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里出了這種齷齪之事,皇上自然是十分震怒。原以為這種腌臜的事只會出現(xiàn)雜后宮,卻沒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在獵場,因此正坐在帳篷里等待回奏。
東方鴻曜將玉希的外套扔給驚雷,同時讓他主要去赫連憶霜的帳篷里搜查。
經(jīng)過一番查找,有血腥氣的衣衫,以及一只死的野雞被呈到了皇上面前。
“這是什么意思?”皇上看到這些東西,盯著東方鴻曜與他身旁的驚雷,十分不解的問。
東方鴻曜看了驚雷一眼,淡淡的說:“你來說?!?p> “是,回皇上的話,這衣衫是將軍府二小姐所穿,上面有血腥氣,而野雞是從將軍府三小姐帳篷中搜出來的?!斌@雷只是將東西所來之處說了出來。
皇上是何等精明,所有隊伍打的獵物雖然都要運回營地,但是卻不能待到帳中,只能放在專門的地方,由專人負責看管點差數(shù)量。
在三小姐的帳篷中搜到獵物,這就足以說明,她蓄意謀害自己的嫡長姐。
“簡直豈有此理,將一干人等宣來,朕要親自審問?!被噬巷@得有些生氣,只是不知道他氣從何來。
不過東方鴻曜到是知道,皇上這是想到了自己的母妃。當時自己的母妃就是被一個小小的美人陷害,被皇后賜死。
可是當時皇上正在別的妃子房中,皇兄為了救母妃,差點把那個妃子的院門給敲破??墒悄切┬√O(jiān)欺負三皇子年少,又是個讀書人,因此根本就見不到皇上。
就這樣,等到皇上來的時候,母妃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以及伏在母妃身上已經(jīng)哭暈的自己。
雖然后來查清此事,但是皇后的身家背景使得皇上不能動她,最后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就在東方鴻曜回憶到一半之時,赫連戰(zhàn)帶著兒女走了進來,紛紛給皇上見禮。
反觀二姐妹,赫連憶霜一臉無辜的站在那里,而赫連玉希則如驚弓之鳥一般,躲在赫連玉軒身后,不敢直視眾人。
皇上示意驚雷將那野雞給赫連憶霜看:“二小姐,這只野雞是從你帳篷里搜出來的,你有何解釋?”
看見野雞,赫連憶霜愣了一下,眉頭驟然鎖緊,立馬跪了下去:“回皇上的話,小女不知,小女已將打的獵物全數(shù)放到專門的地方,實在不知它怎會在我?guī)ぶ??!?p> “哼,我看二小姐臨危不亂,果然是將門虎女,赫連將軍果然教得好?!睎|方鴻曜斜眼看了一眼赫連憶霜,雖是贊揚的話,但語氣里滿是嫌棄。
不過這句話到是提醒了眾人,這個女子實在是太鎮(zhèn)定了,年級這么小,遇見這種事竟然還如此鎮(zhèn)定,可見其心計之深沉。
“赫連憶霜,你涉嫌謀害嫡姐,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何話說?”皇上居高臨下,威嚴十足的說。
“不,皇上明見,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她與我乃是同袍手足,我怎么可能害她呢?!焙者B憶霜趕忙跪了下去,出言爭辯道。
一直沉默的赫連玉軒上前一步,跪了下去:“皇上,昨日夜間,臣無意間看見她進入玉希妹妹帳中,當時不以為意,現(xiàn)在想來恐怕是臣疏忽大意,這才使妹妹遭此劫難?!?p> “赫連戰(zhàn),你說呢?”皇上見兩造各執(zhí)一詞,于是將赫連戰(zhàn)點名,看看他這個做父親的有何話說。
站在一旁的赫連戰(zhàn)略做思考,隨后侃侃而談:“回皇上的話,臣以為憶霜當不致如此,憶霜在府中一直備受打壓,這才會練就沉穩(wěn)的性子?!?p> 赫連戰(zhàn)話音剛落,赫連憶霜就出言辯解:“啟奏皇上,小女將獵物交出之時,守衛(wèi)人員均親眼目睹,他們可以證明啊?!?p> “是么,難道二小姐不會私自藏下一只?”東方鴻曜立刻反問到。
“野雞那么大,我怎么可能藏得住,況且這是皇家獵場,那些毒蛇又怎么會進的來?”赫連憶霜不卑不亢,繼續(xù)冷靜的分析。
聽著眾人的言語,玉希冷冷的笑了笑,這個赫連憶霜果然比她大姐有腦子,這種情況下都還能游刃有余的反駁,看來是自己小看了她。
皇上也暫息雷霆之怒,點了點頭說:“嗯,說的有道理,鴻曜,再去查一查。”
這個結(jié)果讓赫連憶霜很是滿意,于是微微偏了偏腦袋,挑釁的看了看玉希,卻發(fā)現(xiàn)玉希正玩味的看著自己,心中登時警鈴大作,一種不祥的預感彌上心頭。
沒過一會,閃電在帳外求見。
“見過皇上,臣在三小姐的包袱里找到了這個?!遍W電將手里的書,還有一個不足一扎的短笛呈給皇上。
那本書上面寫了幾個大字:以音馭獸。翻開第一頁,就畫著與皇上手里一模一樣的那個短笛。
“好啊,原來三小姐竟然懂得以音馭獸之法,又何愁蛇不會來皇家獵場!”皇上的聲音陡然提高,面色大變,將手里的書和短笛扔到了赫連憶霜臉上,猛地一拍桌子。
“這,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會這種江湖之道啊,請皇上明鑒?!焙者B憶霜慌亂不已,她不知道該怎么圓這件事。
雖然這個東西真的不是她的,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jù),現(xiàn)在自己就是百口莫辯。
“夠了,此事罪證確鑿,將三小姐羈押起來,待回京之后再量罪定刑?!被噬掀鹕恚环饕滦滢D(zhuǎn)身離開。
一切就這樣塵埃落定,赫連憶霜被侍衛(wèi)帶走,臨走之時留下了一句話:“赫連玉希,今日你陷我于死地,我與你勢不兩立,若我還有出頭之日定要你項上人頭!”
“還不把她帶走,讓她在這里妖言惑眾?”東方鴻曜偏頭看著那些守衛(wèi),冷聲說道。
隨后東方鴻曜直接將玉希從哥哥身邊拉來,抱了起來,闊步離開主帳。其他的人也跟在他身后,魚貫而出。
獨留赫連戰(zhàn)一人站在那里,重重的嘆了口氣,看起來心情十分沉重。
過了一會兒,他緩步離開,卻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帳中,而是趁著夜色不知去了何處,只是這一切都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