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敵隱于暗
那戒指被伊頌歌扔到地上,一腳便踩了個粉碎。而那里面,布滿了電線與電路,本質(zhì)上居然是監(jiān)聽器。
———————————————
我仍然被這圣器的事情困擾著,不解地問著對方:“這樣真的好嗎?這可是整個游戲里只有四十九件的寶物啊,多少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可是,我、我明明只是個普通人,為什么要給我???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把它賣了,或者我就棄坑不玩了。這么寶貴的東西……”
“我不是說了嘛,你是我的有緣人,僅此而已~”說罷,師傅又摸了摸我的腦袋,打斷了自己的發(fā)言。
我心想,這個人可真是喜歡摸頭啊。算了,這總比擁抱更容易令人接受。
“財富、寶物,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若能找到適合它們的主人,我當(dāng)然感到欣慰?!?p> “當(dāng)你凌駕于蒼穹之頂?shù)膭x那,你一定會理解我的話。”
我疑惑地看著他:“凌駕于,蒼穹之頂?”
聽聞此言,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伊頌歌或許是來自于那個傳說最強公會的人。
可是,“凌駕”是遠遠超過的意思。難不成在那蒼穹頂之上,還有什么更強大的勢力嗎?
我只能猜測,不敢妄下結(jié)論。
“一定要記住,昕攸。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朋友,只存在無盡的利益與欲望。萬不可把這圣器的事情告之任何人,否則必出大亂?!?p> “今天就是出師的時刻了。你我或許不會再見面,也可能在很久之后重逢?!?p> “若還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吧。我會盡量回答你所有的疑惑。”
我考慮了一下,的確有想要問的問題:“你為什么要說自己是個落魄的煉金術(shù)師?是為了試探我嗎?”
“你說的沒錯。若我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你,也就沒什么試探的意義了。”
“人可是再現(xiàn)實不過的動物了,你說對嗎?可你卻是個理想主義者——與我一樣?!?p> 我又問:“你之后要去哪里?”
“回到首都。但在那之前,我還有些別的工作要完成?!币另灨杈従弴@了口氣:“別看我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可是身負重任的。從各個意義上都是如此。”
伊頌歌一伸手,這移動廚房便不斷收縮成了那浮空的立方體回到他的手里,隨后遞給了我。
我相信這句話,并接過了這只圣器。我沒有理由再懷疑師傅了。
“記住了,哈蒂的移動廚房是名副其實的圣器,效果也相當(dāng)神奇,但使用條件比較苛刻。一是需要可以展開它的空間,二是要達到500的廚藝熟練度?!?p> 500……?聽聞此言,我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伊頌歌見我這幅驚訝的樣子,繼續(xù)說道:“這是圣器沒錯,但它也是最雞肋的寶物。就如同你擁有了一把最為精致的鑰匙,卻可能一生都不知道它能夠開啟什么?!?p> “最后再囑咐你一點。逆術(shù)式并不能抵御來自于自身的能量,也無法吸收對方的非直接攻擊類能量。”
“就比如我的斷空之間,你的逆術(shù)式并不判定那是有害的。同時,能夠造成物理現(xiàn)象的術(shù)式,你也無法阻止?!?p> “不過,你已經(jīng)擁有了可能性。盡管拼搏下去,努力成為居于這個世界頂端的人。你的理想,或許會有實現(xiàn)的一天呢?”
最后,伊頌歌對我說了這樣的話。我不知道我們是否會再次相見,但這番話的確成為了我向前邁進的動力。
———————————————
進行完最后的告別,我便把這金色立方體裝到了背包里,準備下山,并沒有發(fā)覺我的手上少了什么東西。
而當(dāng)我離開一段距離后,伊頌歌握住從我手中偷走的戒指,冷笑道:“偷聽人家?guī)熗秸勑模墒亲畈钭畈畹男袨榱伺??!?p> 那戒指被伊頌歌扔到地上,一腳便踩了個粉碎。而那里面,布滿了電線與電路,本質(zhì)上居然是監(jiān)聽器。
劉琳琳感到相當(dāng)訝異,便問道:“這是?”
