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他不由的失落起來,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而玄荒之戒中的小丫早在沐陽探上棉棉的手的那一瞬間便醒了過來。
“主人,你的哥哥這個情況是可以恢復(fù)的。他的筋脈俱廢,但是這些都沒有問題,因為主人哥哥修行的是木之玄力,而小丫正好是木之靈,只要小丫恢復(fù)了大半實力,小丫便有辦法救治主人哥哥?!?p> 這下棉棉倒是一臉懵逼。
“小丫,什么是木之玄力?”
小豆芽菜這才記起自己的主人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要不然也不會只是一個空有玄力而沒地方使用的修行小白。
它便道:“主人,修行之力,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因為每個人本身的玄力不同,所以修行的玄力也不盡相同。主人哥哥體內(nèi)便是木之玄力。所以主人哥哥只能修行木之玄力,但是我發(fā)現(xiàn)主人哥哥體內(nèi)還有很多金之玄力,所以這對主人哥哥極為不利?!?p> 棉棉聽得更加糊涂了。
“哪里來的金之玄力?”
“主人哥哥體內(nèi)有兩部分金之玄力,一部分是比較孱弱的金之玄力,是主人哥哥自己修行的那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別人注入的金之玄力,這一部分比較強大,而且就是它霸道地傷害了主人哥哥的筋脈?!?p> 棉棉這下子明白了。
原來傷害她哥哥的是一個修行金之玄力的人。
哥哥說他是被自己師傅費了玄力,按理說不會有這么大的損傷才對,難道還有別的什么變故不曾?
棉棉陷入了沉思,而此時沐陽見她發(fā)愣的模樣,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小妹,你在發(fā)什么呆???”
棉棉這才回過神來。
“哥哥,我聽到冥洛殿下說你的這種情況是可以醫(yī)治的,只不過需要時間。而且需要的東西也比較珍貴,可能還需要很長時間?!?p> 沐陽一聽這話,眼睛里不由得燃起希望之光來。
誰也不想自己一輩子就這樣碌碌無為地生活一輩子。
但是望著妹妹那認(rèn)真的模樣,他又怕自己抱著的希望太大,反而會讓棉棉又更大的壓力。還有,如果到時候失敗了,豈不成了棉棉的心結(jié)?這樣反而害了棉棉一輩子?
這么一想,他反而平靜下來。
“盡力就好,其實我這樣也挺不錯的?!?p> 見哥哥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棉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無論怎么樣,她一定要醫(yī)治好哥哥。
就在這時候,銀雀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小姐,沐王府來找麻煩了?!?p> 見她如此慌慌張張的模樣,棉棉忍不住呵斥道:‘跑什么,沒看到哥哥在這里嗎?’
銀雀兒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笑道:“對不起,小姐,我忘記了?!?p> “那沐王府來的是誰,找我們何事?”
銀雀兒卻道:“來的是繼王妃,她說要找小姐算賬呢?!?p> 棉棉冷笑道:“來的正好,我倒是要去會會那牛鬼神蛇,看它多長了鼻子嘴巴不曾?為什么這么蠻橫”
走了幾步,她又轉(zhuǎn)身問道:“對了,銀雀兒,你可曾把當(dāng)初我娘親的備嫁單子取回來了?”
銀雀兒道:“先前和大少爺吵架那一次,殿下便著閔九侍衛(wèi)帶我去取了一份?!?p> “那你還害怕她們作甚?現(xiàn)在把柄在我們手里,應(yīng)該是她擔(dān)心她們自己才是吧?”
銀雀兒撓撓頭,這才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忘了!主要是這些年我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現(xiàn)在的她們雖然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可是先前在老繼王妃手里吃過的虧確是實實在在的啊。
見她如此,棉棉嘴唇動了動,卻什么都沒有說。
看來這小丫頭見識的還是太少了,以后可得讓她多多習(xí)慣才好啊。
而此時,莊子的大門口,那繼王妃正帶著一群丫鬟奴才囂張地叫門。
“黃氏,你還有臉指使你的女兒在殿下面前叫屈,你怎么那么沒臉沒皮的呢?這些年你作為兒媳,你看我這個婆婆有為難過你嗎?讓你在我生病的時候侍奉過嗎?”
