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石室中,原本正高興雷克又找到了對付第二頭魔獸方法的“薇薇安”,看到一只貌似酒杯的東西突然從半空向著雷克飛速襲去,最后迫使雷克不得不放手掉落向危險的校場地面時,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嚇得發(fā)出一聲驚呼。
饒是早已經(jīng)不再害怕血腥場面的“薇薇安”,此時也不敢親眼目睹場中那名人族少年慘死在蠻牛腳下的畫面。
“小姐,那個小馬車夫還活著!”
直到聽到身旁羅賓傳來的低聲耳語后,“薇薇安”才慢慢放下雙手。
看到校場中那名昨天救過她的馬車夫少年正用手腳纏抱著蠻牛魔獸頭頂?shù)膬芍慌=牵鏇]死,雙手捂住胸前的薇薇安心中一陣歡喜。
“小姐,剛剛是‘查爾斯’那個混蛋向小馬車夫扔的酒杯?!?p> “查爾斯?”
“是的,小姐!那個混蛋就在我們對面?!?p> 從一開始,羅賓其實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對面的“查爾斯”,只是不想破壞了自家小姐的心情,他才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薇薇安”對方的存在。
“薇薇安”抬頭朝著羅賓示意的方向望去后,那個可惡的身影果然正在對面那間石室里,還一臉微笑的舉著酒杯向她致意碰杯。
“卑鄙!”
送給“查爾斯”一句簡單的“問候”之后,“微微安”從新看向了校場。
……
此刻的校場里,一人一牛正在比拼著誰的耐力好誰的韌勁足。
拿頭上家伙沒有什么辦法的“鐵甲蠻?!?,空有一身蠻力卻憋屈的只能一個勁的不停蹦跶著四只粗壯鐵蹄,左右上下變換著方向的瘋狂搖晃著巨大腦袋,喘著重重的鼻息憤怒至極的想要把頭頂上的家伙給巔下來踩成爛泥。
雷克則拼了命的死死緊貼在牛頭腦門上,像一張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任憑蠻牛如何搗騰就是不離開這處最安全的“牛角高地”。
一人一牛在校場里足足僵持了五分鐘,已經(jīng)被身下蠻牛狠狠甩擺了三五百下,全身被折騰得就快散架的雷克依然用雙手雙腳死死夾抱著“鐵甲蠻牛”頭頂兩根巨大牛角就是不松手。
五分鐘里,雷克的身體不是被劇烈的上下顛簸就是被猛烈的左右搖擺,要不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堅持著高強度的“晨練”,讓他的手臂、雙腿以及腰腹不但更加結(jié)實有力還韌性十足的話,他早就堅持不住摔下地面。
雷克被蠻牛折騰得不輕,他身下的蠻牛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有著一身雄厚蠻勁,但力氣終有用盡時,何況鐵甲蠻牛五六噸的體重讓它的每一次蹦跶都是在大量消耗它的體力。
數(shù)百次的劇烈跳動,讓鐵甲蠻牛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口鼻中的白色霧氣就像打開了閥門的蒸汽一樣噴涌不停,嘴角甚至都流出了大片白色唾沫泡子,眼看就離精疲力竭不遠了。
身下蠻牛的動作越來遲緩,讓雷克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心中直呼:“累死你這頭大笨牛!”
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的“鐵甲蠻?!蹦臅p易認(rèn)輸,全身停頓幾秒之后,“牛脾氣”一上來紅著眼就帶著頭上的雷克低頭向著眼前的高墻撞去,口里轟出的牛鳴就像在說:“撞死你個王八蛋!”
釋放技能后,鐵甲蠻牛仗著一身“銅皮鐵甲”護身,開始瘋狂的用腦袋朝著高墻猛撞,可是它忘記了自己的一對巨大牛角是向上彎出的,任憑它如何瘋狂的頂撞墻壁,雷克和高墻之間永遠隔著一只彎頭牛角的距離,這對駭人的牛角兇器最后反倒成了雷克的護身符。
“嘣!嘣!嘣……”
披著全身的厚重金屬外殼,讓鐵甲蠻牛的力量消耗成倍增長,對著高墻頂撞了八九次后,終于耗完了體內(nèi)的最后一絲蠻力。
到底是一頭低階魔獸,鐵甲蠻牛對源力和元素技能的控制實在太粗糙,這讓它每次釋放“銅皮鐵甲”后都是全身覆蓋一層甲衣而不是精準(zhǔn)控制僅覆蓋需要的某一小部分范圍,這讓它的源力消耗也異常快速,這才一會功夫,雷克身下的龐大蠻牛不但力氣耗盡連“源核”內(nèi)的源力也全都盡數(shù)用光了。
沒了氣力和源力加持,鐵甲蠻牛不但一身金屬外殼不復(fù)存在,更是累得四蹄發(fā)軟,口吐白沫徹底老實的直接跪靠在了墻角,再也顧不上頭頂?shù)墨C物只剩肚子猛烈起伏的大口喘息。
嘗試著放松了緊緊抓著牛角的右手,雷克發(fā)現(xiàn)身下只顧大喘氣的蠻牛已經(jīng)不拿他當(dāng)回事,當(dāng)即忍受著整只右臂和腰部的劇烈酸痛,右手摸出了藏在懷中的那把生銹短刃朝著鐵甲蠻牛的腦門中心位置扎去。
這個位置一向是牛類動物的中樞神經(jīng),在地球上雷克沒少從電視里見斗牛士們用匕首扎刺這個位置瞬間處死奄奄一息的斗牛。
“嚓!嚓!嚓!……”
盡管沒了“銅皮鐵甲”的保護,但蠻牛腦門上的厚實皮肉可不是雷克這樣的普通人類少年能夠破開的,不然這個世界里的魔獸也太不值錢了,何況雷克拿著的還是一把生銹了的破舊短刃。
忍著全身酸痛,賣力扎刺了四五下后,鐵甲蠻牛的腦門上也就被雷克“蹭破了點皮”,雷克的拼力扎刺對蠻牛來說簡直是“不疼不癢”。
片刻后,感覺到身下蠻牛搖晃著身體試圖重新站起來,雷克心中一陣焦急。
剛剛的折騰和賣力扎刺同樣已經(jīng)耗完了雷克的最后一點力氣,如果身下的蠻牛重新站立起來,雷克相信只要一個回合,也就是鐵甲蠻牛再蹦跶或者搖擺腦袋一次,他就得跌落地面,沒了體力支持,落地后更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只鐵蹄把自己踩得稀爛。
“不行,自己一定要抓住眼下機會趁?! 纫蝗淮龝赖木蜁亲约?。”
頑強的意志再次讓雷克從新點燃了心中的戰(zhàn)意,即便手腳已經(jīng)麻木無力,渾身骨頭都在“嘎嘎叫”的抗議,但雷克還是艱難的再一次抬起了倒握著短刃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