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宮落成之后的模樣,雖然和君安然心中想象相去甚遠(yuǎn),但卻具有家園樹所沒有的攻擊力,所以,總的來說,君安然還是十分滿意。
就在君安然為自己的這件杰作沾沾自喜之時,突然邢天道的聲音傳來:“姓君的,你過來一下……”
君安然聞聲望去,只見邢天道和王夢丹在一起面色古怪的望著他,當(dāng)君安然看向他們時,他們卻向陰煞宮的另一側(cè)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了楚天舒他們。
君安然不明所以,但是聽邢天道用“姓君的”這三個字稱呼自己,就知道肯定不會有什么令自己開心的事情,但又不能拒絕,只好心中忐忑的跟了過去。
君安然繞到陰煞宮的后面,邢天道和王夢丹正一臉正色的等在那里。
邢天道見君安然到來,咳嗽了一聲,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姓君的,貧道有一個問題,你必須要認(rèn)真回答!”
君安然不由得一陣發(fā)蒙,暗道看這老道的架勢,一點也沒有請教的意思,反倒是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意味,不過卻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這位高人,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一陣發(fā)怵。
就在君安然心中忐忑之時,邢天道兩步來到君安然近前,放緩了語氣道:“君少俠,今天我問你這個問題,是純粹替我孫丫頭出頭,請你不要見怪,我的問題就是,你到底對我孫丫頭什么感覺?是喜歡……還是……”
說到這里,邢天道竟然不知再怎樣表達(dá)才好,憋的急了,就一跺腳急道:“就是我孫丫頭和那個叫曉玲的丫頭,你到底喜歡哪個?”
這一問,是一旁的王夢丹萬萬沒想到的,她哪里會想到邢天道就這么直接的問了出來,所以一時間一張布滿了疤痕的臉羞得通紅,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君安然聽了之后,不由得一怔,心中不由得開始浮現(xiàn)出和鐘曉玲相識,到穿越到現(xiàn)在這個時代,以及和王夢丹相識之后所發(fā)生的一切……
就在君安然沉浸在回憶之中的時候,突然王夢丹一聲輕嘆:“爺爺,不要為難他了,他在小茅屋中和我說那番話時,我的一張臉還是好好的,可是現(xiàn)在,我變成這般模樣,誰還會記得當(dāng)初的諾言呢……”
王夢丹說罷,竟然有兩行清淚順著疤痕累累的臉頰滑落下來。
君安然聽了心中一急,連忙搖手:“不是的,不是這樣……”
哪知還沒等君安然解釋出來,邢天道早已出手如電,一把扣住君安然肩胛骨,稍一用力,便有一股鉆心的疼痛傳到他的周身上下,君安然頓時發(fā)出“嗷”的一聲慘嚎。
“你說不是的,那你說到底是怎樣的?”邢天道冷著一張臉,盯著君安然的一雙眼睛逼問道。
君安然聽了老道的逼問,心中不由得一陣氣惱,暗道:“你這老頭兒還真拿自己當(dāng)成是丹妹的親爺爺了,就是親爺爺也沒有這樣替孫女兒逼迫一個大小伙子喜歡你孫女兒吧?”想到這里,強忍那種痛徹心扉的苦楚,倔強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道就憑你這樣和我耍耍威風(fēng),我就會屈服與你嗎?你讓我喜歡,我就偏不喜歡!”
邢天道聽了,不由得大是惱怒,就手上加力,這一來,君安然頭上豆大的汗珠立時噼里啪啦的落將下來,不過他還是倔強的叫道:“老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邢天道偌大一把年紀(jì),從來還沒有人膽敢如此令他顏面盡失,況且此刻王夢丹還在一邊旁觀,大怒之下,不禁一下用上了六七成的力道,這下可苦了君安然,一時間被邢天道的分筋錯骨手所制,竟然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王夢丹再也不忍,連忙來至邢天道身旁,急急叫道:“爺爺,快快手下留情!”
邢天道聞聲緩緩收回力道,放手道:“丫頭,這小子人品不怎么樣,骨頭卻是硬的很,一會兒他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折斷!唉……”
邢天道惡狠狠的說完,卻無奈的長長一聲嘆息。
君安然由于剛剛用盡全身的力氣與痛楚相抗,此刻得脫鉗制,不由得全身虛脫,踉蹌了一步扶住了陰煞宮的墻壁,繼而背靠墻壁,緩緩的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打的濕了。
王夢丹也是一聲嘆息,緩步來到君安然近前蹲下身子:“君大哥,對不住了,還請你不要怪我邢爺爺,他也是替我們這些小輩操心,不過,我想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沒有一席之地么?難道你在小茅屋中和我說的都是隨口一說么?”
