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考核又過去了四天,如今已經(jīng)到了第五天的傍晚,也就是第六個晚上。
加上這一晚,還有兩晚,考核就算是結束了。
根據(jù)考核的節(jié)奏來說,考核越往后,因時間和食物的限制,經(jīng)歷了連續(xù)幾天的戰(zhàn)斗后,大多數(shù)參與考核的見習斬鬼人的身體都會有些虛弱,體力相對于巔峰時期多有不如。
對于不知疲憊的鬼來說,一年一次的“大餐”即將步入尾聲,反而會使他們更加瘋狂。
正常的考核應該是越往后越難熬的。
但今年的情況卻和往年完全不同。
“聽說最終考核很困難的,怎么我這幾天都沒見過幾只鬼啊?!?p> 說話的斬鬼人靠在樹上休息,雖說有些虛弱,但身上卻沒什么傷痕,估計是餓出來的。
“你沒聽說么,這一屆的新人里出現(xiàn)了兩個怪物!”
旁邊另一名斬鬼人坐在這名斬鬼人身邊,一臉驚奇的看著他。
“什么怪物?”
剛開始問話的斬鬼人一臉問號。
“這一屆的新人里出現(xiàn)了兩個特別厲害的人,其中一個人不斷的尋找鬼來殺,斬殺的鬼已經(jīng)有將近二十只了!”
“什么,他不怕死么!考核的內(nèi)容不是讓我們生存七天的嗎?”
“這算什么,另一個人更恐怖,他在第一天就用自己的稀血吸引鬼來吃他,然后統(tǒng)統(tǒng)殺掉?,F(xiàn)在了那一片區(qū)域已經(jīng)一只鬼都沒有了,甚至都沒有鬼敢靠近了呢!”
“你都是從哪里聽來的故事啊,謠傳啦謠傳。有些東西不能信的??!”
聽了這話,那人頓時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仿佛在驚異于他的智商。
“你怎么會相信這種話?”
被反駁的斬鬼人聳了聳肩:
“其實我也不信,但他們都這么說?!?p> 另一個斬鬼人立刻接上一句:
“怎么可能這么厲害啦,肯定是因為說的太夸張啦。都是新加入的斬鬼人,怎么可能差距這么大呢!”
“不過周圍的鬼真的少了很多啊?!?p> “一定是因為今年抓進來的鬼很少啊,畢竟抓鬼是比殺鬼還困難的事情啊?!?p> 另一名斬鬼人也放棄爭辯,不在說話。
而且講道理,他也不太信有人能強到這種地步。
......
與此同時,另一邊,亞索擦拭著自己的刀刃,吃下了最后一口干糧,把刀收入刀鞘,看著緩緩消失的晚霞,天邊被染上熱烈的火紅顏色,不由得感嘆一聲:
“真美啊,可惜之后就是黑夜了?!?p> 亞索的鼻尖聳動兩下,準確的辨別出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然后認準一個方向,飛奔過去。
在這片森林中,不需要辨別血腥味是人類發(fā)出的還是鬼發(fā)出的,總之,有鮮血的地方一定有戰(zhàn)斗。
自從第一晚過后,亞索考慮了很久,就再也沒有利用稀血來吸引鬼來殺了。
事實證明,用這樣的方法來吸引鬼,是極度不可控的,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鬼聚集在一起,之后的戰(zhàn)斗也絕不會如同第一晚一樣有驚無險了。
之后的每天晚上,亞索都會靠著狼人的嗜血追獵技能,來追蹤鬼。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可沒有什么生命值的設定,只要有血,亞索就能精確的追蹤到對方。
如同最為熟練的獵人。
迄今為止,亞索已經(jīng)擊殺了八十多只鬼,再加上之前的十只,離百鬼斬的成就已經(jīng)不遠了。
而且因為大量的殺戮,鑰匙碎片也積累了不少,但亞索都沒細看,只想著選拔結束再總結收獲。
“找到你了,又一只!”
