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建仁頂著一顆烏黑的熊貓眼,
頂熊貓眼不慘,
更慘的是今天有個抽簽儀式,
畢竟是25強了,
25進13,
有一人會輪空,
而13強后是進10強,
十名裁判依靠共同判斷,決出進入10強的名單。
同時當(dāng)天也會決出9、10名,
另外的人進入8強。
上一輪輪空的人要打兩場,
第一場隨機抽取的,輸贏都要打第二場。
第二場打?qū)⒁蕴倪x手,輸了淘汰,贏者頂上。
學(xué)院賽的制度有點奇怪。
對輪空的選手來說,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贏第一場高高興興地穩(wěn)進8強,
緊接著打第二場,
被淘汰了。
自己一臉懵逼。
這算是校方對于輪空選手的一種考驗吧,
以“德”服人。
而今天打完后,后天才會有比賽,有緩沖的一天讓寶可夢休息。
馮建仁在班上已經(jīng)成了焦點,
“馮建仁,肯定是因為踏船被打?!?p> “四角戀,能堅持這么久,算是不錯了。”
“你看班長跟馮建仁都是一副累累的樣子,會不會昨晚…”
“噓,別亂說!要說回宿舍說?!?p> 馮建仁都懶得理他們,
他現(xiàn)在是又困又累,如果能輪空就好了。
自己的狀態(tài)真的不怎么樣,
抽簽…
該死的居然要抽簽,
自己的左眼被打了一拳淤青了,還要上臺抽簽,簡直可怕。
院長又開始將話了,
別人家的院長可能畢業(yè)都見不到,
自己這就天天見,
院長的地頭海有些油順,給他的感覺油順的跟鄧天王似的。
果然,
越稀有的東西,就越珍惜。
院長拿著麥克風(fēng)一陣團結(jié)友愛,
本就昏昏欲睡的馮建仁此時更是疲憊。
腦袋晃啊晃,
“讓我們有請東亞聯(lián)大學(xué)名譽教授、華東市飛行系協(xié)會會長…
院長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會場的音響都在嗡嗡震動,
馮建仁聽到一陣頭疼,
睡得少的人都有種神經(jīng)衰弱的感覺。
那頭銜可真是多啊,
都說了五六個了,
你還有?
馮建仁都不禁吐槽,
院長講的又快又洪亮,
氣都快喘不過,
從音響回饋的聲音來看,
院長已經(jīng)處于類似哮喘的癥狀。
每一些字間都有類似“哈啊”的喘息聲。
嗯,
馮建仁仔細確認過了,
院長需要一個氧氣瓶,不然可能會發(fā)生慘痛的事故。
馮建仁如是想到。
“同時也是生態(tài)園顧問,退役的飛行天王鄧藝軒先生,
宣布25強中表現(xiàn)最出色的選手,而這位將會輪空?!?p> 馮建仁震驚了,
原來你是這樣的鄧叔叔,
扮豬吃老虎到這種地步!
原以為鄧天王是混不下去了,在生態(tài)園當(dāng)個顧問混口飯吃,
卻不想…
頭銜有十多個,讀的我們家院長需要氧氣瓶。
鄧天王穿著唐裝,
滿臉堅韌,
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馮建仁直翻白眼,
鄧天王裝模作樣地宣讀,
“我宣布,輪空的選手是水系二班的馮建仁同學(xué)?!?p> 現(xiàn)場不少的人在拍手,
鄧天王有些意外。
馮建仁咽了咽口水,
鄧天王,你妹的!
你py就不會找個好時候嗎?
如果鄧藝軒鄧天王知道馮建仁的想法,
他肯定破口大罵,
我就是個宣讀的,水系學(xué)院自己定下來的。
還有,
誰這么不要面子的幫你去py啊
馮建仁捂住了自己的左眼,一步步走上臺。
如果是12個人抽簽,
還能蒙混過去,
現(xiàn)在…
萬眾矚目,你想混過去都混不過去。
馮建仁捂著眼睛,
開始了一步步的前行,
邁腿的樣子,像是要倒退。
“馮建仁同學(xué),快上臺吧。”
馮建仁一步步艱難的前行,
他上了臺,
帶滿怨氣地看著鄧天王,
那眼神在說,
你py交易都不跟我說一聲?
不知道我現(xiàn)在不太好啊。
院長黃志偉剛把身子轉(zhuǎn)過來,
你問,為什么要轉(zhuǎn)身?
黃院長在偷偷的大口呼吸,他年紀大了,氣息真的不夠年輕人穩(wěn)了。
年輕時,爬十層樓梯氣都不喘。
他看著馮建仁捂著眼的樣子,
“咦?馮同學(xué),你怎么捂著眼?!?p> “我…我的左眼受傷,不能照到光線。”
“喲,那可不行,你可是我們寶貴的學(xué)子?!?p> 黃院長扭頭過去,聲音嚴肅,
“唐主任,馬上去醫(yī)務(wù)室叫醫(yī)生…”
馮建仁連忙阻止,
“不礙事,不礙事,只是受了點傷?!?p> “受傷?那更不行!
小傷小病現(xiàn)在看起來沒什么,
但吶,到以后就不行了,腰骨啊,特別的痛,特別是晚上…”
黃院長感慨的時候,
突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他反應(yīng)過來了,
自己說漏嘴了,
怎么也是個院長,應(yīng)該有點威嚴的感覺,挺起腰,
怎么說呢,
是真的疼啊,
唉,
不得不認老了,我那該死的腰間盤突出。
黃院長咳了咳,裝作若無其事,
“咳咳,我們學(xué)子受傷…”
馮建仁怎么攔都攔不住,鄧天王正咪咪眼笑看馮建仁,
這個該死的鄧天王,
嘴角的那抹微笑,簡直像極了愛看戲的大媽。
“真不用咧,幾天就好?!?p> “不行,醫(yī)生才是專業(yè)的,都不能見光了,那還不夠嚴重嗎?”
“…”
馮建仁與黃院長推來推去,
太極推手打起來,
醫(yī)生已經(jīng)來了,那個滿頭大汗急急忙忙的樣子,
“傷者在哪?”
“吶,”
醫(yī)生那強壯的手臂掰開馮建仁的手,
他心中有一句mmp,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我頂你個肺,
不就一個小淤青。
搞的好像要進icu那么嚴重。
手剛放下來,
全場都笑了,一顆大大的熊貓眼。
黃院長大聲說著,
“不準笑,笑同學(xué)是一件很不齒的事…”
噗呲,
黃院長聽到一聲笑聲,
他帶著怒氣轉(zhuǎn)過去,
居然有人在自己講完后,還敢笑!
讓我看看是誰!
只見鄧天王捂著嘴,瞇瞇笑。
噢,
是鄧天王啊,
那沒事了。
黃院長自然的扭過頭去,親切地安撫著馮建仁。
鄧天王笑瞇瞇地走過去,
“你小子也有今天?是不是踏船中招了?!?p> 馮建仁跟鄧天王有種忘年交的感覺,像是朋友。
也許是一些理念相符,
又或者是鄧天王那老頑童的性格,
馮建仁翻著一只白眼,
另一只正在被醫(yī)生用藥酒使勁的揉!
疼的啊,
那是比腳指頭撞桌角還疼,
那感覺…
酸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