“哼,應(yīng)該是沖著我來的吧。”
伊頌歌嘆了口氣,抬頭仰望起這美麗的星空。而劉琳琳則把注意力放到了那監(jiān)聽器上,似乎想到了什么。
沒多久,二人再次坐著掃把啟程,不知這次是要飛往何方。
———————————————
下山路上仍是一個人都沒有,我總覺得蹊蹺。不過,雖然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我現(xiàn)在的心情真可謂是雀躍不已。不,簡直就是老鹿亂撞。
天,如同做夢一般,我也擁有了四十九圣器!我從道具欄里檢查它的屬性時,發(fā)現(xiàn)這不屬于S+或是什么等級,只有圣器二字,后面還跟著它的序號。
它的效果,簡而言之,能根據(jù)自己的意志控制“成功轉(zhuǎn)盤”,并且能在任何位置制作料理——但需要周圍有足夠的空地。也就是說,只要你有菜譜,并使用正確的材料,就完全能夠制造出任何一件菜品。制作那「藍燒土豆」的計劃,終于有了一絲曙光。當(dāng)然,這也要等待我的熟練度達到500后。
從這個方面來說,幸運女神終于是眷顧了我一次。
我開心地走在小道上,終于看到了上山時的入口,也看到了許多游客都在外面聚集著。
可是,這下山的口卻被一條粗紅繩子擋住了。兩名年輕的警衛(wèi)員看到我后,表情相當(dāng)詫異:“怎么上面還有人的!你!怎么回事???沒看到那個怪物嗎!還敢從那上面大搖大擺地走下來!”
這番話把我說的有點蒙:“什么怪物?我沒看到那種東西???”
“你在說什么胡話呢!它不就在那空中掛著嗎!”警衛(wèi)員大聲吼著,實在把我嚇了一跳。我這才轉(zhuǎn)身望去,果然,一條銀色的龍正盤旋在天空中,呼嘯電閃雷鳴。
它的整具身體都覆蓋著銀色的絨毛,頭上頂著一只雷角,甚是美麗。但比起美麗,我覺得用危險去形容或許更加貼切。
“那個是……!?”
只感覺背后有陣涼風(fēng)吹過。我剛剛,居然是從那個銀色巨龍的正下方走回來的!?怎么可能,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而且,是什么時候封山的?我一直在與伊頌歌進行最后的試煉,根本沒有人來阻攔。
再說,他怎么可能沒發(fā)覺到!我怎么也想不通這些事情,便緊盯著那條銀色巨龍。我問被擋在外面的玩家們:“為什么沒有人去處理掉它?這怪物很厲害嗎?”
“可別說了,估計沒幾個人能夠應(yīng)付的。那是精英銀風(fēng)龍?。 ?p> 精英銀風(fēng)龍?我趕緊查了查搜索引擎,確認了它的威脅程度是七級——屬于這個世界威脅程度的較高水平。其全長四十多米,外觀若蛇,頭顱似獅,卻是如假包換的龍族。若一般人碰到那雷霆滾滾的絨毛,就必定會觸電身亡。
我又一查,監(jiān)獄里的那精英白漆牛頭人也是七級的。這下我知道了,宮神凜那么厲害的人都不是它的對手,更不用說這些站在外面看熱鬧的民眾了。
警衛(wèi)員向民眾們大聲喊道:“我們正在等待警方處理這件事情,閑雜人等還是快逃命吧!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里!”
“那么,就由我們前去吧!”
此時,人群里傳出了充滿正義感的聲音,可那聲音卻是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我把視線移向那邊,卻發(fā)現(xiàn)說出那句話的人,竟是張國梁——也就是半個月前丟掉手套的那個人。正巧他也把視線轉(zhuǎn)到了我這邊:
“誒,是你!?”
“誒,是你???”
我們二人異口同聲,彼此都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對方。今天的他穿著件黑色大棉服,背后背著把精致的黑色長槍,似乎是換了把武器。
不過,就這么背在身后,不是很扎眼嗎?明明有那個叫“劍來”的招式來著。
張國梁撓撓頭發(fā),一臉不解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江同學(xué)。難道也是來看星星的?”
我連聲附和道:“啊,對對,其實我是與朋友約好了,今夜要來星垂山看星星的,結(jié)果卻碰上了這種事。”
張國梁苦笑著說道:“誒,那還真是不巧啊。我也是跟朋友們一同來到這里,卻出了這么大的亂子,真是糟糕透了?!?p> 張國梁看向精英銀風(fēng)龍,語氣里也是不乏困惑:“那條龍的威脅程度相當(dāng)之高,但它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城市中的?!?p> “所以,這就是我們?nèi)私M的任務(wù)了。目標就是討伐這條精英銀風(fēng)龍?!?p> 我大吃一驚,急忙阻止道:“這不可能的!你也是新手,怎么可能贏得過這么強大的敵人!”
張國梁還是那么開朗:“謝謝你的關(guān)心。沒關(guān)系,我是新手沒錯,可另外兩位都是一頂一的高手?!?p> 他往街道那邊一指,說道:“喏,就是那二人。”
這一男一女從街道那邊走過來,但總給我種小混混的感覺。臉上有道傷疤的矮小女孩聲音粗獷地笑著,立即向我招手打著招呼:“初次見面啊,小姐姐。”
而女孩旁邊的邋遢大叔則是一臉不屑,根本沒有理我的打算:“哼,一個菜鳥而已,有什么可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