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小助理的殺傷力,魏大少的香氛體質(zhì)
“Celine姐,今天我看我家樓下那個大叔賣的蔬菜和水果可新鮮了,想著你不是喜歡吃沙拉嗎!就準備給你做一個”
小珠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說得挺亢奮,偲伶有意無意的嗯了嗯!以示對她積極性的回應。
見狀,小姑娘就更來勁了,手舞足蹈的邊比劃邊說著。
“專門準備了營養(yǎng)豐富的培根,還有雞蛋來給你做早餐搭配呢,免得你自己又不做早餐吃的,長得越來越瘦了,因為這,我可是天天都被凱子哥罵呢!”
聽到這里,偲伶剛喝進嘴里的一口水很不優(yōu)雅的被嗆了個滿懷……,小珠嚇得趕緊的跑過來給她順背,
“你怎么叫魏凱的?”
偲伶不顧剛緩過來的一小口氣,不斷的撫著小心口看向小珠。
“凱子哥??!怎么啦Celine姐?”她用一臉懵的神態(tài)告訴她,這個稱呼應該只是私下里叫的。
還好還好,否則,以魏凱那個計較的性格要是知道誰這么叫他,估計那人不好有全尸?。?p> 她跨過那張懵得不能再懵的眼神,直接無視掉她前面的所有麻雀音,轉入正題的索問起來。
“這就是你再一次轟炸我廚房的理由?”
“不是啊!我有把早餐做好的喲!你看”
說完,又快速踱步到廚房的一個角落,開心的向偲伶指了指,那一方混亂的料理內(nèi),有個白乎乎的東西里透著一些綠和紅,盤子里的黑色造型擺成了一朵花。
偲伶看了看那一處,忽然想起,冰箱里好像還有些面包和牛奶,嗯!嗯!總算是有備無患的又一個早晨。
晌午時分
有時候,最美好的時光或許是面朝著大海,背靠沙灘,金晃晃的陽光透過碩大的遮陽傘,一縷縷,若有似無的溫度撒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四下沒有嬉戲的喧囂聲和一不留神砸中自己的沙灘球,仿佛將身軀與靈魂置身于這片海域之中,感受著海風吹過的浪打浪,海鷗迎著風,慢慢俯身擦過自己的身體。
偲伶微微側身,成群結隊的魚群便與她比鄰而過的自由感。
曾幾何時的她,是怎么也不會有這番感觸的,沒有什么太特別的原因,只是在自己擁有太多的時候,雙眼總會自動過濾掉許多的美好而已。
數(shù)年前
還記得剛從老宅搬去那里住的時候,偲伶還不太能夠適應,總是喜歡往外跑,現(xiàn)在想想,其實那周圍的環(huán)境真的挺好,遠離城市的摻雜,由一條蜿蜒無數(shù)道彎的公路直達那片被樹叢包裹起來的住所。
風起時,門前還時不時地散發(fā)著點點金桂的清香(后來,這一片也被迫變成了她爬樹,掏鳥蛋,刨坑藏東西的根據(jù)地。)讓人聞著很是舒適。
過去后唯一讓我感到開心的就是這套房子背靠的那片沙灘和海洋,每次放學后或者不回家的時候她都是在那里度過的。
在沙灘上肆意的奔跑、跳躍、舞蹈,用沙子和著咸咸的海水混在一起,捏著一堆堆自己的小城堡,然后或躺或趴的看著日落晚霞。
有時候待得晚了還會看到碧藍色的星空與海里的藍眼淚爭相輝映,很是美妙。
每每這個時候,偲伶總會有些莫名的感受,說不出來,但卻墜在心里空洞洞的蔓延著,手也會不安分的就著手中的沙粒兒胡亂的劃著,仿佛這樣才可以使自己沒那么不適。
父親因為工作很忙碌的緣故,每次他們父女倆相聚的時光總是刀光劍影的度過,少了一份溝通與理解。
所以以往大部分的一段時間里,她除了睡覺,幾乎都不是在家里度過,也是在那樣一些漂泊、肆意的日子里,的某一天,她和他相遇了。
那天的風和陽光也像今天一樣好,放學后照舊避開了來接她的鐘叔(鐘叔是父親的助理,兼家里管家),興致昂揚的甩著小書包,摸、爬、滾躲的抄著各種被其開發(fā)出來的羊腸小“道”來到海邊,
開心的竄到一處稍處岸邊的沙凹處奮力的刨著一些小“食物”以備一會兒搭配今天某位同學友情饋贈的烤腸做晚餐。
正在偲伶奮力刨坑效果不佳到正準備新開發(fā)一個坑繼續(xù)再接再厲的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居然有個人杵在靠近樹灌那個方向距離我不遠也不算太近的地方,看向她。
為什么能如此確信人家是在看自己,其實真不是因為偲伶自戀什么的,(咳咳,雖然的確有這個資本,對于秉承我父母優(yōu)良的形象基因,這點還是有足夠的信心)。
