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御天敵一行人,天察黑,才回到玄丘城。一回宮,御天敵親自給蒲子夏在宮中安排好住處,這才歇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御天敵又去給蒲子夏請安問好。就這樣蒲子夏白天時而教導(dǎo)御天敵學(xué)問,時而與御天敵一起散步聊天,師徒二人感情日深。
突有一日,御天敵正和蒲子夏在御花園散步,內(nèi)侍官來報,說:“侯爺,早間,上大夫熊率居比去請吳又可,中諫大夫成子文去請?zhí)镒臃?,都已?jīng)請來了人,安排在金亭館驛歇息。上大夫和中諫大夫二人正在統(tǒng)萬殿侯旨,請侯爺定奪。”,御天敵對蒲子夏道:“熊率居比、成子文迎田子方、吳又可二位高賢到,請老師和孤一起去看看是何情由,老師尊意如何?”,蒲子夏微微一笑,捋了捋長髯,道:“君侯,老夫早對成子文、吳又可二位高賢,神往已久,這次可算如愿了?!?,御天敵道:“三賢匯聚,豕韋復(fù)興在望,來人宣太宰升伴駕。擺駕統(tǒng)萬殿!”,內(nèi)侍官忙接旨意,準(zhǔn)備玉輦,不提。
御天敵、蒲子夏進(jìn)到統(tǒng)萬殿,不一會兒,太宰升來到統(tǒng)萬殿,君臣見禮畢,御天敵宣旨,傳上大夫熊率居比、中諫大夫成子文上殿面君。
御天敵坐在龍書案后,見上大夫熊率居比和中諫大夫成子文二人進(jìn)殿,躬身施禮。上大夫熊率居比和中諫大夫成子文道:“臣等幸不辱命,已請的二位大賢,特來復(fù)命?!?,御天敵面露微笑,道:“二位卿家無需多禮,一路辛苦,一旁就坐,不知此去是何情由?還請二位一一道來。”,“臣等謝坐”,二人領(lǐng)命,坐在一旁。
上大夫熊率居比微一拱手道:“君侯,臣領(lǐng)命后,派人日夜在北海各地日夜尋訪,終于在昆吾國,洋水村訪到了大賢吳又可。臣帶著聘禮,日夜兼程終于在洋水村,見到了吳又可先生。見吳先生后,說明來意,誠意禮聘,先生感君侯求賢殷勤,欣然答應(yīng),安排好家事后,就隨臣回了玄丘城,現(xiàn)已在金亭館驛歇下,等候君侯召對?!?,御天敵道:“熊率大夫,善挽賢良,實是可欽,且在一旁歇息?!?,熊率居比起身施禮道:“君侯,謬贊了。”,中諫大夫成子文,接著施禮道:“臣領(lǐng)令旨,四處派人尋訪田子方先生,不久訪得田子方先生隱跡。田先生在大幽國,幽都山閑住。臣帶禮物幾次登門,終于使田先生感臣誠誠之意,隨臣回到玄丘城,現(xiàn)下暫時在金亭館驛歇下。田子方先生,進(jìn)有禮,退有方,能行不言之教。其為人也,仰之彌高,鉆之彌深,就之如日,望之若云,雖古之堯舜莫及。今豕韋國中,不做第二人想,當(dāng)真大才。”,御天敵一聽,頗覺不可思議,什么堯舜莫及,依你之成子文看來此人乃后世孔子在世吧?
心里覺著,這成子文,怎么如此好出大言。而且狂妄至極,目下無余子,國中袞袞諸公,竟然都不在眼內(nèi)!
