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次的勝利,本應(yīng)該是普天同慶的喜事,看著一封封呈送上來的戰(zhàn)報,黎碩心里卻越發(fā)不安。
兩人繞過府邸,往府邸后方的那條小道一直往前走,這次卻格外順利。
終于,兩人在一處小房子面前停下。
房子跟普通的倉庫那么大,待看清房子的構(gòu)造,洛輕鴛嘴角微抽。
就連這么一個小小的房子,大門都是由玄鐵構(gòu)造,簡直是……喪心病狂。
祁莫快一步推開大門,里面只有幾個空蕩的類似于書架的架子擺放在房間。
祁莫上前,將其中一個書架移開,靠近書架的一側(cè)墻壁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能容下兩人的入口。
兩人并排進入密道,很快就到了盡頭。
洛輕鴛轉(zhuǎn)頭,正要詢問祁莫,只見祁莫在墻上按了按,頂上裂開了一個大口。
“你來過?”
洛輕鴛問。
“沒上去?!?p> 外面的月光通過裂縫照射進出口,夜色下,洛輕鴛看得分明。
眼前的人依舊面色如常,一襲深色衣服襯得他整個人更加俊逸,舉手投足間淡然如水,透著一股貴氣。
就是這樣的人,陪著她在這密道躲過了一次又一次危機,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洛輕鴛沉默片刻,心緒有些復(fù)雜。
不知道是因為祁莫對她的信任,還是因為每次關(guān)鍵時刻祁莫都能毫不猶豫護住她,總之,她對祁莫,好像自從這次密道之后,就有些不一樣了。
兩人先后翻身上去,看到的卻是比剛剛倉庫稍微大點的房子,擺放著五副棺材。
房子年久失修,有幾處瓦片已經(jīng)有了裂縫,剛剛的光亮就是透過瓦片照射進來的。
洛輕鴛:“……”
她覺得等這次回去了京城,有必要去文林寺好好拜拜了。
祁莫眉頭微蹙,夜光照進房子正好將每一副棺材看得清楚。
兩人對視一眼,上前將其中一副棺材打開,一副骨骼暴露在兩人眼里。
骨骼用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躺在棺材里,乍看之下,令人毛骨悚然。
兩人又將其余三副打開,毫無意外,都是一副跟第一副棺材里的白骨相同姿勢的白骨。
兩人視線最后落到中間那副棺材上。
這副棺材與其他四副不同,是由純金打造,祁莫上前,將棺材打開,一副睡得安詳?shù)陌坠浅霈F(xiàn)在眼前,卻讓洛輕鴛一怔。
白骨旁邊躺著一個面色青紫,神情扭曲的男子。
不,更準確來說是一個尸體。
尸體已經(jīng)有了腐爛跡象,上面爬滿了白色的蟲子。
詭異的禁地,奇怪的藥人,還有這五副奇怪的棺材,面色青紫,神情扭曲的尸體,這一切處處透露著詭異,洛輕鴛不自覺往祁莫方向靠近了幾分。
在又一次勝利消息傳來后,黎碩讓人宰了羊犒勞眾位士兵,明日還有一場戰(zhàn)爭,眾人吃得其樂融融。
察覺到黎碩的擔憂,與歸從鍋里舀了一碗羊肉遞給他。
“大人,按目前的戰(zhàn)況來看,明日的那場戰(zhàn)役,我們一定也能取勝?!?p> 黎碩接過碗:“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幾天贏得太過順利,與歸,你是軍中之首,應(yīng)該比我更懂得其中的道理?!?p> “大人,屬下已經(jīng)派人探查過,月目除了人數(shù)比往常多些,其他并無不妥。”
事實上,早在第三次戰(zhàn)役勝利前,與歸就已經(jīng)派人去探查了那邊的情況。
今年的戰(zhàn)役,確實贏得太過順利了些。
“如果對方用前幾場戰(zhàn)役麻痹我們呢?”
“這次對方損失的人數(shù)高達七萬之多,如果是為了麻痹我們,這犧牲對于小國來說,太過慘重。”
黎碩將碗中最后一口湯喝完,放下了手中的碗。
對方前來攻打南城,卻連著輸了五次,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
月目國雖小,但是在軍事方面卻很優(yōu)秀,否則黎碩也不至于一開始就派出五萬精兵迎戰(zhàn)。
然而事情卻出乎黎碩的意料,這仗打得格外順利,后備人選按兵不動,他手中派出去的五萬精兵還剩四萬多,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有陰謀。
但如果是陰謀,對方的犧牲未免太大了,短短幾天,損失了七萬人,這已經(jīng)超出了月目所能承受的范圍。
“大人,您不是說,京城的援軍快到了?”
“收到消息,這一次由李皸將軍帶隊,前來支援的只有六萬士兵?!?p> 與歸低頭,他與李皸見過幾次,并不喜歡這個傳說中驍勇善戰(zhàn)的李將軍,總覺得對方是一個只要給足了好處,就能通敵叛國的小人。
“我知道你不喜歡李皸,但是我接到的消息,京城部隊后日一早,就能到南城,到時候把你自己的心思收一收,別給我闖禍!”
“是。”
“另外,晚些你親自去探查消息,匯報給我?!?p> 兩軍戰(zhàn)隊各自帶了幾萬人迎戰(zhàn),南城這邊領(lǐng)隊的是林凜。
首領(lǐng)相見,眼神交匯,箭弩拔張,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對方首領(lǐng)看到林凜,冷笑一聲:“林首長,好久不見?!?p> 對方首領(lǐng)之前與林凜交過戰(zhàn),不過卻輸?shù)煤軕K,這讓他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再一次見到林凜,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林凜只是點頭,并不想與他過多交談。
對方輕呵一聲,戰(zhàn)鼓一響,所有的士兵往前沖,場面一度混亂。
林凜自然是與對方首領(lǐng)交戰(zhàn),然而對方像是有意侮辱他,只躲不攻。
一邊躲還一邊嘲諷:“怎么?多年不見,林首領(lǐng)就這么沒用了?”
“就林首領(lǐng)這身手,實在不適合打仗,倒是我們月目國的農(nóng)田勞作需要你,林首領(lǐng)不如考慮考慮?”
林凜眼睛微瞇,手中利劍一動,對方的頭發(fā)直接被利劍斬斷一部分。
“呵!”
這一舉動惹惱了對方,終于開始出手反攻。
到底是精兵,沒用多久,對方就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人數(shù)也在不斷減少,眼看著勝利在即。
敵人后方突然沖了幾萬士兵加入了戰(zhàn)斗,勢如潮水,聲勢浩大。
很快戰(zhàn)斗發(fā)生了反轉(zhuǎn),原本要輸?shù)脑履恳驗橛辛巳藬?shù)上的補充,很快將優(yōu)勢盡顯。
南城士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倒下,月目占據(jù)上風(fēng)。
“你耍炸?”
林凜身上的戾氣不加掩飾,對對方的嫌惡毫無保留。
“戰(zhàn)場有規(guī)定不能使炸么?林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