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還想再勸說,卻被韓三炮揮手堵住,“我們要去的地方離這里不遠,再有車上不是掛著你們黃家旗子嗎,安全自然無虞。”
王管事一時啞然,這是被自己的話堵住了。
小豆帶來的三名兄弟一人駕駛一輛貨車,韓三炮和小豆一前一后押著頭尾兩輛車,駛出了黃府。
時千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回了黃家院子。
“時頭領,人家已經(jīng)走了,你還不安排人手去追查?”王管事看著時千像沒事人一樣,有些好奇問道。
時千冷笑,“只要他的車還在達溝城內外,以黃家的勢力,哪能逃脫我的監(jiān)視,王管家你放心就是,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保準他們逃不了?!?p> 王管事一怔,才醒悟過來,是啊,三輛黑色貨車這么顯眼,還掛著黃家的旗子。
黃家產業(yè)遍布達溝城,不下十萬人,再說以黃家的政商關系,滿街的監(jiān)視器也能隨便調動,這三輛貨車,真是有如暗夜中的螢火蟲。
輕輕一搖頭,王管事都有點同情起這姓火的家伙。
看這姓火的一路行事,不可謂不精明,可惜你惹誰不好,偏來惹黃家,再精明,遇上黃家這等龐然大物,也只能乖乖等死。
“不,右轉,走那邊那條路”,坐在頭車的韓三炮突然偏轉了行車方向。
司機大吃一驚,“韓總,右轉是條斷頭路?!?p> “我知道,你照做就是”,韓三炮沉聲喝道。
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司機硬著頭皮打了方向盤。
跟著的第二輛車司機傻眼了,前面的司機瘋了嗎,這是條斷頭路啊,只能在后面猛打方向盤,可是頭車毫無停下來的意思。
這就尷尬了,要跟著錯誤的頭車往錯誤的路上走呢,還是走自己正確的路,讓錯誤的人無路可走。
最后第二輛車干脆停了下來,如果前面的車發(fā)現(xiàn)走錯了,肯定會回轉掉頭。
第三輛車上的小豆臉色凝重下了車,快速跑到第二輛車上。
“六哥,前面車走錯路了”,司機如蒙大赦,總是來了個能做主的。
“跟上去。”小豆命令。
第一輛車的司機越想越不對,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財帛動人心,這位韓總不會有什么其他想法吧。
你有其他想法不要緊,可是別拉自己下水啊。
“咦,你生病了”,韓三炮無意轉了下頭,發(fā)現(xiàn)旁邊司機頭上一片汗水。
“沒,沒”,司機用袖子一抹額頭汗水,掩飾道。
“前面左轉進去”,韓三炮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太在意司機。
“啊,饒命啊,韓總”,這名阿默的兄弟是見過韓三炮在天風洞和那個黑豹動手的,雖然韓三炮最后輸了,但交戰(zhàn)雙方都是高高手,要對付自己,只要動一根小手指的事。
韓三炮被司機的反應給嚇著了,這人神經(jīng)病嗎,好好的叫什么饒命。
“前面左方,有地下車庫,你從大門駛進去?!表n三炮解釋了一句。
這名司機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左邊街上有一道大門,剛才太緊張,竟然一下沒注意,鬧了個笑話。
“韓總,咱們進地下車庫干嘛?”司機好奇問了一句。
“換車?!?p> “換車?”
“不見了?”時千守在電話旁,每隔五分鐘接一次電話,最后一次接到的電話居然是三輛貨車消失了。
趕緊找來地圖,最后一次貨車出現(xiàn)的地點還在達溝城內鬧市,按速度,五分鐘內,無論哪個方向,都走不出達溝市,還在市區(qū)。
按時千的設想,這伙匪徒藏身的地點,既不能離達溝太遠,也不可能在市內,最佳的地點應該是在郊區(qū)的某處。
“跟我玩燈下黑”,時千呵呵一笑,這伙匪徒也算是廢了心思,不過跟自己比,那就看我怎么玩死你們。
“走”,時千站起身來,叫了一下兩名手下,往黃家外面走去。
“老大,咱們去哪?”一名手下問道。
“去半城大廈黃家總部?!睍r千心情好,回答了一句。
半城大廈內有個黃家信息部,之前每隔五分鐘通報韓三炮等人地點的電話就來自信息部,要想快速找到這幫人下落,時千決定親自去信息部。
“二哥,三哥”,小豆徹底放下心來,眼前的地下車庫內,除了四哥書生,之前在養(yǎng)雞場的所有人都幾乎到齊了。
之前不但和韓三炮同一輛車的司機擔心,連小豆也擔心韓三炮搞什么鬼,要黑吃黑什么的。
“快點動手”,韓三炮親自拿起車頭的鑰匙,打后了貨車后門。
地下車庫除了剛進來的三輛貨車,還停了許多其他車,其中兩輛大客車尤為顯眼。
在牛奔和斜眼的帶領下,一包包鈔票被從三輛貨車內搬到兩輛客車中。
很快所有人都全身汗流浹背,不過大家斗志昂揚,還從沒想過有一天搬鈔票搬得這么累。
這兩輛車也是倪紅花的貨物,出發(fā)前韓三炮和書生商量,也想到了黃半城家大勢大,要想躲過黃家耳目,恐怕不容易。
當場兩人就想到了這金蟬脫殼之計,再花一百萬向倪紅花訂購了這兩輛客車。
“時頭領,那三輛貨車應該就進了這地下車庫”,一個花格子男生指著地下的車轍對時千說道。
“好的,穆部長,這次多謝你了”,時千伸手拍向男生,卻被男生輕巧避開。
時千也不以為意,繼續(xù)問道:“這車庫有后門嗎?”
“有兩道后門,不過只能走人,不能行車。”
“很好,很好”,時千像蒼蠅一樣搓著雙手,吩咐跟著自己的兩名手下暫時去看著兩道后門,自己親自打電話叫人來包圍這里。
“要是沒事,那我的人就撤了”,穆部長撇了撇嘴唇,明明這事九成九都是自己信息部的功勞,最后領功的卻是時千這種粗人。
要是平常,穆部長肯定會據(jù)理力爭,可是這次時千直接拿出了一枚金色色子,讓穆部長爭功的心思傾刻灰飛煙滅。
上次穆部長看到這種色子,還是黃半城的兒子黃天霸所展示。
當時黃天霸在街上等紅燈時,偶然看到一位黃裳少女,緊急間只拍下一個背影。
拿著這張背影照,黃天霸找到了穆部長。
穆部長聽到黃天霸的要求時,真是又氣又笑,雖然黃天霸是黃半城的獨子,但在黃家產業(yè),卻沒有任何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