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尤端著碗不為所動,待兩人沖到她身后時,忽然起身,勾住身下長凳的一角甩了出去,撞到兩人的膝蓋上將其打翻在地。力道之大,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咔擦聲。
掉了個邊的長凳乖巧的回到原位,綠尤仍舊背對著他們姿態(tài)優(yōu)雅地吃著飯,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地上的兩人哀嚎著爬起來,瘸著腿與其他三人交換了個眼神。
各自從柴火里抓了跟木棍又沖上前來,綠尤扒完最后一口,將碗筷放好。
一個后踢先踹飛了肖麻子,一只手抓住左邊人的木棍,將他連人帶棍一起甩向其中兩人。剩下一人見機上前準(zhǔn)備敲悶棍,然而綠尤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將他的同伙送到他的臉上,讓他的同伙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一下。
這家伙下手挺重,替綠尤擋了這下的人鼻血流了滿面,暈死過去。
意識還清醒的幾人一時不敢上前,肖麻子捧著手哀嚎:“斷了!我的手,我的手?jǐn)嗔?!?p> 只見肖麻子的手臂不自然地向下垂著,顯然是徹底斷了。
方才他被一腳踢到墻上,原本被綠尤捏碎的骨頭在撞擊下不堪重負。
綠尤冷冷地看著他們,幾人被嚇掉了最后一點勇氣,相互攙扶著離開,都沒敢回頭看一眼。
見幾人沒影了,躲在一旁的爺孫兩才松了口氣。
“這幫人肯定會再回來,你們打算怎么辦?而且……”
綠尤回頭看著爺孫兩,淡淡地詢問道:“肖姑娘臉上的疤也快好了。”
畢竟她能幫他們一時,幫不了他們一世。肖清清臉上的疤一好,他們的處境只會更難!
肖清清聽到這話一愣,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臉上的疤痕,聲音有些不穩(wěn):
“姑娘……莫不是在說笑?”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疤,從她小時候就一直伴隨著她。
“我為何與你說笑?”
綠尤反問。
“爺爺……”肖清清眼底閃著淚光。
綠尤挑眉,難道傷疤好了不開心嘛?怎么還哭了?
“好,好!”肖老頭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對綠尤拱手一禮:
“有勞姑娘費心,老朽也打算將房子賣掉去其他地方,重新生活。只是清清臉上這個疤,讓她抬不起頭來。
周圍的鄰居都是些好的,去新的地方得重新適應(yīng),老朽怕她不習(xí)慣……”
“爺爺……”肖清清是有些害怕的。
“不怕。既然姑娘說,她快好了,老朽也信姑娘。今日就去牙行,將房子賣出去,換個地方重新生活,讓那不孝子再也不能禍害我的清清!”
別的不說,肖老頭這房子建得不錯,應(yīng)當(dāng)能賣個好價錢。
綠尤點點頭,知道這爺孫有自己的打算,她也該做自己的事,出發(fā)去跟南鈺卿匯合了!
向爺孫倆問了路,就朝約定地點走去。
……
午時。
城外茶攤內(nèi)。
南鈺卿百無聊奈地用手指攪著碗里的茶,時不時向城門的方向看一眼。
心里罵罵咧咧,這個夏羽墨!午時都過一半了,怎么還不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