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愣了一下,隨即狠狠地點頭。云俊峰滿臉贊成的說:“我說也是,這樣的爹還不如不要,不愧是我妹妹,就是霸氣,放心吧,他再敢欺負你哥幫你揍他?!?p> 三人聊的很是開心,本來打算繼續(xù)轉(zhuǎn),可是玉??匆娏艘粋€黑影閃過,她一眼便認出來黑影是凌風(fēng)。
在一瞬間,她已有計較。凌風(fēng)明知道自己回國公府還來這里露面,一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看來自己必須想辦法脫身。
“兩位哥哥,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待過幾日我再來轉(zhuǎn)另一半院子如何?”玉希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二人,看起來人畜無害煞是可愛。
面對可愛的妹妹,二人毫無抵抗力,云俊寧急忙點點頭說:“既然希兒累了,那我們就回去,爺爺定然已經(jīng)給希兒準備好了房間。”
心急的玉希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快步回到云翳松的房間向他辭行。經(jīng)過一番周折,在玉希的再三保證下,云翳松這才同意玉希先回去。
不過臨走時還是讓大兒媳給玉希帶了幾件成衣:“你這孩子,瞧瞧你穿的衣服,那里有個我定國公府小姐的模樣,這次時間緊迫,就讓你大舅母買了兩件成衣,你先帶回去。等過段時間外公想辦法讓人把你接回來?!?p> 玉希點點頭,謝過了外公和眾人,和香嵐踏上了歸途。
出了國公府的大門,轉(zhuǎn)過彎后,玉希和香嵐上了馬車,隨即本相畢露,七扭八歪的坐在車里,皺了皺眉頭說:“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凌風(fēng)居然都跑到國公府來了?!?p> 同車的香嵐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不管是什么大事,您總還要注意一下形象吧,瞧您這樣,若是國公爺知道了怕是要郁悶死?!?p> “哎呀,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前裝一裝就行了。你跟了我這些年,什么樣子沒見過,無所謂了?!庇裣kS意的擺了擺手,明顯不在意這些。
馬車駛的很快,沒多久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凌風(fēng)早已恭候多時。只不過看上去好像是剛和人動過手,衣裳粘上了一些灰塵。
“怎么?你堂堂暗夜門的老大和孩子一起去土堆里打滾兒了。”玉希挑了挑眉,打趣的說道。
知道自家小姐愛開玩笑,凌風(fēng)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小姐啊,你就別取笑了,今天如果不是我回來及時,鬼老和那個病人都要去見閻王了。”
說道鬼老,玉希立馬收起玩鬧之心,瞇了瞇眼睛一臉認真的問:“怎么回事?是誰敢到我的地盤上放肆?”
“還沒查出來,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不是針對我們?!绷栾L(fēng)扶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說到。
玉希皺著眉頭,喃喃的重復(fù)著凌風(fēng)的后半句話,但是始終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索性直接不想了,徑直走到了房間里,來到了病榻前。
看著躺在榻上的男人,玉希忽然起了殺心。自己不可能因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而害了自己身邊的朋友,不是她狠心,只是外人都與她無關(guān)。
“我猜你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而這次這些人應(yīng)該也是來追殺你的。為了鬼老的安全,只好犧牲你了,到了閻王殿別找錯了仇人?!庇裣5吐暤恼f道,匕首應(yīng)聲而出。
就在玉希的匕首即將刺穿那男人的喉骨時,那男人卻猛的睜開眼,握住玉希的手腕,冷冷的看著她。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離開吧,就當我們從未遇見過,不要再給我?guī)砺闊??!庇裣:敛晃窇值呐c他對視,同時理所當然的說。
那男人并沒有說話,而是掏出來一個類似于竹節(jié)一樣的東西遞給了玉希,同時又指了指窗外。
看著竹節(jié)上面的線繩,玉希意識到這是一個信號彈,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放了這信號彈。但是玉希卻在思量,如果放了信號彈,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怎么辦。
見玉希猶豫不決,男子終于開口:“放了,我的人會來。”
做慣了老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命令她的,無論他說的真與假,玉希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她現(xiàn)在想做的僅僅是送走這個因為自己一時心善留下來的禍害。
“如果有其他人來,別怪我心狠手辣?!庇裣LЯ颂掳?,放狠話道。
這枚信號彈有些奇特,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音升空,但是卻沒有像普通信號彈那樣開花,只是留下了長長的一道煙霧線。
沒過多久,果然來了幾個人,那些人穿的都是上等的絲質(zhì)圓領(lǐng)袍,但是身手卻都不弱。
玉希在心里暗暗思索,如果和他們動起手來,自己能否在保護其他人的情況下以一敵四。她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他們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在一瞬間,她做出了最精準的判斷,自己是可以做到保護自己的人的。既如此,她也就沒必要太擔心。
其中一人走向玉希問到:“是姑娘放的信號彈?”
玉希點了點頭。
“煩請姑娘告知,我們老大在哪里?!蹦侨说恼Z速明顯快了許多,仿佛有些急切。
對于此人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玉希倒也不想為難他們,帶著他們?nèi)チ四侨损B(yǎng)病的房間。
他們說了一會話,隨后有一個人出來,遞給玉希一個純金的令牌,并說道:“日后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帶著這個去城中五行錢莊,里面的人對姑娘的事萬死不辭?!?p> 本想將令牌扔了,可是五行錢莊吸引了她。她清楚的知道,五行錢莊只是江湖組織鬼蜮的一個聯(lián)絡(luò)點而已,因此這些人應(yīng)該是鬼蜮的人。
而鬼蜮是唯一一個問月軒無法滲透的組織,既查不出來老大是誰,也查不出來架構(gòu)是怎樣的,甚至不知道他們的經(jīng)濟來源是什么。
心中暗自忖度,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搭上鬼蜮的車,那么以后無論是在京都還是關(guān)外,都可以通行無阻。
權(quán)衡之下,她收下了令牌,同時對那人行了禮:“多謝信任,那小女便恭敬不如從命了?!?p> 幾人離開后,小院又恢復(fù)了平靜,玉希再次仔仔細細的看了了手中的令牌,喃喃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