,要怎么救妃妃?”高漸野一臉焦急的來到徐子儒旁邊,她還記得徐子儒的話,很快就會有一塊石頭落下來砸到岑妃茵身上。
“把你傘給我?!?p> “啊?”高漸野不明白,這個時候拿傘有什么用?
“給我傘!”
“哦,給?!彪m然不明白,但是高人要了,高漸野還是將傘遞給了徐子儒。
當徐子儒握住那把傘的那一刻,他知道該怎么用了。
他撐開了傘。
這個舉動讓高漸野更加摸不著頭腦,這雨都停了啊,打傘干什么?
下一刻,徐子儒一手打著傘,縱身一躍,直接便向那深溝里跳了下去!
“高人!”高漸野吃了一驚。
然而更加讓她吃驚的一幕來了,只見徐子儒好像一個氣球一樣,居然在輕飄飄的、慢慢的往下落去!
岑妃茵躺在溝底,從她的視角看去,一人擎?zhèn)銖奶於?,雨后的彩虹在他腳下延伸,他竟仿佛踏著彩虹而來!
“老天,我到底把什么人當成了神經病啊……”岑妃茵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真神當面,這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她卻有眼不識泰山。
徐子儒就這么打著傘,“踏”著彩虹,落到了岑妃茵身邊。
他腳都沒落地,身體往下一傾斜,伸出了一只手。
“把手給我。”岑妃茵感覺這聲音好溫暖。
她感覺自己腿都不痛了,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從天邊伸來的手。
“我?guī)闵先??!毙熳尤屣h了起來,將岑妃茵的身體拽出了淤泥,帶著岑妃茵“飛”上了天,飛到了上面。
【臨時任務“別惹我,我是高人!”已完成,初始能力回檔時間增加至7分鐘?!?p> 這一刻,徐子儒感覺到手中的雨傘變成了普通的傘,“請給我一把傘吧”這個技能已經失效。
“你的傘?!毙熳尤灏褌氵€給了高漸野。
高漸野拿著這傘就翻來覆去的看,她都有些不認識自己的傘了,這傘她也撐了一年多了,咋沒發(fā)現撐這傘能上天呢?
她把傘撐開,試著跳兩下,每一次都重重的落在地面上。
看來她的傘還是那把普通的傘,并沒有突然變異,人家撐著這傘能上天原因在于人家,并不在于傘。
“再見?!毙熳尤宀]有停留,將岑妃茵救下來之后便離開了。
“喂!”高漸野沖徐子儒的背影大叫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子儒沒有回答她,好像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原來,他真的是在等我啊……”躺地上的岑妃茵喃喃道。
“什么?”
“之前他說他等的那個人出現了,我問他是誰,他說是我,他是專門等著救我呀?!?p> 這一趟煙洲之行,不管對岑妃茵還是對高漸野來說,都是一次極其難忘的經歷。
岑妃茵的腿并沒有斷,只是被劃了一道大口子,她當時劇痛,還以為斷了。
醫(yī)生給處理之后,連住院的必要都沒有。
她來煙洲就是來爬太薇山的,現在太薇山爬完,可她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她要尋找那個救她的人。
高漸野也一樣,她也和岑妃茵一起留在煙洲。一來,陪閨蜜,二來,對于那種小說中才能有的奇人,誰不想多見見呢?
岑妃茵和高漸野找了很多天,但都一無所獲。
“妃妃,要不,我們報官吧!”找了有兩個星期,高漸野出了一個主意。
“這種事情怎么能報官?”岑妃茵不同意,“治安官能幫忙找人嗎?”
“治安官當然不幫忙找人,所以說,不是找治安官求助,是報官?。 备邼u野道,“你就說,你被人給非禮了!”
“不行,絕對不行!”岑妃茵當即搖頭,“他明明救了我,我不能因為想找到他,就敗壞他的名聲?!?p> “那你說怎么辦?”
“要不,我們求助媒體吧。”岑妃茵想了想,說道。
“這個辦法好,用媒體發(fā)動廣大市民幫忙,總比我們兩個人強?!备邼u野道。
于是兩人便迅速前往煙洲日報社,向一個女記者求助。
“你好,我們想爆料。”岑妃茵對女記者說道。
“你們想爆料什么?”
“我們前段時間遇到了危險,被一個好心人救了,但是他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想感謝他,找了很多天都沒找到,所以我想,報紙是不是可以把這件事情報道出來,在媒體上幫我們找他?!?p> “具體是什么事情,和我說說?!迸浾邅砹伺d趣,煙洲人救人不留名,這在紙媒日漸沒落的當下,貌似是一個不錯的話題。
“那一天,我們在太薇山……”岑妃茵就把當初她們游玩太薇山被徐子儒所救的情況說了下。
當然她說了不少謊,她只是說不小心摔進溝里,有人進溝把她背了上來。
至于雨天坐在石頭上淋雨,預言她會出事,以及后面的撐著一把傘就跳下去這些,全部都沒說。
不是她不誠實,而是這些劇情太魔幻了,不會有人信的。
“等會啊?!迸浾呗犕旰?,就轉身去了辦公室一側的書架,從上面翻出來一張報紙,指著其中一副圖問,“是不是這個地方?”
“對,就是這里!”岑妃茵對那個深溝可是印象深刻,一眼就認了出來,“你們怎么會知道這個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