正在和這只鬼進行激烈交鋒的見習獵鬼人只感覺一陣狂風吹過,吹過來的沙子迷了眼睛,趕忙向后退了幾步。
只是揉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再次睜開眼睛,鬼的頭顱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身軀也跟著化為了灰燼。
“剛才是有什么東西過去了么?”
搶到了一只鬼的亞索心情不錯,也沒有停留,嗅了兩下,辨別出下一處地點之后,就立刻出發(fā)了。
這鬼,是越來越難殺了,斬掉一只之后要找半天,才能找到下一只。
忽然,一陣刺鼻的味道從另一個方向飄了過來,竟然直接蓋過了血腥味。
“那邊有條大魚!”
亞索想都沒想,直接放棄遠方飄來的血腥味,朝著那條“大魚”飛奔過去。
“會不會是原著中被炭治郎斬掉的長臂肉山?”
亞索想了一下,更加興奮了。
越往那個方向走,刺鼻的惡臭味越濃厚,終于,在一會后,亞索見到了刺鼻氣息的來源。
還真是原著中出現(xiàn)過的那只長臂肉山。
這只長臂肉山并沒有原著中那么高大,但身高也有三米多,高大臃腫的身軀似乎完全是用手壁堆積出來的一般,唯一不同的只有肉山的“山頂”,有一顆小小的腦袋暴露出來,即便如此,他的額頭還被一只手捂著。真正暴露出來的,只有兩只橙黃色的眼睛。
而且,不管亞索怎么看,都感覺這雙眼睛散發(fā)著猥瑣的目光。
好像一只死肥宅一樣,總之就是非常惡心的樣子。
而正在與這只鬼戰(zhàn)斗的,是亞索的熟人——錆兔,而在錆兔后面半個身位的,卻是一個亞索沒見過的路人甲。
富岡義勇去哪了?他們兩個不是一起進來的嗎?
死肥......肉山率先發(fā)起了進攻。
只見他的軀體周圍冒出了七八只惡心的肥手,朝著錆兔的方向聚集成團,一大團肥肉漸漸融合在一起,一只粗壯的手臂如同破繭而出一般,沖向錆兔。
錆兔下意識的將路人甲推向一旁,然后敏捷的直接跳開。
粗壯的手臂瞬間分裂成五條稍微細一點的手臂,三條手臂跟隨錆兔的軌跡追擊,另外兩條手臂卻去抓向路人甲。
路人甲被眼前恐怖的場景嚇了一跳,十分的本事發(fā)揮不出一半,提刀砍掉一只手臂,另一條手臂卻趁機抓住了對方的腳踝。
亞索并不著急上去,他在考慮錆兔是否值得救,這直接影響了未來的劇情發(fā)展。
而且,亞索在一旁看著路人甲的表現(xiàn),實在是有些牙疼。
不愧是路人甲,他的表現(xiàn)也無愧于自己路人甲的人設。
錆兔雖說在對付著三條手臂,但卻也在關注著路人甲,眼見路人甲被抓,頓時有些著急:
“全集中,水之呼吸,陸之型,扭轉旋渦。”
半空中的錆兔收攏刀身,軀體在空中劇烈扭轉,帶起氣流環(huán)繞,隱隱還有水聲流動。成功將環(huán)繞著他的三只手逼退,腳步踏在地面上。
“叁之型,流流舞動?!?p> 錆兔的腳剛剛落地,氣息就瞬間一變,腳步扭轉,如流水一般從三只手臂之間穿梭而過,水聲環(huán)繞之下,被逼退的三只手臂被直接斬斷。三只手臂隱隱組成的包圍圈也不復存在。
“貳之型,水車?!?p> 突出重圍的錆兔腳步不停,又是翻身揮刀,身體像水車一般,旋轉一圈,刀身順著身體扭轉的力,一刀斬斷拖拽著路人甲的手臂,直接救下對方。
亞索看的有些頭疼。
這路人甲是無慘派來的奸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