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針指到三十的時候,兩人終于把人都清理干凈了。
玉面把還算完好的幾件桌椅擺在一起:“嗯,老板的裝修很實在?!?p> 老板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的樣子。她的體態(tài)有點豐腴,現(xiàn)在臉上雖然有了點細紋,但還是能窺見年輕時的美貌。
“那可不,你們這類人啊,在別的地方藏得好好的,偏偏就在我這里,真的是怎么都得來一架是吧?”
玉面躬身道歉,又把一張信用卡遞了上去:“不好意思打擾了,里面有三十萬,算是歉禮。”
老板娘接過,又高興了:“唉,這么多年了,還是你小子最有禮貌。歡迎下次再來啊?!?p> 說著,她轉身又喜氣洋洋的進了后廳。
李鑫月抱著胸懶洋洋的倚在在門口曬太陽:“看來你這幾年混的不錯啊?!?p> 玉面沒有接這個話茬:“這條街怕是不止這點人而已。”
此時的街道上還沐浴在陽光下,只有零零散散的路人匆匆路過。
越過一個個攤位,李鑫月甚至能看到志峰街頭姐弟倆的身影:“是啊,那兩個人現(xiàn)在應該麻煩更大吧?!?p> 玉面嘆了口氣,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吧,繼續(xù)打過去?!?p> 玉面和李鑫月才出了店門口,周圍就一陣變幻,零散的路人轉瞬消失了。
在志峰街上,出現(xiàn)了一個占了一半街的橢圓。在他們踩上圓的一角的時候,那個圓就亮起了墨藍色的亮光。
仿佛方空間里的重力被改變了一樣,兩人感受到了比平時高十倍的重力。
每一塊輕盈的骨頭現(xiàn)在都仿佛是重鐵一樣,沉沉的往地面下墜,關節(jié)處傳來讓人牙酸的“嘎吱”聲。
李鑫月費力的想要直起不由自主彎曲的雙腿:“重力改變了,這個你會破解嗎?”
玉面也用力挺著身子:“這是結界,你可以先分析一下?!?p> 可惜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在橢圓的外圍出現(xiàn)了一個黑袍人。
那人開口了,聲音是電子合成音:“不錯啊,在這里還能講話。那就祝你們玩的愉快了?!?p> 李鑫月皺眉:“這身行頭好像是炎月家近來的作風啊。”
玉面白他:“這用你說?”
他又看向黑袍人:“喂,你這是什么意思?既然有李鑫月的存在,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你這樣做很沒有道理???”
“沒辦法,負責人是個腦子里只有自己小命的廢物。
竟然想用挑撥兩家的矛盾來逃脫自己的罪責,我也很無奈啊。”
玉面暗暗將自己的一小縷力量灌入李鑫月的體內。他的天賦里就有控制重力這一項,可以幫助李鑫月恢復一點行動力。
李鑫月最擅長破解陣法結界一類的。他只要把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他這個可以控制重力,與陣法對抗的人身上,就還有一線生機。
“反正我們就要死了,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吧?!?p> 黑袍人笑了笑:“怎么會,我說的是實話啊。現(xiàn)在各家都在爭奪族的領導權。
我炎月家自然只想找到炎月珀。發(fā)現(xiàn)了季千翼的蹤跡了自然應該隱瞞蹤跡,全力絞殺啊。
趁你病要你命這道理大家不都明白嗎?”
玉面聚起力量來抵抗陣法所施加的重力,一個躍起就要沖向黑袍人:“是嗎?那可以看你們的本事了?!?p> 黑袍人嘿嘿一笑,卻站著不動:“這可是專門為二位設計的,閣下這樣做,未免有點自不量力了?!?p> 玉面也笑:“不試試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他躍起了卻不是針對黑袍人,反而是在橢圓的陣法上空輕輕一點。
他自身的力量就攜帶著部分陣法的力量被送了出去,落在了黑袍人身上。而他自己沒了力量的抵消,
又再次被陣法中的重力重重的拖拽,力道之大,都把水泥制的道路砸出了一個大坑。
他咳出一口血,看著被重力壓得趴在地上的黑袍人:“把陣法撤了,否則我們一起死?!?p> 被壓住的那位黑袍人艱難的說著:“沒用的,主子下令,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帶走兩位。
別說是他,就算是兩位把我們都罩住了,也沒用?!?p> 仿佛在回應他的話一樣,陣法周圍又刷刷刷出現(xiàn)幾個黑袍人。
玉面咬牙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骨骼在一番動作間錯位扭曲,嘎吱聲不絕于耳。
他面無表情的繼續(xù)道:“哦?那不然你們就都來陪我吧。”
于此同時,被他罩住的那個黑袍人連喊都沒喊,就被玉面壓成了一攤肉泥。
另外的幾個黑袍人忌憚的后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他。
玉面面上雖然不顯,但是自身站起來就需要時時刻刻消耗他巨大的力量。
現(xiàn)在他又用了很多的力量來殺那個黑袍人,其實他已經虛弱的很了。
但是陣法沒有消失,李鑫月還沒有破解,這些黑袍人的注意力就必須在他身上。
與黑袍人對峙了一會兒,陣法的重力越來越強了,再這樣下去他必定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