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久按著對方給的地址,來到ViCo舞蹈室。
她推開門,便有一名身材纖瘦容妝艷抹的男人在跟另外一個女人爭執(zhí)著什么。
“都說啦!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個人哦,怎么這么不可理喻?”
女人被氣的指著對方說不出話,最終“啪”的一聲。她抬起手給了對方一巴掌,然后憤怒離開。
那濃妝艷抹的男人捂著自己被煽紅的臉,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
時久雖然知道自己此時應該上去寬慰對方,但是她沒有那么做。反而來到對方面前平淡的開口。
“打擾一下,我找雷哥。”
然后時久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只見對方用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速度,變成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對她開口。
“哎呀,怎么好意思呢,我就是雷哥,大清早的就有人要追求我?!?p> 太假了吧…
為什么我看著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時久像塊木頭一樣,被雷哥拉到練舞房,只見他隨便坐在練舞房地板上,對她揮了揮手。
“來呀?還愣著干嘛。”
時久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像對方一樣,盤腿坐在地上。不過剛坐在地上便被對方阻止,然后讓她站起來。
“你這不對呀,女孩子怎么能這么坐呢,真是遭譴天物?!?p> 時久今天穿的是長裙,不是因為多漂亮,而是單純的為了方便,連體長群只需要往身上一套,簡單的很。
“像你這種氣質一看就是冰山型人設,你不能那樣大刺刺的坐著,得像個淑女一樣,雙腿自然并攏,然后坐在地上?!?p> 她帶著疑惑,在對方指導下重新站起來然后坐下,摔了幾下也沒有做出對方想要的動作。
“不對。”
“不對…!”
“哎呀!你怎么這么笨!你看我的!”
在時久幾次坐下之后,都沒有達到雷哥的要求,雷哥有些不耐煩的從地上站起來,給她做一個示范。
…
……
時久看著對方那種比女人還要嫵媚的氣質震撼到了,不知道說什么好。有了示范,學起來就迅速很多。
反復嘗試幾次之后時久才勉強達到對方滿意的態(tài)度。然后便看著她開口,語氣仿佛早有篤定。
“對,就這么坐著,你是時久吧,來這里是想做形體培訓。對嗎?”
時久沒有驚訝對方為什么會知道她想來做形體培訓,只是點點頭。當雷哥確定時久是過來上課的時候,雙手一拍,從地上站起來。
“那你以后每天上午九點準時過來,到十一點結束,因為我下午還有舞蹈課以及練舞時間。”
時久坐在地上點點頭,不是她不起來,而是自己的胯部有點酸痛,起不來而已。大概是雷哥看出來時久的難受,對她伸出手,將時久從地上拉起來同時對她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從最基本的走路開始練習。你先走兩步我看看。”
時久按照他說的話,嘗試走動幾步,正想回頭詢問對方的時候,便看到雷哥掐著腰,快速的來到她的眼前,手指捏做蘭花狀,頻繁對她指指點點。
“你這不對啊,你怎么走的?這么像男人呢。不對不對…來來來你跟著我一起做。”
說完雷哥便在時久的面前做示范。
幾個小時很快就在時久的學習中度過,下課之后,她在雷哥伴同之下來到門口,這時候雷哥笑了笑,對她開口。
“時久小姐,形體課一周三節(jié),所以你以后每逢一、三、五上午過來便好。”
時久對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離開工作室。
簡單的在路邊吃一頓飯,這時候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時久打開信息,看著自己銀行賬戶的余額,陷入沉思。
如果按照每天40塊的生活標準來算,時久還能堅持三個多月。但是考慮到還需要購買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時久可用的余額一個月都撐不到。
好在剛剛已經(jīng)把自己培訓課的學費付了,不然她這個月只能吃土了。
吃過午飯之后,時久來到途遠國際對面的咖啡廳。坐在窗戶邊上的空位置,準備搞清楚張凱的行蹤。
時久坐在沙發(fā)里,戴著耳機看著自己在網(wǎng)上下載的形體培訓課程。這時候一名長相斯文,帶著眼鏡的男人端著一杯咖啡來到桌子旁邊,對她開口詢問。
“小姐,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因為音量不是特別大,所以時久聽得到男人在說什么,她表情冷淡的看著對方,然后皺眉。似乎不是特別同意他坐在自己的對面,不過看了一眼周圍,不知什么時候咖啡店已經(jīng)坐滿了人。
于是只能作罷,輕輕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坐下。時久看了一眼時間,馬上臨近五點,也就是說張凱快要出來了。
她盯著途遠國際的旋轉門,什么都沒有想,手中無意識攪動著已經(jīng)涼透了的咖啡。
“小姐在等人嗎?”
時久看了一眼男人,沒有說話,以為這樣可以讓對方閉嘴,安靜下來,結果是她想多了。
男人看著時久沒有說話,也沒有氣餒,坐在那里品著咖啡,孜孜不倦的對她開口,像個蒼蠅一樣。
最終她忍無可忍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冰冷的看著對方。
“有什么事嗎?”
那男人仿佛沒有注意到時久的態(tài)圖一般,抬手扶了扶眼鏡,語氣優(yōu)雅的對著她開口。
“沒什么,就是看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單純的想跟你聊聊。”
“我們沒什么可聊的?!?p> 說完這句話,時久直接起身離開,看都沒看那個男人的臉色,離開了咖啡廳。
她越過街道,走進途遠大廈,此時已經(jīng)快要到了下班時間。負責在大廳接待的前臺人員,已經(jīng)準備收拾東西下班回家。
據(jù)傅施言給的資料表明,途遠國際屬于一家國際物流企業(yè),總部設立在x市,張凱為人雖然有一些放蕩公子的脾性,但還是對自己的事業(yè)非常負責。所以此時此刻時久基本確定張凱還在公司里,不過為了保守起見,她還是來接待柜臺這邊,詢問一下張凱的行蹤。
“您好,請問張凱現(xiàn)在還在公司嗎?”
聽見她的聲音,接待小姐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詢問時久。
“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p> “需要我?guī)湍A約一下總裁的行程嗎?”
時久搖了搖頭,朝著對方輕聲道謝,便離開柜臺朝著對面的停車場走過去。
既然張凱沒有離開公司,自己一定可以在停車場看見他。
所以她站在公司對面的公交站臺里,假裝是在等公交,不過眼神從未離開過途遠國際的大門,半個小時過后,一身西裝革履的張凱出現(xiàn)在她的眼中。
時久看著對方上了一輛亮橙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離開停車場,便攔下一輛路過的計程車。
上車之后,時久拿出五百元現(xiàn)金放在司機面前,指著張凱駕駛的跑車,然后對他開口。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p> “好嘞!”
隨后計程車跟在蘭博基尼后面,駛入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