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信的戰(zhàn)斗準備,蘆屋晴只是搖頭回應(yīng)。
曾經(jīng)身為陰陽師的他,自然是了解信的想法,就算信不為那些人而戰(zhàn),他也會為他自己而戰(zhàn),因為他根本不會去信任一個敵人。
蘆屋晴后退一步,揮手扇出一道狂風(fēng),狂風(fēng)襲卷著塵埃將一眾現(xiàn)代人變成陰氣,剩下的只有那些跪地不起的村民。
信施展法術(shù)后退百米,他不知道蘆屋晴有什么打算,總之還是拉開距離比較好。
蘆屋晴的打算很簡單,那就是殺了信然后將那些人獻祭成為神靈,這是他唯一的追求。
無數(shù)陰氣從蘆屋晴腳下散發(fā)出去,那些散發(fā)的陰氣并沒有浪費,而是鉆進了村民體內(nèi)。
這些村民早就被蘆屋晴殺死,現(xiàn)在跪著的其實是他們的靈魂,對于仇人,讓他們?nèi)逅拦舛疾荒茏屗麧M意,與其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還不如永生永世的折磨他們。
村民捂著喉嚨痛苦的叫著,這讓人心抽搐的聲音在蘆屋晴耳中是那么的悅耳。
勾起嘴角輕松一笑,他揮動手中的折扇怒喊:“都給我醒來!”
村民皮膚消融肌肉膨脹,慘白的白骨化作尖銳的刀刃從手中伸出,伸出的白骨刀刃在陰氣的作用下逐漸變成真正的刀刃。
同時,他們的體型也都膨脹到兩米之高。
見所有的怪物都變形完成,蘆屋晴又揮動折扇扇出一片陰氣。
陰氣進入這些怪物身體,怪物逐漸長出鐵質(zhì)盔甲。
沒多久,他們就變成了一個個身材高大的鬼武士,這些武士在變形完成后就自覺的朝著信沖來。
面對這些家伙,信唯一能做的便是催動陣法。
血紅色的月亮散發(fā)出妖艷的光芒,只聽一陣嘶嘶嘶的聲音。
地面逐漸出現(xiàn)老碗大的洞窟,這時候嘶嘶嘶的聲音更加的密集,聽到這些聲音蘆屋晴面色陰沉。
他雖然不清楚信布置的是什么陣法,但他明白,能弄出這么大陣勢的陣法絕對不容小覷,如果小覷,那他的下場不是重新被封印就是被陣法殺死。
成百的鬼武士沖鋒而至,最前的那個跑到最靠前的深洞那里,剛要繼續(xù)往前沖鋒,一條巨蟒就從洞中竄出來將他死死地纏住。
一條巨蟒倒也罷了,但出來的又何止是一條,自第一條出來沒多久,巨蟒就一條接一條的往外竄。
武士們被巨蟒纏上,一時半會怕是難以分出勝負。
清楚情況的信和蘆屋晴隨即同時做出決定,只見兩人同時結(jié)印。
在信身前竄出一條有著三角腦袋的青色巨蟒。
而蘆屋晴身前則跳出一個赤手空拳的獨角獠牙鬼王,鬼王呈現(xiàn)藍色的皮膚,身上長著綠毛,一些重要的地方還鑲嵌著鐵甲。
五米多高的鬼王一出來就先一把抓住一個鬼武士將它捏碎。
碎掉的武士化成陰氣匯集到他的鬼角上。
鬼角閃爍一道藍光,鬼王右手憑空出現(xiàn)一把兩米長的環(huán)首大刀。
它舞了舞刀,感覺適應(yīng)后他又仰頭發(fā)出一聲鬼嚎。
刺耳的聲音讓信和蘆屋晴同時皺起眉頭。
蘆屋晴施法緩解掉耳朵的壓力,他奮力一指對著鬼王喊:“給我殺了他。”
鬼王點頭怒吼一聲,起身朝著信飛奔而來,它的每一次跑動都會使得塵土飛揚、大地晃動。
跑到距離信只有十米之遙的時候,青蛇出動了,游動的青蛇張著嘴嘶吼不止。
鬼王見狀立馬跳起來,青蛇也直起身來。
這時只聽一聲鬼嚎,鬼王的獨角射出一道雷霆,青蛇躲閃不及被雷霆擊中。
雖然青蛇受了傷,但它并沒有化作靈氣消散,在信的控制下,青蛇張著嘴吐出一團腐蝕性的綠色毒液。
毒性液體粘在落地的鬼王左臂上,只聽到一陣滋滋滋的聲響,沾染毒液的手臂就像被潑了熱水的雪一樣迅速融化變成毒汁。
不出片刻鬼王的左手臂就腐蝕的只剩下骨頭,對于自己的傷勢鬼王并不在意,只見他舉起大刀將那只剩骨頭的手臂剁下,隨后把刀直接插到了沖過來準備繼續(xù)吐毒液的青蛇頭頂。
被砍破腦袋的青蛇自然是沒有繼續(xù)存活的道理,只聽一陣嘶鳴,青蛇化作靈氣逐漸消散。
鬼王看都沒看靈氣直接抽出插到地下的刀起身朝信沖來,還沒等他跑兩步,那飄散的靈氣就在信的控制下變成了一團足球大小的球形閃電。
閃電直接打在鬼王后背,它連嘶吼都沒有就被閃電炸了個粉碎。
做完這些,信將目光投向遠處閉著眼睛的蘆屋晴。
蘆屋晴似乎是感受到了信的注視,他睜開眼漂浮到半空,只聽他肯定的說。
“這些蛇是你借用陣法召出來的吧?!?p> 信點點頭,這一點沒必要隱瞞。
見自己猜中,蘆屋晴就繼續(xù)說:“威力還算不賴,不過想要殺我還差上一些?!?p> 他望向信,眼中閃出一道紫光。
“就讓你看看我在封印中研究出來的力量吧!”
