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坤,你再看看我,你不認(rèn)識我?”徐子儒有點(diǎn)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了。
“徐……先生?”周志坤試著叫道。
“是我?!?p> “沒想到徐先生也中招了啊?!?p> “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
“和我一樣,沒穿衣服?!?p> “問你我長什么樣了?!?p> “五十多歲,禿頭,塌鼻子,嗯,具體我也不太會描述,反正挺丑的?!?p> 徐子儒手機(jī)已經(jīng)沒了,鏡子更不可能有,他也不知道自己長啥樣,只能用手摸自己的臉。
不用看,光摸他都覺得挺丑的。
“芮涵很厲害嗎?”
“???”
“芮涵第一個攻擊的是我,所以你應(yīng)該有足夠的時間反應(yīng),她雖然拿著棒球棍,但你是男人,可最終結(jié)果還是你和我一起被丟到了垃圾堆里?!?p> “她力氣很大,我第一時間就去搶那棒球棍,卻被她那么一甩,直接把我甩到了墻上!”周志坤努力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況,“芮涵我了解,絕對沒那么大力氣的,那個芮涵,應(yīng)該不是芮涵?!?p> “所以,我們在芮涵家見到的,也是詭異了……”徐子儒坐在一個爛柜子上,沉吟起來,“知道我們和芮涵見面時間地點(diǎn)的,除了我們,只有芮涵。是芮涵聯(lián)系了那只詭異么?”
“那個浪蹄子!”周志坤氣的破口罵起來,“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她那么恨我,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和我見面,我早該想到的!”
徐子儒這時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周志坤被那詭異弄成另一個人之后,就有了另一個“周志坤”,那么他呢,現(xiàn)在詭異也把他弄成了別人,那么是不是有另外一個“他”出現(xiàn)了?
“不行,得盡快解決那只詭異?!毙熳尤逵行┲逼饋恚f一那詭異利用他的身份為非作歹怎么辦?
徐子儒從那垃圾堆走出去,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是一塊荒地,附近什么都沒有。
垃圾堆側(cè)方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好像有一條路,他走過去,那條路比較狹窄,而且根本不是水泥路。
他腳上連鞋都沒有,那泥路上卻有很多石子,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我們這要怎么回去?”周志坤看著周圍這一片慌亂的景象,眉頭也皺成了深秋中綻放的菊花。
徐子儒又走回垃圾堆,扒拉了一會,沒找到什么衣物,也沒找到鞋子,無奈之下,只好找了幾個爛紙箱子撕扯撕扯,再找一些繩子把撕好的厚紙綁在腳上。
用這玩意走路雖然也難受,但總好過赤腳。
周志坤有樣學(xué)樣的跟著弄,邊弄邊道,“徐先生,我們該不會是要走回去吧?我們連現(xiàn)在在哪都不知道??!”
“你坐在這里等就能回去了嗎?”徐子儒反問一句,就走到那小路。
“這路兩頭都一樣,到底應(yīng)該往哪走呀?”周志坤也跟著過去了。
徐子儒也不知道哪頭是正確方向,他蹲在地上,開始仔細(xì)的查看起輪胎印來。
這里距離市中心肯定有老遠(yuǎn)的距離,“芮涵”把他們?nèi)拥竭@里絕對是開車來的,把他們?nèi)油旰笤僬鄯祷厝?,所以只要看哪個輪胎印是到了垃圾堆這里就折返的就可以了。
也幸虧這小路是土的,輪胎印比較明顯,要不然還真看不見。
這么仔細(xì)查看輪胎印,徐子儒又發(fā)現(xiàn)了讓人驚駭?shù)囊稽c(diǎn),輪胎印只到小路這里就結(jié)束了,通往垃圾堆的那一段根本沒有輪胎印,也就是說,“芮涵”是把車停在路上,然后靠人力把他們丟進(jìn)垃圾堆的。
徐子儒又開始研究起鞋印來,這個非常明顯,因?yàn)樗椭苤纠ざ际浅嗄_的,就算后面穿了“紙盒鞋”,和高跟鞋留下的痕跡也很容易區(qū)分。
徐子儒發(fā)現(xiàn),從小路到垃圾堆,“芮涵”居然只走了一個來回!
這說明什么?
他和周志坤兩個人,“芮涵”只用了一次就把他們倆給“運(yùn)”了過來!
“力氣那么大,她戰(zhàn)斗力很高啊,難怪她敢把我們帶回家,她根本不怕我們找上門去?!毙熳尤鍖Α败呛钡膽?zhàn)斗力有了一個粗略的估計,正常情況下他絕對是打不過的。
辨明了方向,徐子儒便和周志坤一起出發(fā),沿著小路前行。
這真是徐子儒走的最難走的一次路了,那紙盒鞋難穿無比,穿高跟都比那舒服。
“徐先生,我們回去之后,你有什么計劃嗎?”周志坤問道。
“計劃就是殺上門去!”
“徐先生還真是簡單粗暴。”
這其實(shí)并不是徐子儒的作風(fēng),只是他現(xiàn)在也變成了另一個人,這讓他很是著急,天知道那詭異會不會再變成他?
看看周志坤的下場吧,實(shí)在太慘了。
古人云,天無絕人之路,還是很有道理的,沿著這條路走了約莫二十分鐘,身后有一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有車!”徐子儒精神就是一震。
“停車!停車!”周志坤則是直接面朝后,揮舞著雙手大喊起來。
因?yàn)槁繁容^狹窄,徐子儒和周志坤兩人站在路中心,那輛白色卡帕奇也只能停下。
“喂!”車窗里探出一顆腦袋來,梳著大背頭,沖兩人叫道,“別擋路!我趕時間!”
“我們被人搶劫了,手機(jī)錢包都沒了,能載我們一程嗎?”徐子儒走近一些,說道。
“我有急事,不方便!”大背頭道,“不好意思了!”
徐子儒一聽對方有急事,心里就比較淡定了,有急事好啊,有急事就說明耽誤不得,只要多糾纏就行。
“你只要把我們放在能坐到車的地方就行……”
“走開!走開!”大背頭根本不聽徐子儒說話,在那擺起了手,趕蒼蠅一樣。
“兄弟,我不想麻煩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個樣子實(shí)在是……”
“一邊去!”大背頭再次打斷徐子儒,“別擋路!”
“別擋路?”徐子儒輕蔑一笑,走到卡帕奇左前輪,順勢就躺那了,“我不和你廢話,我只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讓我們上車,要么,你從我身上開過去。”
“不愧是徐先生啊。”周志坤哈哈一笑,猴子一樣靈活,也一矮身鉆另一個車輪下面了。
瀟湘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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