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召喚?重生?
光聽到這兩個詞,想必很多人心中都會浮現(xiàn)出一種怪誕的感覺。
以固有的觀念來看,假若說出這兩個詞的人,是噼哩噼哩的用戶,那他說不定是位二次元愛好者;而如果是奇點讀書的用戶,那他很有可能是位網(wǎng)文愛好者。
可不管是哪類愛好者,一旦這個人尚未成年。
那么,毫無疑問,一個貶義詞就扣在了他的腦袋上——中二病少年。
明智不喜歡先入為主的觀念,單憑一句話,并不能馬上就確認(rèn)眼前這位A班的學(xué)生是否中二,但有一點倒是清楚,他的確是個少年。
唇紅齒白,戴著一副普通的眼鏡,身材雖瘦,身高卻比同年齡人要高上那么幾公分。
若從氣質(zhì)上來說,較為符合這位少年的形容詞,應(yīng)該便是文弱兩字。
這樣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中二病患者。
當(dāng)然,也許可能他的癥狀比較輕,表現(xiàn)得不是那么明顯。
于是,為了進(jìn)一步確認(rèn)少年的狀況,明智開口正欲出聲,不料卻被和島尊給搶先了一步。
“你說的那個神,有沒有可能會是外星人呢?”
“外星人?”
A班少年微皺眉頭,瞥了和島尊一眼,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這個胖子為什么會將神給扯到外星人身上。
“沒有錯,你看。”和島尊沒有在意少年看向自己的奇異目光,反倒是興致勃勃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麥田怪圈,知道吧?這種通過某種未知力量把農(nóng)作物壓平從而產(chǎn)生出幾何圖案的現(xiàn)象,在以前,被農(nóng)民們普遍認(rèn)為是上天降下的神跡??山冢瑓s越來越多的人,相信是外星人駕駛UFO所造成的杰作。哦,對了,還有,金字塔也是。。?!?p> “停!停!停!”
A班少年不耐煩地打斷了和島尊的話,他才不想聽什么外星人,什么金字塔。
“神就是神,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外星人!”
“這么肯定?”和島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不禁質(zhì)疑道:“那你有沒有親眼看見過你口中的那個神?”
“我。。。”
A班少年雙眼一瞪,下意識就出聲反駁。
沒想,就在這個時候。
“喂,牧野,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道威嚴(yán)的喝問聲陡然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手拿著教學(xué)講義,面目表情地出現(xiàn)在了明智等人的面前。
“就要開始上課了!”
A班少年看起來對這名中年男子有些畏懼,趕忙點頭應(yīng)答道:“是。”
中年男子沒有再多言,甚至連站在一旁的明智三人都沒有看一眼,便徑直板著臉,從他們的面前走過。
“那是誰???”明智看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悄悄向A班少年問道。
“五十嵐學(xué)院的校長,五十嵐拓海?!?p> “這樣啊,那你呢?你的名字叫什么?”
“牧野大介?!?p> A班少年,也就是牧野大介回答完明智這一個問題后,轉(zhuǎn)身就快步尾隨在五十嵐拓海的身后,與他前后腳一同走進(jìn)了A班教室里。
教室的門扇并非完全封閉,還留有一扇小小的透明副窗。
出于對五十嵐拓海這個人的好奇,明智不由得悄悄地走到門口,透過窗戶向教室里望去,他想要看看這個人,教學(xué)的時候是否也如提出的理念一般,那么的特別!
教室內(nèi),五十嵐拓海雙手支撐在講臺桌上,冷冷地環(huán)視了底下一圈。
隨后,他開口了。
“你們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如果不想當(dāng)失敗者,而過上碌碌無為的人生。那就必須得在競爭中取得勝利,絕對不能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聽清楚了嗎?”
“是。”
猶如接受到命令的士兵一般,A班內(nèi)的學(xué)生們頓時整齊劃一的響應(yīng)道。
“嗯?!?p> 五十嵐拓海見狀,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伸手翻開了講臺桌上的講義,開始上起了課。
默默地在門口站了五分鐘,心中感覺對于五十嵐拓海這個人大致有了些了解,明智這才從門口離開,回到了和島尊與藥師寺薰的身旁。
“刻薄,嚴(yán)厲,還帶有一點控制欲。”明智說出了他對五十嵐拓海的基本印象,隨即便又向藥師寺薰求證道:“小薰,你呢?對于五十嵐拓海,有什么樣的看法?或者補習(xí)班中,有什么關(guān)于他的傳言嗎?”
