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宏和唐杰被帶到了一間倉庫里,遭受了又遭受了一番毒打。
唐杰被打得遍體鱗傷,癱在地上。
當(dāng)然楊天宏這邊下手也不輕,外人看上去像是被打得昏了過去,于是楊天宏也就接著他們的這個錯覺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一覺。
只是第二天一早,唐杰就被人放了出去。
“唉,為什么?”
楊天宏當(dāng)然知道是和唐杰單線聯(lián)系的那個家伙把他帶了出去,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所謂的翁先生。唐杰兇狠地盯著他看了一眼,剛想出手打他,又不屑地甩手離開了。
到了這一步,楊天宏當(dāng)然高興不已,唐杰雖然對他恨之入骨,但是顯然已經(jīng)打從心里認(rèn)定他是何浪。
或許打從唐杰心里就認(rèn)定了何浪一定會坑吧。
兄弟之間,有時會忘記對方的好,但是對方不好,一直都刻在自己心里。
楊天宏本以為唐杰去了之后不久自己也會被放出去,但是一連走了幾天,除了一個人進(jìn)來送兩個窩頭一瓶水外,在沒有人來,甚至原本一直看守他的人好像都已經(jīng)撤走了。
楊天宏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兒。
知道有一天,連給他送吃的那個人都沒有再來了。
“什么情況啊,喂,有沒有人在?”
楊天宏大喊著,并沒有人回應(yīng)。
這樣斷水?dāng)嗉Z過了一天,楊天宏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如果自己暴露了,那早就會有人來殺他。一直還給他送吃的,就說明在別人眼里他還是何浪。在他們眼里,只有何浪才有價值,因為上次會面的時候,自己明明確確地說過,已經(jīng)把呂鑫的很多資料記錄了下來,顯然呂鑫對他們很重要。
只是這份資料并不會讓他們冒太多險,通過唐杰那副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的態(tài)度就知道。
只有明確是何浪本人的情況下,他們才會去想法子弄到這份資料。
難不成這伙人自己內(nèi)部出了什么問題,把人都調(diào)走了?幾次忍不住要掙脫束縛離開。
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不得不說,這次的對手,占據(jù)了絕對的主動權(quán),自己能做的只有盡可能的冷靜,想到每一個安全點。哪怕只是自己的妄想,忙活一場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在和空氣對線,也不能太過大意。
楊天宏隱隱約約感覺到到,這次的對手基本上和他一樣,都是喜歡吧更多功夫花在擾亂對方這方面。但這個習(xí)慣也有著一個最大的弊端,就是過度的自信和過于急躁的求勝心。
就因為這一點,對方很可能在這種情況依舊給他下一個套。
楊天宏在倉庫內(nèi)找到了一個接地的水龍頭旁,擰開了水管子,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這種情況也顧不得什么衛(wèi)生不衛(wèi)生了,只是身體的虛弱并沒有太大的緩解。兩天的饑餓讓他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活動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滲出的含水像油液一樣粘稠。
第三天了,再沒有食物補(bǔ)充自己可能真的要完了。
只是在這時,他聽見倉庫門外,有些動靜。
好像有些什么打斗聲。
“快說,你們把人關(guān)在哪里了?不然我接著揍你?!?p>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女的押著給楊天宏送吃的那個人踹開門闖了進(jìn)來。
“你......”
你怎么來這里了?
這是楊天宏本來差點沒忍住要說的,這個女的太像瞿小楚了,但是仔細(xì)看了一下又能察覺出臉型和氣質(zhì)上略微有一些不同,個頭也要略微高一點。
瞿小楚給楊天宏看過她的全家福,并且提到過她有一個姐姐,只是因為獨立意識比較強(qiáng),很早就搬到外面一個人住了。
楊天宏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格外像照片里瞿小楚的姐姐。
“救命!”
楊天宏也沒想那么多,先喊了這一句。
那女人一手仍開了那個給楊天宏送饅頭的人,朝著楊天宏走了過來,那人頭也沒回的跑了。
“小楚發(fā)過你的照片給我,你是她男朋友?”
果然,這個人是瞿小楚的姐姐,這其實是楊天宏最不愿意見到的局面。
這個姐姐現(xiàn)在是不能認(rèn)的,日后要是讓她知道真相,恐怕和瞿小楚勢必要花一大把功夫去解釋了。
楊天宏只能搖了搖頭。
“不,你可能認(rèn)錯人了,我叫何浪。”
那女人楞了一下,也沒再說什么,幫他解開了手上的繩索。
“我叫瞿夢瑩,是這間倉庫的主人,后來租了出去。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拿著倉庫干出了綁票的事。真是幫混蛋,對了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p> “附近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弄到吃的,我餓了好幾天了?!?p> 楊天宏確實餓的不行了,他完全想不明白,給他送食物的人明明一直都在,為什么后面突然斷了他的糧。
“這時廠區(qū)比較偏,出去兩里路,就有商店了,我開車送你去吧?!?p> 楊天宏沒有拒絕瞿夢瑩的熱情邀請,他找了個借口要去上廁所,然后找到了他被抓前埋藏手機(jī)的地方,把手機(jī)取了回來。
瞿夢瑩和瞿小楚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在車上和楊天宏聊個不停。
“說來也巧,我這倉庫原本租出去半年,只是手頭上的事進(jìn)行的格外順利,提前了幾天回來,心想這去倉庫旁看看。恰好撞見個賊頭賊腦的家伙在外面,原本以為他是打算進(jìn)倉庫偷東西,抓住了他之后,逼問他在這里做什么,他才告訴他是看守倉庫里面被綁一個人。當(dāng)才忙著救你,讓那個兔崽子跑了。不過沒關(guān)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租我房子,我直接報警就行了。對了,他們?yōu)槭裁窗涯阕サ侥抢锩嫒リP(guān)著?”
“瞿大姐,不瞞你說,其實我和他們原本是一伙的?!?p> “什么!”
車子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瞿夢瑩謹(jǐn)慎地看著他。
楊天宏沒有隱瞞什么。
“瞿大姐,我真的很感謝你救我出來,但是我是逃不掉的,最終還是要回去。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們扯上太多關(guān)系,這里面復(fù)雜的很?!?p> 瞿夢瑩一巴掌呼在楊天宏臉上。
“什么逃不掉,你是跪久了站不起來了嗎?我看你和我妹妹男友有幾分面像,才稀得幫你一把,沒想到你小子是這么個慫包,被人虐待成這樣都還忍得住,你快給我滾下車吧。我現(xiàn)在看見你就惡心。”
瞿夢瑩這時說翻臉就翻臉,楊天宏只好無奈地下了車。
他瞿夢瑩說的沒錯,他這些天確實有夠窩囊的,但這一切,他還是真能忍得住的。
因為就在他剛下車的一瞬間,他看到瞿夢瑩手機(jī)上有一條消息提示,內(nèi)容來不及看,但是有三個字卻是他過目不忘的。
因為看見這個三個字,他被趕下車后后沒有太過難受,此刻更是有些欣喜若狂了。
“我會把你們連根拔起,一個也別想逃。你就好好等著吧,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