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旋轉(zhuǎn)門走了進去。
“把刀放下!”
“你想干什么!”
“有種你別跑??!”
“放下刀!有事慢慢說!”
“你剛剛不是很吊嗎!來??!”
還沒走近,就聽到怒吼聲。
等兩人走得近一些,才看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個穿黑色夾克的中年人,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和一名保安對峙。
說是對峙,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黑夾克追著保安在砍。
黑夾克四十多歲,也沒什么砍人的經(jīng)驗,而保安年輕力壯,手腳比較靈活,所以這番對峙也只是保安比較狼狽,并沒有受傷。
“小哥哥長得挺帥的。”報警后,苗瀟說道。
“大姐,你能不能別不管誰一上來就看臉?”周云舒無語道。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泵鐬t翻了個白眼。
周云舒一想,好像還真是,自己見了異性,貌似也都是先看臉的。
“這里發(fā)生什么了?”一道聲音傳來,原來是徐子儒停完車過來了。
“就是一個人追著另一個人砍,至于原因,不知道?!敝茉剖娴?。
保安和黑夾克在那“鬧騰”,正好將上去的電梯給擋住,徐子儒幾人也只能在那先等著。
“小伙子。”正站著呢,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過來了。
徐子儒看了這婦女一眼,自己不認識這人啊。
“那個小伙子我看著堅持不了太久,得出事,你這人高馬大的,怎么不去幫忙,把那個拿刀的給摁倒?”中年婦女伸手指著那邊,“我看得很清楚,你就從這里過去,偷偷從他背后過去,保準一腳給他放倒。”
“你看得這么清楚,自己怎么不去呢?”
“你這開玩笑呢,那可是刀,傷著我怎么辦?”
“你也知道那是刀啊,那傷著我怎么辦?”
“小伙子,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你讓我一個女人對付歹徒?你這么大個子,弄那歹徒肯定沒問題,你瞅瞅,這里的人就你最高,你不去誰去?”
“我個高我就得去?。俊毙熳尤宥伎鞖庑α?,“我個這么高也是我爸媽養(yǎng)的,你給過我一毛錢嗎,在這嘰嘰歪歪。”
“你怎么說話呢!”
“給醫(yī)藥費嗎?”
“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如果我上去,被那歹徒給傷著的話,醫(yī)藥費你給嗎?”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這素質(zhì)真的是越來越差了,人家小伙子在里面被人砍,那么多人,就在那看著,沒一個幫忙的。”中年婦女看徐子儒臉色不善,就轉(zhuǎn)身走了,只是邊走嘴里還邊碎碎念,“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咯?!?p> “什么玩意啊,自己也在一邊看著,還來說別人?!泵鐬t也是一臉厭惡。
“就是啊,你有正義感,你自己怎么不上?”周云舒哼道。
場中的追砍還在繼續(xù)。
圍觀的群眾,也在繼續(xù)。
“??!”人群中突然傳來驚呼聲,原來是保安躲了這么久,終于被黑夾克刺中了大腿。
這一下,形勢急轉(zhuǎn)而下,保安腿部受傷,十分影響他的行動,根本跑不快,好幾次都被黑夾克追上,噗嗤噗嗤又是幾刀。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保安很可能連命都丟在這。
從刀子被亮出來,一直到現(xiàn)在保安生命遭受威脅,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的。
徐子儒沒有。
周云舒沒有。
苗瀟也沒有。
只是苗瀟的內(nèi)心,還是微微有些失望的,原來徐老師,是這么一個沒有血性的男人嗎?
這倒不是說她希望徐子儒會冒險,徐子儒真要站出來的話,她反而會制止,這就跟有些女孩子喜歡讓男孩子為他們花錢,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花男孩子錢,只是想看男孩子愿意為他們花錢。一些比較貴重的禮物男孩子真想買,女孩子反而是會制止。
徐子儒會站出來見義勇為嗎?
不會!
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這是老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他怎么會為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冒險?
但這并不意味著徐子儒就什么都不做。
他還有一件事情能做。
“回檔!”徐子儒回到了5分鐘前。
“徐老師,你來了?!敝茉剖鎸λf話。
他回檔到了他剛剛從外面進來,走到周云舒旁邊的時刻,上一次是他先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這一次,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所以沒有問,周云舒看到他過去,就這么打招呼。
“等我一會?!毙熳尤遛D(zhuǎn)身便又走了出去。
“怎么剛來就走?”苗瀟詫異道。
“不知道?!敝茉剖鎿u搖頭,便跟過去,“徐老師,你去哪?”
苗瀟一看這倆人都走了,也跟著走。
徐子儒并沒有走遠,而是走到百達前面那個路口處,停在一個水果攤前。
“大爺,香蕉多少錢一斤?”
“一塊五?!?p> “給我拿一斤?!?p> 一斤香蕉也就三個,徐子儒掰開,三人一人一個,就又回百達了。
“不是,徐老師,你出來就為了買香蕉?”拿著那香蕉,苗瀟覺得有點怪怪的,里面在砍人呢,這好像不是吃東西的時機吧?
“嗯。”徐子儒也沒多解釋,把香蕉皮剝開,開始吃起香蕉來。
“小伙子?!蹦莻€中年婦女又過來了。
“大媽,你看那小哥被人砍挺可憐的,你去救他行不?”徐子儒不等那中年婦女說下面的話,便搶先道,“雖然你是一個女人,但是我看得很清楚,你就從這里偷偷的過去,繞到他身后,一腳過去,就能把人放倒。”
大媽吃驚的看著徐子儒,咋回事啊,他怎么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你放心,頂多就是被捅個幾刀受點傷,肯定死不了人,你去救人,受傷了我給你報銷醫(yī)藥費,怎么樣?”徐子儒又道。
“神經(jīng)病?!敝心陭D女罵罵咧咧的走了。
“徐老師是怎么回事呀?”一旁,苗瀟看徐子儒“無緣無故”的就懟人家,不由一頭霧水。
別人只是叫了你一聲“小伙子”而已,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不知道?!敝茉剖鎿u搖頭,也搞不懂。
徐子儒沒有理會兩人,一直盯著場中。
大概半分鐘后,他動了,他彎著腰,特意繞了一個圈,開始往場內(nèi)走去。
“徐老師,別去,危險!”周云舒一看徐子儒居然動了,以為徐子儒要見義勇為,不由大急。
苗瀟這妮子行動就快了,就要跑過去,想把徐子儒拽住。
“噓!”徐子儒扭頭,對她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可是……”
“聽話,站那,別動!”
兩女就站在了那。
“徐老師是真爺們啊?!泵鐬t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她們都以為徐子儒是要見義勇為,對付那黑夾克,然而徐子儒只是走到一塊空地,將手中的香蕉皮放在那了。
瀟湘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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