完全是經(jīng)過了一番還算全面的“看”察的,譬如人家的身高大概是不是有180以上呀、什么類型的呀、好像挺喜歡畫畫的呀,懂藝術的男生都不會太差之類云云的相關訊息。
沿著他的視線方向,就這樣仿佛過了好幾個瞬間,她才回過神來,什么時候起身,怎么來到他身邊的早都已經(jīng)忘記了,只記得她咧著嘴沖他說的第一句話。
“嘿,你這是在偷偷畫我嗎?”。
他手中的畫筆不帶絲毫停滯的繼續(xù)在畫紙上沙沙著,眉宇伴著他長長的睫毛和專注的眼神就像剛剛墜入人間那會兒的撒旦,帶著未退確完整的天使之光,漸漸的,由清澈變得幽深。
她見他壓根不帶搭理的態(tài)度,本來還挺輕松的語氣微微變得不那么舒坦,走進他的身側很刻意的擠了擠,仔細的想看看這個冷嗖嗖的男人到底把自己畫得是方是扁了,不是有句話還說了嗎!長得有顏有料的男人有時候不見得是真有才華。
本著一顆鑒定與評論一番的心思和打算,確讓偲伶在看到畫紙的那一瞬間有了意料之外的驚訝和震撼,燦金色的落日光華,迎著海平線鋪撒出不同角度的輝光,映照在翻騰的海水波光中,湛藍色帶出一片霞紅,雖然后續(xù)的沙灘景色還未畫完,但已能感受到繪畫者的筆力并非需要我的質(zhì)疑。
“你看完了嗎?”
一句冷飄飄的話將偲伶拉回現(xiàn)實,他站在她的身后,仿佛有些不悅,卻又不露痕跡到有禮的向她拋出這樣一句話,。
偲伶有些訥訥的回身看向他,雖有些尷尬,但也強撐著不露出任何痕跡的看向他,海風輕輕的吹起兩人額角的發(fā)和衣角,這一瞬間,她仿佛膠帶卡殼一般,不知該如何言語,他也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半晌,偲伶竟不知哪根經(jīng)搭錯線的舉起了那還有些濕沙黏著的手,沖他笑著。
“你好,我叫沈偲伶?!?p> 他微微愣了下神,轉而又恢復得一派平靜的也抬起了手與她禮貌性的伸手回握,收手之際悠悠的拋出一句
“顧陌塵”。
沒錯,這就是他們的初相識,不知所以的帶著一些尷尬和冷漠,轉而又平靜的劃過,雖短暫,卻在握住他手的那個瞬間,又或者是,不知名的哪些瞬間,成為她陷入深淵不可自拔的根源。
人家都說,能一個姿勢保持上1鐘頭以上的,一定是個有意志力又有定力的人;又或是那種相當有定力卻特別懶那種人,而她沈偲伶很不愿意承認,我就是這第二種人。
雖有些感慨,但也不算不能接受的地步,畢竟做懶人嘛!還是有不少的好處,譬如,有人關心,有人叨叨,雖然一直不太喜歡去接受這一點(關心過了頭那種),但時間長了以后也就不那么排斥,甚至還有點小小的習慣。
偲伶再抬眼時,已經(jīng)是午后不知道多少個鐘頭以后的事,日頭已不如那會兒炙烤灼人,但任微微有些陽光,軟軟的,像是撫摸我的臉龐一般柔和的映照到我的臉頰
她側了側臉,慢慢將手心攤開,輕輕的探出傘外感受著這個時間陽光帶來的觸感,微熱中夾帶著時不時地小風,不錯,是個鼓勵自己起來走動走動的好借口。
偲伶隨意的擺弄了下,那個趴在自己身上那張比之更加慵懶的碩大絲巾,很快便攜著它,沿沙灘散起步來。
每走一步,輕盈的沙層便會向四周擴散出我有些偏小的腳印,仿佛在記錄著她的步行里程一般準確無疑的一個接著一個,不一會兒時間,已感覺腿變得有些吃力,不禁嘆了嘆,有點埋怨這雙越來越嬌氣的腿。
想到以前自己還靠著它拿了不少獎呢!現(xiàn)下確是站久了,走久了都會有疼痛昭示著自己,讓她不得不停下前進的步伐,稍作舒緩。
即便如此,有時候偲伶依然會倔強的強求自己去走得更遠一些,甚至是跳上一段自己最喜歡的舞步,來證明自己依然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然,事過之后的畫面自然是不那么美好,膝關節(jié)處上過鋼釘?shù)奈恢脮吹阶屗跛浴?p> 記得跟魏凱來到法國南部的時候,剛做完手術,腿疼的很厲害,但卻沒能蓋過心里那再一次受到的打擊來得沉痛。
至今她依舊很清晰的記得那個再次布滿黑霧的早晨,醫(yī)生在替她拆掉最后一層紗布,檢查完好后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你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得很好了,可以適當?shù)娜ネ饷孀咭蛔撸詈貌灰L時間,而且今后也是,跳躍和受重太久的動作也不能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