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來到車旁,此時,倉木櫻還蹲在車后,這條街因為槍擊的緣故,行人已經(jīng)跑得老遠,空蕩蕩的大街上,信帶著沉重的心思望著車內(nèi)的玻璃。
倉木櫻站起來,望著心思沉重的信問:“解決了嗎?”
信搖了搖頭,回答道:“他跑了,那個井口龍?zhí)镏甘沟哪莻€家伙?!?p> “他到底要做什么?!?p> 倉木櫻皺起眉頭,她想不明白,井口龍?zhí)锛热灰呀?jīng)命令手下開槍射擊,那他為什么不讓他手下直接射殺,雖然這么想有點對不起信,但出于極度的疑惑,她還是這么想了。
倉木櫻思考途中,街道兩旁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前來這里的是搜查一課的巡查,他們身著防彈衣,手持防爆盾。
帶領(lǐng)這些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搜查一課的老大佐藤近男。
他一下車,就看到了他原來的下屬倉木櫻和有一點緣分的信。
佐藤近男緊皺著眉頭走到車旁,看了眼車窗,問道:“你們遭遇了什么?”
“井口龍?zhí)锱扇艘u擊了我們。”倉木櫻答道。
“井口……龍?zhí)铩!?p> 佐藤近男眉頭皺的更狠了,這個名字他不久前才聽到,聽說他掌控了大阪最大的地下勢力井口會社。
將目光投向信,佐藤近男問道:“你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嗎?”
“不清楚。”信搖了搖頭,說道:“他綁架了我一個朋友,目的是讓我去井口大廈。”
“綁架!”佐藤近男攥緊拳頭,問道:“是誰?”
“小野惠子,一個借宿給我的朋友,如果我沒估計錯,她父親此時應(yīng)該也在井口大廈內(nèi)?!毙欧治龅?。
佐藤近男眼睛動了動,井口會社的勢力雖然比不上他們警視廳,但也絕對不容小覷,且不說他們的財力,單單就是他們的人力就有上萬人,記得他在大阪的朋友跟他說大阪府想要對井口會社動手,結(jié)果還沒來及出手那個提出想法的人就被開除了。
猶豫了片刻,佐藤近男望向信問:“你……確定要去那里嗎?”
信直視著佐藤近男眼睛,點頭說:“我可不想因為我而讓一個善良的人死去?!?p> 佐藤近男深吸一口氣,低下頭說:“我勸你最好不要去那里,井口會社的勢力并不簡單,如果去了,你朋友和你都有可能會……”
信搖著頭,說道:“如果不去,我會不安心的?!?p> 見信如此說,倉木櫻立馬緊張起來,她走到信身邊說:“不給賀茂優(yōu)作打電話了嗎?也許他會有什么辦法?!?p> “賀茂家嗎。”
信不確定賀茂優(yōu)作能否幫到他,據(jù)他所知,陰陽師在這個時代早已沒落,賀茂家雖然還是大家族,但面對井口會社,也不知是否可行。
在信猶豫之際,佐藤近男就搖著頭說:“沒用的,我也聽說過那個賀茂家,如果是其他事或許他們還能幫忙,但面對井口會社,別說他們了,就算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信,聽我一句勸,別去那里。”
信沉默著,別人因為他而遭受困境,對此他又怎么能坐視不管呢,且不說這樣符不符合為人的道理,光是他的心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微微搖搖頭,信說道:“抱歉,我有必須去的理由?!?p> 聞言,佐藤近男搖頭嘆息一聲,拍了拍信肩膀說:“既然這樣,那我也不阻止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可以盡可能的幫你?!?p> “謝謝?!?p> 信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去,正當(dāng)他往外走的時候,倉木櫻就趕忙攔住他說:“等等,一起去吧,好歹有個照應(yīng)。”
信心中微微一暖,搖著頭說:“我去了家里的黑鯉就沒人照顧了,如果可以,我想拜托你這些天幫我照顧一下黑鯉。”
“什么時候了你還在乎一條鯉魚,你一個人去那里可是九死一生啊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要為別人而冒這么大險呢?信,咱們?nèi)ツ莻€早乙女家躲一躲好不好,這樣……”
“好了,櫻,聽我的,在家等我就行,我會處理好回來的?!?p> 說罷,信繞過有些悲傷的倉木櫻坐上了一輛警視廳的車,他得盡快趕往井口會社,但愿不會出什么問題。
信離開了,剩下的倉木櫻孤零零的待在車旁,就在她悲傷不已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消息。
那是信的短消息,他讓她順便買幾條金魚和鯉魚。
一看到這個消息,倉木櫻臉色就變得堅定起來,她收起手機就要往外走。
還沒走幾步,佐藤近男便在她身后喊道:“喂,我勸你最好別去,那個家伙和你不一樣,你去了只會拖累他?!?p> 倉木櫻停了下來,回過頭咬著牙說:“他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他獨自一人去做這種事。”
