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余語被人攙著,從外面跑進來,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的。
隋忱皺眉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妾身聽聞,王爺被人下毒暗害,便急忙趕過來了。”余語撲到床邊,“王爺現在可好些了?可有什么地方不適的?”
“本王無礙?!彼宄婪畔滤幫?,“這事兒已經傳開了?”
“老奴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便沒有讓太多人知道?!?p> 隋忱看著淚人一般的余語,目光帶著些審視的看著她,“那么,余夫人是從哪兒知道我中毒的消息呢?”
余語一頓,目光游移,見隋忱帶著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急忙道:“妾身承認,妾身買通了王爺身邊的人,可妾身只是想多了解了解王爺,可以多見王爺一面?!?p> 隋忱定定的看著她,“下不為例!”
“妾身記住了?!?p> 余語溫順的坐下,安靜的縮在一邊兒。
“王爺,那個毒婦還怎么處理?”奶娘忍不住提醒,現在王爺醒了,可以親自審問那個毒婦了,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她。
隋忱垂著眼簾,讓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謝然跟了本王多年,本王自是了解她的,她是不會給本王下毒的?!?p> “可為何單單王爺喝的湯里有毒?”
隋忱搖頭,“我也說不清楚,總歸她是被有心人利用了?!?p> 奶娘心里一驚,若真是這樣,她豈不是錯怪了她?而且,還讓真正的危險隱藏起來了。
“這事兒我會繼續(xù)查,安慶,你拿著我的腰牌,去宗人府將謝夫人提出來。”隋忱想了想,又道:“這總歸是家事,奶娘下次不必太心急。”
“哎,老奴這不是怕真兇逃了嗎?”奶娘想起謝然的伸手,嘖嘖道:“這謝夫人倒是個能打的,我?guī)サ膬蓚€壯漢都被她打怕下了?!?p> “她之前是學過一些武,不過也就是花架子,對付對付外行還行,對付內行可就差遠了?!?p> 余語低著頭,手里的帕子不禁攥緊,都這個時候了,王爺竟然還護著謝然,也不知道這小妖精是怎么勾搭王爺的,讓王爺這么護著她。
“余語?”
“?。俊庇嗾Z回過神,聽到隋忱叫她,以為他是倚著不舒服,“王爺可是這樣倚的不舒服?”
余語說著就要起身去給他調整身后的墊子。
“無妨!”隋忱拒絕了她,“我記得,你管家也管了五六年了吧?”
“王爺沒記錯,一共六年了?!?p> 隋忱嘆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從我還沒得封號府邸的時候便一直跟著我,除安慶外,你跟著我時間最長。”
余語放松了警惕,回憶起當初的美好,那個時候王爺只有她,他疼著他,寵著她,要什么給什么。
余語低頭,但他從來不可能要她,一說是因為她太小,二說是因為他太忙,三說是因為他不想跟一個陌生人太大接觸,四說是……他給了她許多安慰,卻始終沒有碰她,現在她快要人老珠黃,而他正值壯年,最應該有個溫柔賢惠,直到謝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