御天敵,微一皺眉道:“成大夫,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去吧。”,成子文見御天敵面有不豫,知道是自己剛才失言,微一搖頭,也沒往心里去,一躬身,徑直去了,也不請罪。
御天敵見此,心里頗不痛快,好個剛強(qiáng)的成子文!御天敵搖搖頭,明嘉慶都能容海瑞,我難道不如嘉慶嗎?御天敵收拾心情,對蒲子夏、太宰升道:“二卿,田子方、吳又可現(xiàn)已歇在金亭館驛,不知該如何安排?”,蒲子夏微微一笑,捋捋須髯,道:“君侯,明日,可分別召對,再行錄用可也?!保咨惶魤勖?,道:“君侯,此二人皆大賢,不可怠慢。不如,今日,派使者安撫慰勞賜宴,明日再行召對,似乎更為妥帖?!?,說罷,聲音突然拔高,“君侯,成子文,這匹夫,如此大言侮慢君主、朝臣,實該治罪!”,太宰升早就看成子文不爽了,成子文,有一次,竟然當(dāng)面叫太宰升,“老奴”,真真氣煞人也,太宰升表面裝作大度無事,實則深恨之。
御天敵略一沉吟,道:“太宰,不必如此,此狂夫,不足掛齒?!?,又對蒲子夏道:“老師,您看,派誰去做使者慰勞田子方和吳又可,好呢?”,蒲子夏答道:“君侯,派下大夫巫臣去吧,此人智謀深遠(yuǎn),老夫在野,早有耳聞,是個得用之人。君侯可簡拔身側(cè),以備咨詢?!?,御天敵點點頭道:“嗯,可行。侍御官,傳孤令旨,命下大夫,為御史大夫,作為孤家使者,前去慰勞田子方、吳又可二位大賢?!?,侍御官領(lǐng)命,自去傳旨不提。
御天敵擺駕嘉德殿,蒲子夏、太宰升自回住處,君臣各自散去。
卻說,下大夫巫臣,正在家中閑坐,突聽仆人入內(nèi)稟報,“老爺,天使來到,快到正廳迎接令旨?!保壮歼B忙起身,正了正衣冠,快步到廳堂面見傳旨官。
巫臣來到廳堂,見侍御官。侍御官見巫臣,身穿寶藍(lán)色道袍,頭上黑段子面的文士巾,長八尺有余,臉上兩道寶劍眉,黑森森;一雙俊目,黑眼珠多,白眼珠少,黑似點漆,白如粉脂,皂白分明;鼻如懸膽,口似涂朱,面如冠玉,三絡(luò)黑髯,在三十上下年歲,細(xì)腰窄背,雙肩抱攏,當(dāng)真儀表非俗。心下暗贊,也怪不得,巫臣竟然得蒲師傅舉薦,一步登天。
巫臣立刻對使者躬身施禮道:“使者降臨,茅舍生輝,不才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侍御官擺擺手道:大夫,不必拘禮。咱家,先給大夫賀喜了?!?,“哦,不知使者所言,喜從何來呀?”,巫臣頗感訝異,侍御官笑道:“大夫,還請焚香,堂前接旨,自然明了?!保壮嘉壮疾桓业÷?,叫人焚起香火,擺好供桌,侍御官,把令旨展開,巫臣跪拜桌前,宣讀起來。
“敕曰:下大夫巫臣,才智雙全,嘉德懿行著于國中。即日起,著升為監(jiān)察御史大夫,望公能守職方正,克勤克儉,勖力為公。欽此。”,侍御官讀罷,巫臣即刻,拜伏于地,道:“臣領(lǐng)旨,謝主隆恩。”,巫臣抬頭,正要接過令旨,侍御官笑道:“巫大夫,還有旨意?!?,巫臣尷尬一笑,沒有起身,繼續(xù)聽旨?!埃唬褐反蠓蛭壮紴槭拐?,今日,前去金亭館驛,代君賜宴田子方、吳又可二人。欽此。”,巫臣領(lǐng)命,這才起身接過敕令命,將敕旨供于桌上,命旨揣到懷里,謝過宣旨官,送出門外,不提。
單說,御天敵回到嘉德殿,讀了一會兒書,不覺過午了,便出庭院里走走,松松筋骨,抬頭朝天空望去,不由感慨,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啊!
這是一個陰霾的日子。飛鳥驚惶地從空中掠過,大風(fēng)將頭年的積雪從草叢里高高刮起,然后在地上撒落成一片狼藉。內(nèi)侍忙上前,拿掃把,把亂雪掃盡,御天敵頗感無味,這里生活實在是過去沒什么兩樣,一樣的枯燥乏味。
御天敵從來沒有,日龍逢云彩,鳳落梧桐,虎上高山,鶴棲松柏,這樣的感覺。
御天敵正望著天空發(fā)呆,這時影兒過來,請安,道“侯爺,外間天冷,不如回屋,用些茶點,叫彩女們,歌舞一番,也解解悶耍子一會兒,可別憋悶出病來。”,御天敵聽影兒這么說,哈哈一笑,戲謔道:“你這小奸臣,好大膽,竟敢引誘幼主,縱情聲色,不要命了!”,影兒立馬嚇得體如篩糠,跪倒在地,哭訴道:“侯爺,侯爺明鑒,奴婢絕無此意,請侯爺明察。”,“呵呵,嚇你的,真不禁嚇?!?,御天敵把嘴一咧著笑,道:“還不起來,快把孤家的小天狗,拿來,孤還未給它取名字呢!”,影兒,聞聽如蒙甘霖,喜笑顏開,小跑著去了,不大會兒功夫,抱著一只黑黑的小狗樣的動物,來到御天敵面前道:“侯爺,喏,這不是您老人家的寶貝天狗嗎?”,御天敵接過來,把小天狗放在地上,小天狗鼻子嗅來嗅去,好奇地四處尋摸,御天敵看得有趣,一直傻笑個不停。
影兒不解,看小狗在地上亂竄,有什么可笑的,不是要給天狗取名字嗎?怎么不見動靜。預(yù)知后事,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