一聲怒吼,蘆屋晴消失在陰氣當(dāng)中,成團的陰氣不斷擴大,待到其擴大到有十米直徑的時候,陰氣就像蛋一樣逐漸裂開。
碎裂的陰氣下,盤坐著一個十米高的龐然巨物,他周身散發(fā)耀眼的金光,看起來就像神圣無比的佛陀。
不過也就僅僅只是看起來而已,從那金光中,信所感受到的除了邪惡還是邪惡。
這時候,蘆屋晴睜開了眼,他帶著與世無爭的笑容,拈著手指說:“我現(xiàn)在和他們所拜的神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們的神都是石像、泥像,而我則真實存在,要我說,我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p> 信望著他,如果他未曾見過姬山山神或許還會略微認同,但現(xiàn)在,他直接搖頭說:“你不是神,就算你變成佛陀的模樣你也不會是神?!?p> “是嗎?!碧J屋晴微微一笑,抬起手說:“既然你這么認為,那我只好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神威?!?p> 他那抬起來的手微微合攏,隨著他手指的合攏,信四周憑空冒出五根石柱,那手指般的石柱同蘆屋晴的手一樣逐漸合攏。
面對這個,信所能做的便是施法念咒,他嘗試般的朝最細的石柱打去兩團球形閃電,閃電爆炸但卻連一絲石屑也沒有打下。
見此信只好又重新控制陣法試圖化解危機。
但蘆屋晴不可能看著他安心結(jié)印,只見他輕輕地吹了口氣,一陣狂風(fēng)擊碎了所有鬼武士和巨蟒直接朝信吹來。
信閉眼結(jié)印,在風(fēng)中巋然不動,待到印法成型,一聲龍吟從天空傳出。
蘆屋晴仰起頭,只見一條身長二十余米的紅龍正在云中穿梭,龍頭從云中探出。
紅龍確定了目標,隨之?dāng)[尾而下,見它來此蘆屋晴就張口念了個雨字。
天空烏云密布,雷霆滾滾,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星星小雨從天而降。
紅龍停下來并盤旋在天空,它仰天發(fā)出一聲龍吟,烏云又逐漸散開。
這時候信又召喚出一頭山丘大的黃牛,他坐在黃牛背上。黃牛在地上蹬了蹬,然后直接朝著石柱撞去。
牛角撞在石柱上,石柱應(yīng)聲碎裂,信從蘆屋晴的攻擊中逃出。
蘆屋晴見信逃離,他憤怒地攥緊拳頭,然后結(jié)印念咒,每當(dāng)他念道金木水火土五字的時候,這個空間就會產(chǎn)生相應(yīng)的攻擊。
為了應(yīng)對這種攻擊,信分別控制了龍蛇馬羊牛五個元辰神對抗。
十二元辰大陣共可以召出十二個元辰神,但信現(xiàn)在靈氣不足,精神疲憊,控制著五個已經(jīng)是竭盡全力了,想要操控十二個,那哪怕是天人也難以辦到。
不過僅僅只是這五個元辰神就可以和蘆屋晴打的有聲有色,如果在多一個,只要一個那他就可以尋找機會反攻,只是他現(xiàn)在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那么多。
一種無力感從心而生,戰(zhàn)斗已經(jīng)陷入僵持,對于依賴陣法和蘆屋晴對抗的信而言,他是最想要破局的那個,一旦陣法崩潰,那他絕不懷疑他會被殺死。
這一點他清楚,蘆屋晴也很清楚。
他現(xiàn)在雖然無力突破信的防御,但他只要和他消耗下去,那勝利的將一定會是他。
一想到未來,蘆屋晴的速度就不由得增快一分,信防御的越來越吃力。
偏逢這個時候,守候在亥位的蘆屋家陰陽師突然吐血倒下,他的靈氣已經(jīng)被陣法榨干。
十二元辰陣隨著亥位的缺失陷入了崩潰當(dāng)中,外面的蘆屋騰川和賀茂優(yōu)作齊聲大叫一聲不妙。
幾乎所有陰陽師都變得焦急,除了信,此時的信用所有靈氣維護五位元辰,同時還結(jié)印施法。
隨著一陣咒語,他那在外面的分身手掌突然露出十二元辰陣的陣圖。
十二元辰陣可以一個人來釋放,但代價卻極其可怕。
分身在開始維持陣法的時候手臂不斷失水,待手掌盡數(shù)變成皮包骨頭的時候陣圖又逐漸上移。
信和分身一樣,分身的手變成什么樣,他的手也變成什么樣,現(xiàn)在的他只能通過精神來控制五位元辰,這撐不了多長時間,最長一分鐘他就會因為陣圖移動到心臟位置而死亡。
時間一點點的的度過著,看著信那拼死一搏的模樣,蘆屋晴不禁瞇上眼睛,真是的殘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