君安然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忽然一把抓住了王夢丹的雙手:“丹妹,實話對你說,我君安然對你的喜歡,是男人喜歡女人的喜歡,是想和你攜手江湖白頭偕老的喜歡,可是對鐘曉玲妹妹……那是一種負(fù)責(zé)的關(guān)愛,因為畢竟她是和我一起穿越時空來到這里的,不瞞你,我們剛剛一起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我對她有過幻想,可是自從我們一起經(jīng)歷江湖的兇殺惡斗,還有你對我舍死忘生以命相互,我才真正的知道你這樣對我絕對不是只想完成任務(wù),所以,我覺得我和你才更適合一起闖蕩江湖,而她……性格柔弱,應(yīng)該只適合找一個老實人家的相公,在家相夫教子……”
王夢丹聽了,不禁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不過卻被君安然的一番話說的只把一張臉紅到了脖子根兒,不由得深深的垂下了臻首。
王夢丹這一低頭,又剛好看到了被君安然合握在掌中的一雙手,不由得更是嬌羞,掙扎著要把一雙手抽回,不過君安然只是緊緊的握著,所以,掙扎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就這樣任由君安然緊緊的握著。
這下可把一旁的邢天道囧了夠嗆,他咳嗽了一下,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那個……我……咳咳,我去那邊看看風(fēng)景……”
說著,邢天道倒背著雙手,快步閃人了。
那邊君安然和王夢丹在那里四手相握,雙雙陷入蜜意柔情,可是他們剛才的一番對話,卻被一個人一絲不差的聽入耳中!
這個人正是鐘曉玲!
適才鐘曉玲見邢天道和王夢丹招呼君安然過去,心中便生出一絲疑惑,暗料此事定和自己有關(guān),便不經(jīng)意的離開了柯子南他們,也輕輕的接近了陰煞宮,借助墻壁的掩護,在另一側(cè)偷聽了君安然對王夢丹的一番話。當(dāng)她聽到“剛來的時候?qū)λ羞^幻想”之時,心中更是一陣怒火熊熊燒起,暗道:“若不是你王夢丹的出現(xiàn),我君大哥定會與我喜結(jié)良緣,都是你王夢丹的出現(xiàn),才奪走了我君大哥的!”
想到此處,不由得銀牙緊咬,緊緊的握著手中那把獵刀,恨不得立刻沖了出去,一刀砍了王夢丹!
轉(zhuǎn)而聽到邢天道干咳的聲音,又想:“你個糟老頭子,平白的認(rèn)了一個孫女,接著就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替那個狐貍精來威脅我君大哥,你算哪門子長輩!”
當(dāng)她想到剛剛在心里還叫君安然為君大哥,不由得一陣心酸和氣惱,就“呸”了一聲罵到:“君大哥?我呸!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見異思遷的花心大蘿卜,有朝一日,我就親手把你這個君大哥一刀一刀砍成八塊……八十塊!”
她正在急一陣惱一陣的胡思亂想之際,忽聞邢天道向這邊走來,想躲已然不及,只好迎了上去:“邢爺爺,你們怎么到這邊來了?我們什么時候去剿滅鼠患?。俊?p> 鐘曉玲雖然心里盡是無窮的恨意,但面上的笑容卻是真誠,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假裝。
邢天道見了鐘曉玲突然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一愣,心道:“這丫頭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一絲一毫也沒有察覺?”
按理說以邢天道的修為來講,就算有一只蒼蠅蚊子飛來,他都能立時察覺,只不過剛剛被君安然弄的顏面無存,一時怒火攻心失了理性而已,但此時見了鐘曉玲,仍是感覺十分的詫異,還道是自己上了年紀(jì),修為退化了。
鐘曉玲見邢天道楞在那里,又是一聲甜甜的呼喚:“邢爺爺,人家問你呢,咱們什么時候去剿滅鼠患?。俊?p> 鐘曉玲嘴里問著話,可是一雙眼睛卻蘊含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意味笑吟吟的看著邢天道。
邢天道不知為何,看了這樣的眼神就生出了一種心虛的感覺,連忙應(yīng)道:“哦……不急,我們先去前面把那些武林人物的尸骨處理一下再去不遲……”
本章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