“這個。。?!彼帋熕罗惯t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明智。五十嵐老師并沒有教過我們班,因此我對于他的看法以及班上有關(guān)他的傳言,大致上就都跟你說的差不多?!?p> “這樣啊?!?p> 明智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捏著下巴,靜靜站在原地思考。
他不問,藥師寺薰反倒是有問題了。
“明智,你覺得五十嵐老師,跟那兩名初中生失憶有關(guān)系嗎?”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直覺告訴我,有關(guān)聯(lián),但關(guān)聯(lián)并不是很大。”
“有關(guān)聯(lián)?”和島尊一聽,下意識插嘴道:“明智,你是說,五十嵐拓海有可能會是牧野大介口中所說的神嗎?”
“這點,我暫且還不知道?!泵髦请p手一攤,無奈地聳了聳肩,“本來只是想知道那兩名初中生失憶的原因,沒想到這一查,卻冒出了一個神出來。說實在,我隱隱感覺這背后有些不對勁?!?p> “那我們接下去,該做些什么?”
“先在這所補習(xí)學(xué)校里找教導(dǎo)過那兩名初中生的老師問問,他們兩人的家庭住址,人際關(guān)系,平時里的表現(xiàn)等等。反正有關(guān)他們兩人的一切,我們都要盡可能的有所了解。之后等A班這節(jié)課結(jié)束,我們再找牧野大介。”
明智摩搓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目光中閃過一絲亮光,十分篤定地判斷道。
“我確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
一節(jié)課,五十分鐘。
由于藥師寺薰要去上課,因此便只剩下明智與和島尊兩人進(jìn)行打探行動。
行動的過程并不順利,補習(xí)學(xué)院的老師們,對于兩名初中生失憶這一件事情,顯然不太想要談起。以致于明智與和島尊費力地詢問了一圈下來,所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見打探無果,兩人便也不再堅持,老老實實坐在大廳中,等待著A班下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于在和島尊等得快要打瞌睡的那一刻,牧野大介拖著疲憊的身軀,無精打采地從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
明智伸手拍了和島尊一下,隨即立馬起身朝牧野大介迎上去。
“牧野君?!?p> “嗯?”牧野大介抬起頭,見明智面帶笑意地站在自己的身前,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你和你的朋友,還沒走???”
“是啊,關(guān)于你剛才所說那件事的后續(xù)情況,我很好奇?!?p> “抱歉。”
一聽明智的來意,牧野大介冷眼看了一下和島尊,隨即神色不耐煩地便拔腿往外走。
明智見狀,立馬反應(yīng)過來,牧野大介這是不想再談有關(guān)神的一切情況,于是沒有趕著追問下去,而是瞬間轉(zhuǎn)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失蹤的那兩個人,在失蹤之前,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行為?”
“誰會記這種事,有這空閑時間,還不如多記幾個單詞?!蹦烈按蠼橐贿呑撸贿吇貞?yīng)道:“更何況,在教室里,大家基本上不會有交流,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p> “那沖突呢?比如吵架什么的?”
“沒有!”牧野大介被明智問煩了,索性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反問道:“話說,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件事?”
“哈哈~”
明智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著該找什么借口出來糊弄過去。
恰巧,這時。
五十嵐拓海那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及時幫明智解了圍。
“牧野,你還有閑功夫在這與人講廢話嗎?要知道,一旦放松警惕,可就會被人給絆倒哦!”
“是。”
牧野大介弱弱地點了一下頭,絲毫不敢有任何反駁的想法。
五十嵐拓海訓(xùn)斥完牧野大介,剛一轉(zhuǎn)身,便又立馬找上了一名路過的手拿課本的中年男人。
“森田老師?!?p> 這位被叫做森田老師的中年男人,與牧野大介一樣,看起來文文弱弱,被五十嵐拓海這么一叫,竟是下意識低頭應(yīng)道:“是?!?p> “上次的模擬考試,你教的學(xué)生,英語平均分都下降了兩分?!?p> “真是對不起?!?p> 森田老師的頭低得更低了,道歉的態(tài)度十分的誠懇。
然而,五十嵐拓海并不吃這一套,他只是冷漠地對森田老師警告道:“拿不出成績的人,在我眼里看來,一點用處都沒有!記住,這句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五十嵐拓海頭也不回地與森田老師擦肩而過,徑直走回了辦公室。而森田老師則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原地。
看著森田老師遠(yuǎn)去的背影,明智不禁輕輕地?fù)u了搖頭,感嘆道:“原來在這里,老師也要被評分啊?!?p> “哼,因為對那個人來說,最重要的只是數(shù)字罷了!”牧野大介冷哼一聲,臉上流露出些許嘲諷之意,自顧自的往外吐露道:“來這里,補習(xí)的學(xué)生也是如此!”
話落,人走。
只余留下明智與和島尊兩人,站在大廳中相顧無言。
方寸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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