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想什么呢?”李曉玦雖然明面上還沒有與白清正式喜結(jié)連理卻已經(jīng)明目張膽地入住白清的寢宮了。
“后天,就是我們的慶典了”白清沒有表情地看著手里逐漸發(fā)涼的茶杯,無論自己嘗試多少次,都沏不出葉濁的味道。
“是啊,說實話,我還有點緊張?!崩顣垣i拿過白清的茶杯,絲毫不害臊地對著喝了一口。
“你為什么喜歡我?”
“2歲那年,那時候我們未國還是一個窮的吃不起飯的國家,平日里還要靠你們補助,我跟隨父皇進宮,看到了在冷宮里玩小石子的你,你是唯一一個把我當成正經(jīng)公主來善待的人,我又怎么會不喜歡你呢?”李曉玦說著就要上白清的床。
“沒進行儀式之前,還請公主自重。”白清站起身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本想去找葉濁解釋清楚的,但是歸根結(jié)底還是不敢。
白清獨自一人坐在大殿上,空無一人,反而還有些清爽。
白清把雙腿放在桌子上,看著遠遠的大門外的月亮,是那么陰冷。
“濁兒,你千萬不要難過啊……”白清閉上了眼睛可腦海里全部都是葉濁的笑容。
“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對我們……”白清說完這話,就重重地砸了一下那所為至高無上的龍椅,長嘆了一口氣。
這一切都看在李曉玦眼里。
“我發(fā)誓我會讓你的眼里只有我,我會不擇手段?!崩顣垣i摔碎了她特意為白清帶來的熱茶。
“我會讓世界看看誰才是第三者……”
第二天——
“葉濁妹妹,葉濁妹妹?!崩顣垣i早早地來到葉濁的小別院,不懷好意地敲著門。
“誰啊?!比~濁可以說是一晚都沒睡,憔悴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女鬼。
“哎呀,妹妹這是怎么了?”
“你是誰?”
“我是白清哥哥,從北疆帶回來的未國公主,是明天要做白清哥哥皇后的人?!?p> “啊,是這樣啊,那姐姐為什么來找我呢?”
這句話可把李曉玦問住,她以為葉濁會哭天喊娘,會張牙舞爪,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平靜?
難不成情報有錯?
李曉玦正在思考對策的時候看到了葉濁大大的肚子,她終于找到了葉濁的把柄了,一個舞女與皇上私通,這個罪名絕對夠殺了葉濁。
“妹妹,這肚子,難不成是懷里小寶寶?”
“啊,讓姐姐見笑了,我丈夫家門不幸,我與皇上是舊交,小時候就一起長大的,這不麻煩皇上,讓我在這住一段時間,好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啊。”葉濁露出了一副懷念和期待的表情,可現(xiàn)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么絕望。
她怎么可能,能在未來皇后的面前說這是皇上的孩子呢。
這番回答讓李曉玦更是驚訝了,她本以為這回是白清的風(fēng)流產(chǎn)物,她本以為自己足夠能力讓葉濁崩潰,然后徹底挑撥離間拆散他們,自己怎么會失策呢,李曉玦想不明白。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我聽說妹妹喜歡皇上啊。”李曉玦沒辦法了,只能硬說了。
“姐姐說笑了,丫鬟們的閑言碎語能有幾句是真的啊。姐姐喜歡皇上嗎?”
“那是自然的,妹妹你看,這是皇帝哥哥親手為我做的手鏈,每一塊玉石都是皇帝哥哥為我親手打磨的,他到了北疆對我一見鐘情對我特別特別好,我也忍不住動了心呢!”
“如此便是極好的,能看到這個朋友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這個好朋友也是可以安心了,那就祝愿姐姐跟皇上百年好合,早點跟我一樣生個可愛寶寶,我的夫君什么時候能來接我呢?”葉濁眼里滿滿的都是期待,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自己真的有這么個老公。
“那真是……謝謝妹妹了,那妹妹好好休息,明天我跟皇帝哥哥的婚禮,妹妹可一定要來啊!讓妹妹好好看看什么是皇后才有的鳳冠霞帔?!崩顣垣i眼角抽動,她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語言套路,居然被葉濁完美地破解了,她不是個舞女嗎,怎么會那么聰明,居然把自己耍的團團轉(zhuǎn)!但是自己也不甘示弱,在最后也用話狠狠地打擊了葉濁一下。自己才是皇后!
李曉玦笑的花枝爛顫,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重重打擊了這個舞女,自己還是醒了,這鳳冠霞帔只有自己才配擁有!
葉濁在關(guān)上門以后,再也支撐不住虛弱的身體,倒在地面上,淚水決堤而出。
“為什么……”
“寶寶,你爸爸不要我了……”
這個大大的別院,此刻只回蕩著葉濁的哭聲。
“他明明答應(yīng)我,會回來娶我做皇后的,如果做不到當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不來找我?你來啊,你來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娶她,我就原諒你啊,我當個貴妃也行啊,你為什么不來找我……”葉濁現(xiàn)在只是怕,她怕白清是變心了,她相信白清也也許是被迫才娶了那個北疆姑娘,只要白清肯過來,他說什么她都會義無反顧地相信的。
可是為什么,他不來呢?
難道他真的在北伐中變心了?
于是就愧對于自己不敢來見自己了?
葉濁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好恨。
到底是為什么?
這個夜晚真的很漫長,葉濁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倒茶滾燙的開水落在自己手上,自己也感覺不到痛,她仍然是不斷地摸著自己肚子。
“寶寶,你說,爸爸為什么不要我們了……”
說罷趴在桌子上痛哭。
白清這里也同樣難熬,雖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但是白清心里還是有葉濁的,他看著這個不拘小節(jié)甚至大大咧咧的李曉玦,心里難能的惡心。
“怎么了,白清?!崩顣垣i看出了白清的不自在,她還以為是自己脫衣服慢了,讓白清等著急了。
“我們等明天過后再同床睡吧?!卑浊逅Φ衾顣垣i的手,決定搬被子,到地面上睡。
“為什么你始終不能接受我!”李曉玦生氣地拽白清起來,歇斯底里地大喊著。
“葉濁,葉濁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葉濁!我才是你的發(fā)妻!你能不能看看我,???”李曉玦拼命地搖晃白清的肩膀。
白清只是輕輕地把李曉玦的手推了下去,然后也沒管此刻李曉玦是多么痛苦和難受,只是自顧自地躺下了。
“你用這么卑劣的方法得到一個我,以后就一定會有人用更卑劣的手段從你手里搶走我,你好自為之吧,明天大典,公主早點休息為好?!卑浊遛D(zhuǎn)過身子,背對著正在哭泣的李曉玦,他連表情都沒動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