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杰輝一進入張瀚的辦公室,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張瀚原來的位置。
“張市長,年前那件事,我們許家可是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你說是不是?”
張瀚一回到辦公室就聽到許杰輝提起這件事,眼皮微微抖動了兩下,不過轉(zhuǎn)身過來時,還是賠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沒錯,許老爺子能幫助張某,張某一直心懷感激,這次許少爺來麟州,盡管參觀游玩!”
“參觀?游玩?哼!你還真說得出口?”許杰輝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張瀚其實是知道許杰輝來干什么的,只不過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許杰輝見張瀚沒有主動說下去的意思,朝著司機伸了伸手,許家司機立馬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張紙來。
紙上寫著什么東西,不過許杰輝根本沒有去看,而是直接交給了張瀚。
“這是我們老爺子臨走之前交給我的東西,相信你應該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吧?”許杰輝嘴角一揚,冷冷的說道。
張瀚皺了皺眉,伸手接過許杰輝手里的紙張。
只是一眼,張瀚就神色大變!
“這!這怎么可能!”張瀚實在是忍不住驚呼出聲,似乎紙張上面有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
“別說不可能,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許杰輝來的時候沒有細看紙張上面具體寫了什么東西,不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上面肯定是張瀚的把柄。
張瀚聽到這話,似乎有些急躁了起來,在小小的辦公室來回踱步。
許杰輝也不催促,就這么靜靜地等著張瀚的回答。
整整兩分鐘過后,張瀚喘著粗氣,心情起伏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了!但是,有一個條件。”
“說吧。”許杰輝早就料到張瀚會這么說,一點都不驚訝。
“這紙上寫的東西,我要原份!而且,此事過后,我和你們許家再無任何瓜葛!”張瀚猶豫了半天,終于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許杰輝就這么冷冷地盯著張瀚,看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東西就在我這里,至于你,許家本來就沒想和你有什么關系,是你自己非要往上爬才鬧出來這事?!?p> 張瀚有些臊紅了臉,來回搖頭,對于許杰輝說的,他根本無處反駁。
“現(xiàn)在,那些你要見的人就在榮光大酒店的攬月廳,好像在和最近風頭正盛的蕭大師聚會。”張瀚知道許杰輝要問什么,提前將大佬們的行蹤說了出來。
雖然他們這些市里的高層沒有去參加這種聚會,但是,榮光大酒店前這么大的陣仗,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就可以知道了。
許杰輝玩味的點了點頭,“蕭大師嗎?正好可以會一會......”
說罷,也不管張瀚的臉色如何難看,將包里的一個黑色皮夾扔在了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帶著司機離開了張瀚的辦公室。
許杰輝前腳剛走,張瀚后腳就立馬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反鎖后又將窗簾拉上,將整個辦公室整的跟個密室一樣。
這才放心大膽的拿出了黑色皮夾里的東西。
里面只有一個小小的U盤,再附上幾張照片,赫然是張瀚和一個女人的照片,如果熟悉張瀚的人就可以一眼看出,這個女人并不是張瀚的老婆。
而U盤里放著的視頻更是在張瀚確認后立馬被張瀚踩了個粉碎。
雖然要幫許家做的事還沒有完成,但是張瀚知道許家不會拿虛假的原份視頻和照片來戲弄他,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許家是看不上他張瀚的,雖然早就知道這一點,不過張瀚也無能為力,許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他可以對付的。
“麟州,許家,熬了這么多年,看來終歸還是要還債的,只不過這次的利息有點大啊......”張瀚癡癡的坐在辦公桌前,發(fā)著呆。
許杰輝從張瀚辦公室離開后,立馬吩咐司機朝著榮光大酒店開去,這里距離榮光大酒店并不算遠,就算趕過去,應該也不會太晚。
此刻的攬月廳中,虞老剛剛和這些大佬們說完聚會的主要目的,接下來就是大家隨意進餐的時間了。
不少人端著紅酒杯,來到蕭河附近準備敬一敬蕭大師。
蕭河也沒有拒絕,不過在連續(xù)多人敬酒后,蕭河也生出了一絲不耐,于是讓虞老他們上前替他應酬下,而他自己一個人坐在了角落。
大伙見蕭大師的意思很明顯是想獨處了,也就不再勉強,各自開始談論自己的事情。
就在聚會氣氛正濃烈之時,攬月廳的大門被打開了。
“不是說了,沒有吩咐不要進來嗎?!”柳老大皺著眉看著逐漸被推開的大門。
這次聚會他們已經(jīng)提前和酒店吩咐過,攬月廳的大門除非是里面大佬自己有需要才能打開,一方面是為了聚會的私密性,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蕭大師著想。
蕭大師可不想被無關人等給打擾到。
而聚會中的餐點服務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了虞家的下人,大伙對于虞老的安排一向都是很滿意的。
“老,老板,不是我們要開的......”
半掩著的大門外傳出了服務員顫顫巍巍的聲音。
這里面的人他就算沒有見過,也大多聽到過名字,哪是他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可以惹得起的,今天主管還特意吩咐他們不要過去攬月廳,可是,現(xiàn)在自己卻不得不為這兩個人打開這扇禁忌的大門。
“是我讓他開的?!币粋€淡淡的聲音從服務員身后傳了出來。
“各位在這里聚會怎么不通知我一聲呢?我們許家可是對下次的聚會十分感興趣呢?!痹S杰輝從門后一閃而出,身后跟著那個低頭垂手的司機。
“許杰輝!”在座的很明顯都認識許杰輝,人剛一出現(xiàn),就被喊出了名字。
“許杰輝!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虞老從后方走了上來,聲正嚴詞的說道。
許杰輝輕笑了一聲,“虞老啊,虞老,你這么說可就太不厚道了,我們許家可是每次都讓著你們中江地區(qū)的人的,包括你們虞家也是,現(xiàn)在,怎么連參加個小聚會都要趕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