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jīng)理正在醫(yī)院里處理傷口呢,本就郁悶的不行,現(xiàn)在譚嘉茵的朋友,還敢打電話過來,登時怒到無法言喻。
“你口氣很狂啊?來,說給我聽聽,你是什么大人物?”
“我叫周海?!?p> “周海?你特么就算是趙海錢海李海,把百家姓都換個遍,也沒人知道你是什么阿貓阿狗,滾一邊去!”
嘟嘟嘟——
電話當即被切斷。
譚嘉茵湊過來,皺眉道:“要不算了,我回泉城一趟,讓朋友去貸?!?p> “不用?!?p> 周海擺擺手,再度撥出一通電話,讓陳如龍去處理這件事。
但萬萬沒想到,幾分鐘后,陳如龍回電,“抱歉海哥,對方不買我的賬,應該是有深厚的背景,否則區(qū)區(qū)一個信貸經(jīng)理,不可能有膽量駁我面子。”
“我知道了?!敝芎C碱^高高皺起。
……
與此同時,縣醫(yī)院。
李經(jīng)理正在輸液,憤憤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哼道:“什么玩意兒,我說怎么敢那么囂張,原來認識陳如龍,那臭女人,真以為這樣就能貸到款了?想的美!”
李經(jīng)理全名李瑞峰,別看只是個小經(jīng)理,但平時在單位里,就連行長都得賣他三分顏面。
現(xiàn)在接到陳如龍的電話,自然不屑。
“李哥,要我看,你是不是太沖動了,陳如龍可不是一般人,就算不如程振波,但程振波背后,那位慈善家不出馬的話,也只能跟陳如龍和顏悅色,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身旁小弟輕聲道。
“我當然懂這個道理,但我不死心,你是不知道譚嘉茵有多漂亮,我特么白活三十多年了,就沒見過這種狐貍精,不夸張的說,折壽二十年我都愿意!”
李瑞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死死的卡著,她貸不到款,最后肯定也只能乖乖就范?!?p> 小弟不敢再說什么了。
折壽二十年都愿意,那得罪一個陳如龍,倒是不算什么了。
不過真叫人好奇,那什么譚嘉茵,真的美到這種禍國殃民的程度?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誰啊,煩不煩!”李瑞峰見號碼陌生,當即吼了出去。
“呵呵,我金城啊?!?p> “金你奶奶個……什么?金城?”
李瑞峰屁股底下好像穿刺了一般,猛地跳了起來,輸液針掉了都不為所動。
就在李瑞峰懷疑真假的時候,金城說道:“看來賈一飛沒少慣著你啊,給你慣出一身臭毛病來?!?p> 這聲音,跟電視上聽來的,一模一樣。
而且很少有人知道,自己身后之人是賈一飛,對方一口就說出來了。
這不可能是假的!
“金……金叔,您怎么有空關注我這種小人物呢,還親自打電話來,我受寵若驚啊。”李瑞峰顫抖著道。
“聽說你看上了個女人,在業(yè)務上動手腳?”金城淡淡的道。
有如晴天霹靂。
李瑞峰徹底傻眼了。
居然是為了譚嘉茵那件事情來的。
那么可以推測,剛剛打電話來的那個周海,簡直恐怖到令人難以接受的地步。
搞半天,陳如龍只是個馬前卒一樣的角色。
周海居然認識金城!
而且——
金城這種平時很難見到的大佬,竟為了這樣一點小事,不惜自降身份,親自致電。
天。
李瑞峰險些尿崩。
“不是,金叔,我、我、我……”
“不用跟我說太多,那位不肯原諒你的話,從今以后,全國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這句話,我說的?!?p> 砰。
李瑞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瞳孔渙散無神。
良久,他總算緩過神來,回撥了周海的電話,“你好你好,周先生,您有空嗎,我想請您出來喝杯茶。”
“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請我喝茶了?”
“……”
周海不給李瑞峰再說話的機會,當場掛掉電話。
倒不是小人得志,而是周海真的惱怒了。
從常理上來說,譚嘉茵用尚姿來作抵押,進行貸款,根本不存在任何阻礙。
就為了這點小事,陳如龍出馬都沒用,還得浪費金城的人情。
金城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嗎?
他并不是周海的小弟!
“你這么生氣,是不是在為我抱不平啊?!弊T嘉茵無時無刻不在撩撥。
“浪費金城的人情,我能不氣嗎?!敝芎o奈道。
“不是,你這人怎么這樣,說句假話讓我開心一下都不行嗎?”譚嘉茵氣得直跺腳。
周海擺擺手,大步往前走去,話音隨風而來,“對于你,不存在什么抱不平,你要是受到凌辱,我滅他滿門?!?p> “沒想到你對我……”
“當然,趙帆和石勇也是這樣,你跟他倆沒區(qū)別?!?p> “……”
譚嘉茵的車,又多了個窟窿。
次日。
周海公司出了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
公司門口,赫然有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雙雙跪在那兒,任人驅(qū)趕,也不肯走。
“這倆人是不是有病啊,那女的年輕漂亮,怎么也跟著跪,好丟人的說?!?p> “誰知道呢,估計是得罪咱們老板了,來負荊請罪的吧,可惜老板出差了,半個月都不會回來,難不成他們要跪半個月???”
“……”
風言風語滿天飛,但那二人,始終跪在公司門口,連起身活動一下都不敢。
男的,正是李瑞峰。
而女的,則是陳如龍的女兒,陳凝。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陳如龍本就因陳凝誣陷周海偷車的事兒,感到惴惴不安,昨晚又沒有順利的完成任務,這心里就更虛了。
于是叫陳凝來負荊請罪,唯恐周海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哪天就給他們父女倆弄死了。
“你誰啊,跪在這做什么?!标惸龁柕?。
“唉,我不開眼,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佬,現(xiàn)在腦袋算是寄居在脖子上的,隨時可能搬家,愁死我了?!崩钊鸱迨涞馈?p> “那位大佬,是不是叫周海啊?”
“???難道你也得罪了他!”
“是??!”
李瑞峰狠狠皺眉,冷聲道:“你懂不懂先來后到啊,我先來的,你在這搗亂算怎么回事兒,等下我跟周先生說話的時候,你不許插嘴,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