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觀海
—天圓地方觀海村—
觀海道人是個什么人?他不是人,他是一塊石頭,一塊觀海山頂上的石頭。
觀海山下還沒有人族居住時,這塊石頭就在那里了。那個時候天龍龐和海龍襲還是一對感情不錯的兄弟,他們時常來到觀海山附近打鬧切磋。
有一次切磋中,龐的天雷打歪了沒有接住襲的攻擊,落入海中。襲撈起龐時,突然一個惡念出現(xiàn),吸收了龐所有的妖力。
而那個帶歪了的天雷落在了石頭之上。而石頭由于千年吸收日月精華,抵抗住了天雷,并吸收了天雷的能量。這塊石頭變成了天雷石。
直到有一天一群人族遷移到觀海山下,建立起村莊,觀海村。天雷石看著人族一步一步成長,努力生存在這片土地之上。
當漁民出海捕魚遭到海妖的襲擊,漁民的妻兒因為失去家人而痛苦地哭喊著,漸漸有人開始向大海祭拜,希望海神保佑漁民平安。
這一切打動了天雷石,讓它對人族產生了同情可憐的情感。天雷石打開了微弱的屏障以妨礙海妖傷害漁民。
某一日,天地妖神知道了這塊小石頭的善良之心,于是賜給它人族的身體,方便他在村子里與村民走動。
年輕的天雷石告訴老村長,自己可以保護他們。但是由于天雷石年輕的模樣讓村長和村民們無法信服,天雷石只得在背后默默地保護村民。
時間久了,村民們逐漸老去,年輕的村民成長起來,由于沒有見過天雷石,天雷石如同是活在傳說中一般。
天雷石將自己變成耄耋老人手里拿著一把拂塵,果然這樣更加容易得到村民們的信任。村民們都不知道天雷石的名字,于是開始叫他觀海道人。這樣天雷石擁有了和村莊一樣的名字,觀海。
自從觀?;没诵沃?,觀海村再也沒有出現(xiàn)妖怪襲擊人族的事件。直到卯蟄出現(xiàn)的那一天。
在卯蟄來到山洞的那天傍晚,觀海將已經睡著躺在石床上的卯蟄鎖在山洞之中,去村子里巡邏,村民們在日落時分,都加快手上的動作,收拾東西趕緊回家,緊閉上家門。
觀海站在村子中央張開結界。血爻從樹林里走了出來,看見結界就在面前。她嘲笑似得呵呵了兩聲,手掌用力一推,血紅色粘稠液體直接將結界燒出一個洞。
觀海奮力向樹林方向跑出,直到看到了血爻在地上給他留下一個標記,觀海繼續(xù)跑穿過樹林,發(fā)現(xiàn)血爻還有其他身穿紅袍的人在海灘上等著他。
觀海邊大喊邊跑向他們:“你們離開后,最好不要為非作歹,天地妖神一定會派人抓住你的?!?p> 血爻大笑說:“你應該感到慶幸,這里不適合我,我不會留在這里。我們會通過海流去到更大的,人更多的地方。觀海,有緣再見了?!?p> 她身旁一位蟲族小聲在我耳旁:“我的女兒在你手里,我知道你不會殺了她,所以請你照顧好她?!闭f完蟲族咻得跳入海中,離開了觀海村。
看著他們離開,觀海松了一口氣。這是觀海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很無力,第一次對自己無法保護村民而感到害怕。
月色朦朧的夜晚,村子里一片黑暗,因為害怕妖怪作祟,沒有人敢點著燈。觀海重新為村子張開結界,然后望著海面上打來的一片片浪花:“我得找到天龍?zhí)??!?p> 觀海在海面上搜尋了很久,一直沒有找到天龍?zhí)?。正當觀海打算放棄的時候,終于,找到了!
觀海用手撈起已經變成小蛇的朦朧,小心捧在手心,將體內的天雷之力小心翼翼地傳送給朦朧。回到山洞,觀海喚醒躺在石床之上卯蟄:“卯蟄,你可以把你的妖力還給它嗎?”
觀海抓住卯蟄的手攤開手心,將朦朧放在卯蟄的手心之上。
卯蟄看著手中的小蛇,雙手捧起它,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觀海不知卯蟄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卯蟄,如果你給它一些力量就可以把它救活。它這樣太可憐了?!?p> 卯蟄擔憂地問:“它是死了嗎?”
觀海驚訝于卯蟄已經能夠說出完整的話來,對于朦朧的情況他也說不準:“我剛剛給了它一些我的妖力緩住了它的傷,但是要他醒過來可能需要你的力量。”
卯蟄用手指輕輕點在小蛇的身上:“小蛇,你一定要醒過來,不要死掉?!?p> 指尖開始發(fā)出淡淡黃色的光芒,然后變亮,變成金黃的刺眼的顏色。觀海轉頭用衣袖遮擋住眼睛。
過了一會兒光芒消失,卯蟄和朦朧雙雙倒在地上,朦朧變回龍形盤在卯蟄的周圍,但是萬幸的是兩者都沒有事。
觀??粗麄兇_定沒有什么大問題,爬上山頂打坐調息。觀海并不是妖力強大的靈石,開結界和傳送能量對于他來說還是很費妖力的。
當到了子時,觀海攢了一股力量向上空放出一個紫色的小天雷。其中它包含了一些信息需要傳遞給天地妖神:“太子負傷,蟲族將亂。”
月光之下,純凈的能量聚集在觀海體內。忽然一把新的拂塵出現(xiàn)在眼前:“觀海,這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可以不辱使命?!币恢淮笫执钤谟^海肩膀上,“還有,你忘了報告卯蟄的事?!?p> 觀海微微一顫:“妖神,我,我……”
妖神面露慈愛的笑容:“你不用這么緊張,卯蟄與你有緣,好好珍惜將來十年的師徒緣分?!?p> “十年?”
妖神假裝吃驚:“哎呀,天機不可泄露,不可泄露,哈哈?!毖駬]了揮寬大到拖地的袖子,化成一團樹葉飛走了。
觀海拿著這把玉做的拂塵試著抖了抖,開心得感嘆:“妖神給的可真是個好寶貝?!笨墒腔叵肫鹧窆室馔嘎冻龅氖陰熗骄壏?,內心中涌起不安的波浪,就像這海一樣。
月亮落下,天空變成銀白色,觀海收起結界,回到洞中發(fā)現(xiàn)朦朧已經醒來,盤腿坐在石床上調息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