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無聲的豪門爭斗,遠比周海想象中還要殘酷。
堂堂周家長子,周超竟能在寧昌一呆就這么長時間,終日無所事事,就為了揪出周海這個私生子。
“海哥,怎么了嗎?”戴強問道。
“沒事?!敝芎u搖頭。
“哦?!贝鲝姏]多想,繼續(xù)興致勃勃的道:“寧昌只是個小地方,在這邊得不到太好的發(fā)展,我打算去泉城創(chuàng)業(yè),過幾天就動身?!?p> 周海心事重重,有些魂飛天外,只麻木的點點頭,不再言語。
與此同時。
尚姿美容院。
看著面前魅惑天成的譚嘉茵,周超不由露出迷醉的神情。
作為閱女無數(shù)的存在,周超什么樣的美女都見過,要多美有多美,唯獨沒有見過譚嘉茵這種,即使坐那兒不動,也透著一股狐貍精氣息的女人。
很多女人的嫵媚,大多是通過服裝、神態(tài)、動作以及言語去展現(xiàn),而譚嘉茵,仿佛將嫵媚二字刻入骨子里,時時刻刻如影隨形!
“早就聽說尚姿老板娘美艷絕倫,上次過來沒見到,這次總算見著了?!?p> 周超把玩著玉扳指,嘴角上揚,邪魅狂狷,“名不虛傳啊?!?p> 譚嘉茵紅唇輕啟,“所以這位帥哥,你不是來做保養(yǎng)的,而是來泡我的?”
“呵呵?!?p> 周超淡然一笑,“我今年二十八了,在我有生之年,還從來沒有泡過妞,我字典里也沒有泡妞兩個字,通常報個名字,對方就主動撲上來了?!?p> 這番話若是從葉啟凡那種人嘴里說出來,不僅土氣,而且浮夸。
但從周超嘴里說出來,竟是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譚嘉茵愣了愣,剛準備還擊,卻突然靈機一動。
這周家大少死活賴在寧昌不走,難保哪天就跟周海碰上面了。
如果周海和周超不碰面,很難將二人聯(lián)系在一起,可倆人要是同框了,仔細觀察一下,還是能發(fā)現(xiàn)一點端倪的。
尤其是鼻子,長得十分相像!
“喲,你誰啊,報個名字就能讓人以身相許?”譚嘉茵咯咯笑道。
“在別的事情上,我不屑自報家門,不過對女人,我就喜歡這樣簡單粗暴?!敝艹尤恍Φ溃骸拔沂侵艹?,周天盛的兒子?!?p> 譚嘉茵笑了笑,故意誘導(dǎo)周超:“最近騙子怎么都喜歡用這一招啊,敢情周天盛這位大佬,子女滿天下了,昨天我才轟走一個,今天又來,真是無聊。”
嗯?
周超頓時換了副臉色,驚呼道:“還有人說他是周天盛的兒子?”
“對啊,就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是周天盛的私生子,不方便透露身份,我信他個鬼?!弊T嘉茵連連翻著白眼。
在譚嘉茵的誘導(dǎo)之下,周超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不迭寫下一千萬支票,語氣急促道:“馬上向我提供那人的信息,這一千萬就是你的了?!?p> “真的假的?”譚嘉茵故作震驚。
“當然真的,支票真?zhèn)文汶S時可查,趕緊告訴我??!”周超說道。
譚嘉茵收起支票,很快說道:“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看過他的身份證,名叫周恒,今年二十六歲,寧昌人,現(xiàn)居順安市,目前無業(yè),估計到處騙人說是周天盛的兒子,真有人上當也說不定,你怎么對這個感興趣?”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周天盛的親兒子啊,有沒有照片?”
“沒有?!弊T嘉茵搖頭。
周超不再多言,行色匆匆的離去。
譚嘉茵不由冷笑,心中暗道:“難怪周天盛不對他抱有期望,就這點智商,也配繼承展圖集團?也太好騙了!”
不多時,譚嘉茵把周海喊了過來。
“周超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我調(diào)虎離山了,下一階段會待在順安市,不過留給你的時間仍然不多,我看你還是盡快離開寧昌吧,這里太不安全了?!弊T嘉茵皺眉道。
“調(diào)虎離山?”周海滿面狐疑。
當譚嘉茵說完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周海心頭猛然咯噔一下,“周超雖然沒有完成家里給的考核任務(wù),但你也太小瞧他了,這是完全把他當傻子看啊?!?p> “什么意思?”譚嘉茵一頭霧水。
“這段時間不要跟我有任何聯(lián)系,哪怕一個電話都不準打?!敝芎7畔略?,迅速從后門離開。
譚嘉茵覺得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明白什么狀況。
殊不知,此時周超并沒有離開寧昌,反而召集了大批人手,集中在酒店房間之中。
“請您指示!”為首的手下頷首道。
“給我盯牢尚姿美容院,盯牢那個美女老板,從此刻起,所有出入過美容院、跟她有過任何接觸的男性,一個不落的給我抓過來?!敝艹淙徽f道。
這次譚嘉茵大意了。
因為周超三年內(nèi)沒能發(fā)展出十個億的資產(chǎn),導(dǎo)致譚嘉茵對他判斷失誤,認為這就是個大草包。
而實際上,除非是先天性智障,存在于周家的每個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周超或許不是賺錢的好料子,但玩一些權(quán)謀心術(shù),十個譚嘉茵加起來,也休想跟他過招。
譚嘉茵刻意編造一個“周恒”出來,就是為了讓周超去尋找這個不存在的人,以達到調(diào)虎離山的目的。
乍一看,譚嘉茵之言合情合理,完全是順著周超的話頭往下說的,一點都不顯得刻意。
問題就出在,絕大多數(shù)人在得知周超的身份之后,即便不露出諂媚的姿態(tài),多少也有點驚訝震撼,至少眼神是一定會有改變的。
然而譚嘉茵太鎮(zhèn)定了。
從頭到尾都鎮(zhèn)定得不像話,乃至面對那一千萬金額的支票,都波瀾不驚。
周超有理由猜測,譚嘉茵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既然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么還要編造一個周恒出來?
一切便是不言而喻。
所以他非但沒有離開寧昌,反而叫人盯緊了譚嘉茵!
虧得周海反應(yīng)足夠快,第一時間就離開了美容院,否則不等周超查出斷電事件的真相,他就已經(jīng)暴露了。
以周海當前的姿態(tài),如果跟周超正面硬剛。
無疑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