“可是你總不能為了一個朋友就把你的命搭上吧,要知道就連大阪府都對付不了井口會社,你和他又有什么辦法呢?”佐藤近男勸說道。
他一說完,一個和倉木櫻關(guān)系還算好的女同事就跑過來勸說道:“櫻,我知道你性格倔強,但是這種事可是關(guān)系你的生命啊?!?p> 倉木櫻一臉堅定的望著她前同事,抿著嘴說:“就像他做不到看著他朋友有危險那樣,我也做不到看著他有危險,那個井口龍?zhí)镫m然不講理,但他總不會殺巡查吧?!?p> 這時候,佐藤近男閉著眼說:“你已經(jīng)不是巡查了,你早上剛給我遞交辭職報告?!?p> 倉木櫻瞪了佐藤近男一眼,搖頭說:“就算不是,我也要去,很抱歉課長,我總是和你做對?!?p> “沒事,我不在意這些,不過就算你真的要去那也得做好準備吧。雖然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下屬了,但身為課長,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以前的下屬去白白送命吧,車里有幾件備用的防彈衣,去的時候帶上,雖然也起不了多少用?!?p> 佐藤近男一說完就帶著那個還打算勸說倉木櫻的下屬離開。
目送著佐藤近男離去,倉木櫻朝著那輛放著備用防彈衣的車輛走去,正當(dāng)她取出防彈衣的時候,她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滑頭鬼,也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
倉木櫻接通了電話,在電話中她和滑頭鬼說了有五分鐘,通話完成后她直接放下防彈衣坐上前同事的車直接開往滑頭鬼所在的歌舞伎町。
時間接近傍晚,坐新干線來到大阪的信并沒有第一時間前往井口大廈,而是選擇坐到了一處鮮有游人的公園座椅上。
這是一處開放公園,里面只有極少地區(qū)有監(jiān)控器,對著一路上的監(jiān)控,他不知道這是大阪府安裝的,還是井口會社安裝的。
不過,無論是誰安裝的現(xiàn)在都不重要,自他來到這里,井口龍?zhí)锞鸵呀?jīng)得知了消息,這一點他十分肯定,因為在他下車的時候他從好幾個人身上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那些人不會是別人,他們肯定是井口龍?zhí)锏氖窒隆?p> 呆呆得坐在冰涼的椅子上,信拿出手機看了看,正當(dāng)他準備收起手機的時候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賀茂優(yōu)作,看樣子他也知道這件事了。
接通電話,信說道:“你也知道了嗎?!?p> “是的,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賀茂優(yōu)作嚴肅的問。
信朝著四周看了眼,回答道:“在大阪站不遠處的一處公園內(nèi),怎么?你有什么事嗎?”
“那個公園?”賀茂優(yōu)作問了一句,剛問完他就又說:“算了,你不要關(guān)手機,我馬上來你這里?!?p> 賀茂優(yōu)作說罷,手機中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過了好一會兒后賀茂優(yōu)作才說:“好了,我說你碰到這么大的事竟然不來找我,要不是我叔父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被井口龍?zhí)锬莻€混蛋給盯上了呢。”
“你認識井口龍?zhí)铮俊毙虐櫭紗柕馈?p> “誰認識他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是誰?!辟R茂優(yōu)作提高聲音,帶著怒氣問:“你什么時候去那個井口大廈?”
“明天早上?!毙呕卮鹫f。
“明早?好吧,那我跟你一塊去吧,雖然我們家族不能出面,但我想他就算再大的膽也不可能對我動手,除非他不想要井口會社了?!辟R茂優(yōu)作不容拒絕的說。
聽到這話,信不由得有些沉默,他并不想讓賀茂優(yōu)作跟著他,因為他不確定那個井口龍?zhí)镎嬲哪康摹?p> 不過他不想歸他不想,想要來阻止賀茂優(yōu)作他還是辦不到的,即便罵著不讓他跟著,但他如果堅定要跟著,那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于是乎,信只好回道:“那好吧,你來這里吧,明天一塊去井口會社。”
“好,以后碰到什么事記得通知我,雖然我的靈氣比不上你,但至少我還是能幫到你的?!?p> “嗯,謝謝?!毙泡p聲謝道。
聲音一落下,賀茂優(yōu)作的聲音就從手機中傳出:“什么啊,這種事根本不需要道謝的啊,解決了這事后你和我來討論討論陰陽之道就行了?!?p> 他說罷又和信聊了一段時間,直到載著他的車停下他才來到信面前。
信一和賀茂優(yōu)作碰面,就被賀茂優(yōu)作給帶到了他們賀茂家在大阪的大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