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黎月弦看著王莪恣赤裸裸的眼神盯著里屋看,雖然窗開著能看得見,但是還是會覺得隔著什么。
看著早已經(jīng)在樹下坐著的高子龍和木兮,黎月弦也說話轉回王莪恣的思緒,“你那個夢,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姚君倒是越來越像我,這也是我比較怕的事?!?p> 淵繁伸手摸了摸黎月弦腦袋,“月弦,選擇得讓姚君自己來做?!?p> 王莪恣搖搖頭,看著他們,“不!從我得知那是個預知夢,我就在挽回,起初對那個告白的女生撒謊說我接受了姚君的告白也是,這次發(fā)現(xiàn)自己會傷害到她一直不敢來黎府也是!能不能,到那時,阻止她。”
黎月弦嘆氣,“姚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意你是否喜歡她了?!彼辉谝?,你是不是好好的。
她給王莪恣倒了杯茶,“我自以為是的,把她留在黎府,其實也是一種囚禁。不過,我會盡力?!?p> 肖呈殊這邊看了看從廚房走出來的黎修,點了點頭,對方也回禮。
姚君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沒說什么。
黎修走出去之后,看著王莪恣,走到他身邊,“你的茶。”放好,就走回去了。
王莪恣說完謝謝,打開蓋子,笑了笑,“果然紅茶的顏色,真的很好看。”
黎月弦聽這話,手中頓住,轉頭看著王莪恣,久久不能回神。
[那人也是常常這樣說:果然紅茶的顏色,最好看了。]
淵繁也是呆愣住好一會兒,然后看到黎月弦還未回神,開口喚她,“月弦?!?p> 黎月弦才仿佛從夢中醒來的模樣,緩緩地呼了口氣,繼而喝了口落歸行。
姚君的靈魂與饒的神魂融合之后,也有些饒的能力,那個夢她雖不知情,但卻也常常能在腦海里看到自己被攻擊的模樣。
被攻擊就算了,還是穿著這身外袍,還似是,在黎府以外的地方……
這次又被肖呈殊的到來驚訝到,隨即可能也明白他當初的不辭而別與之身份有關。
也明白過來,肖呈殊不想她出黎府以外地方的用意何在。
饒的能力,應該除了那個靈囚,還有一個預知吧。
肖呈殊的意思她怎么會不懂?
因為她此時就是,明明常常能看到的畫面,她也是什么都不敢說。
她往窗外看去,淺淺一笑。
阿知,如果可以,我希望以這亡魂的姿態(tài)再護你久一些。
哪怕我會在黎府以外的地方,灰飛煙滅。
看著姚君的的神情,肖呈殊突然很害怕,“姚君!姚君!”
姚君這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肖呈殊抓得緊緊的,“你這是怎么了?”
“我才要問你呢,你剛剛……!”
肖呈殊要怎么說?說姚君剛剛像是要消失嗎?如果姚君還活著他也不會這樣!
王莪恣這邊突然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旁邊,打開了肖呈殊的手,一把拽住肖呈殊前襟,“你想干什么?!”
姚君才反應過來王莪恣進屋了,站起來伸手想把王莪恣的手弄開,“他沒干什么,阿知!”
王莪恣轉頭看了看姚君,姚君看著他,“阿知,你放手!肖呈殊是自己人。”
但是王莪恣明顯很下不來臺,抓緊肖呈殊前襟的手不撒開,直到淵繁走進來,“阿知,肖呈殊是我們這邊的人,沒事的?!蓖踺Р欧砰_。
姚君看著淵繁,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后莫名的看了眼王莪恣,再看了看肖呈殊。
肖呈殊看了看姚君,笑了笑,“沒事。”
黎月弦拽過王莪恣往外走,“阿知,你在在意什么?”
看著梧桐落葉隨風,王莪恣搖搖頭,“不是的,我就是不想再讓姚君受到傷害,她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早都看不到她了?!?p> 黎月弦轉身看他,“你難受嗎?”
王莪恣有些茫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黎月弦了然的看著他,“那……若是肖呈殊愛她,你該怎么辦?”
他眼睛掃了眼別處,然后就看著梧桐落葉了,他沒有回答,也不想回那句不知道。
黎月弦沒聽見回答看了眼王莪恣,然后看了眼一直關注這邊的淵繁,朝他點了點頭。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淵繁說了,他們早就認識,曾經(jīng)姚君很喜歡他。
只是淵繁和黎月弦都沒和他講清楚,他們之間就是一個遠親關系,起碼表面上是,姚君也一直當他是堂哥。
淵繁挑了挑眉,坐回石凳上繼續(xù)喝著酒,吃著碎葉糕,這個王莪恣,就不能跟他講清楚。
給阿知點教訓才好,得幫他家孩子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