“還有,你說著莊子是你的,可那黑字白紙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呢,就你這個吃樹根樹皮的破落戶,自己沒本事奴役那些奴仆婆子,反而把死盆子里往我這個老太婆身上扣,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前世子夫人在院子里聽的臉色鐵青,一臉慘白。
她怎么也沒料到這老太婆居然不要里子也就罷了,偏偏現(xiàn)在連面子也不要了。
她本身姓黃,原本也是名門望族,只是一場地動卻摧毀了她的整個家庭。
后來總算尋得如意郎君,可是舒心日子還沒過上多久,偏偏夫婿又出了事情。
現(xiàn)在的她們被趕到這落魄的莊子里,娘兒三人只得帶著一大一小的奶嬤嬤和小丫頭活命。
現(xiàn)在老繼王妃這樣打上門來一陣叫嚷,簡直就是不給她們留一條活路啊。
前世子夫人這些年待人溫和有余,賢良淑德一刻也沒有落下。
此時被人指著鼻子叫罵,她除了震驚,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去為自己澄清什么。
棉棉站在她的身后嘆了一口氣。
她的便宜娘親還是太懦弱了啊。
別人都已經(jīng)打上門來了,她怎么還愿意做那忍者神龜呢?
如果她肯拿出教訓(xùn)她的那一股子剽悍勁來,這里根本就沒有那老虔婆什么事。
她一揮手,對銀雀兒道:“銀雀兒,把門打開吧,我倒要看看這老虔婆今日還要鬧出個什么動靜來?!?p> 銀雀兒有些擔(dān)憂:“小姐,你確定沒有問題?咱們不需要去叫殿下嗎?”
棉棉搖頭道:“不用,銀雀兒,你怎么也和我娘親一樣懦弱?。磕慵倚〗闶裁磿r候怕過他們了?開門吧?信我的,準(zhǔn)沒錯!還有啊,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只死妖孽,一個男人長的比女人還妖嬈嫵媚,這讓人情何以堪???”
而且這丫頭每次都是找冥洛殿下,那樣子好似:開門,放殿下!
她連忙收回自己的神思,告誡自己莫要胡思亂想,她可是個好姑娘。
此時,銀雀兒也依言打開大門。
門外的老太太身穿一身深紫色繡花羅裙,內(nèi)著一件白色的絲質(zhì)長褂子,低調(diào)之中滿是雍容華貴。那羅裙輕薄如蟬翼,配在這上了年紀(jì)的老太太身上,反而襯托的她整個人又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貴冷艷,仿若這老太太本就該如此。她的腕上是赤金鑲百寶鳳鐲,頭頂插著雕花翠玉赤金頭面,璀燦如同一尊藏在寶庫里的金雕塑。
她的身后跟著幾個同樣鮮衣怒馬的少年少女,身后還有幾個青衣的奴仆婆子。
大風(fēng)朝的等級觀念歷來嚴(yán)厲。
就是拿衣衫也得有了品級還有官階才能隨意更換著顏色。
在現(xiàn)代不值錢的那些色彩,在古代卻不是隨意可以穿的,不僅需要大量的金錢還需要地位。
看來這老繼王妃在沐王府的日子過得確實不錯。就這一身行頭,可不是普通官家太太穿的上的。
見到那老繼王妃,棉棉卻半點不慫她。
她笑道:“我道是誰在我們莊子門前學(xué)狗叫呢!原來是繼王妃啊!”
老繼王妃在沐王府說一不二那么多年,除了老王爺,就她權(quán)利最大,此時被個小丫頭指著鼻子暗諷是狗,心里的那股子憋屈不知道有多厲害呢!
這么多年,沒有那個丫鬟婆子,少爺小姐敢這么指著她的鼻子叫罵的。
就算暗地里有,那也是悄悄進行的。
此時她被棉棉罵了一頓,頓時目瞪口呆,手指指著棉棉半天說不出話來。
站在她身邊的丫鬟怕她出事,連忙擔(dān)憂地上前去攙扶她,卻被她揮手推開了好遠(yuǎn)。
“走開!今日若是不教訓(xùn)這個小孽畜,我們沐王府的里子面子全都給她丟的干干凈凈了?!?p> “真是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娃,瞧你這小畜生,被你那喪夫娘養(yǎng)成什么樣的刁蠻樣子?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祖母沒有?”
瞧那中氣十足的模樣,哪里還有什么問題?老太婆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放下心來。
今兒個也不怪太太,那小孽種真是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糟蹋老王妃呢?
棉棉撇撇嘴道:“你算哪門子祖母,我祖母可是在那地底下躺著呢,難不成老王妃想要去和她做伴?還有你說的什么小畜牲我倒是很喜歡,我是小畜生,我那老王爺老畜牲配上你這個畜牲都比不上的東西,還有你生的那一窩不知該算的東西的東西,那可不是一家子皆大歡喜?”
老繼王妃差點沒給她氣死,瞧瞧這混賬東西說的是什么話?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她居然無法反駁,話是從她嘴里嚷出來的,難不成要自打嘴巴?
老繼王妃不知道這小孽種什么時候居然這般口齒伶俐了,她覺得以后能動手就不要動嘴了。
這死丫頭能言善辯,她自己討不了好不說,還讓那死丫頭春風(fēng)得意。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蘇給我把那小孽種給我拿下?一個個都是木頭樁子嘛?”
老繼王妃氣的忍不住朝自己身后的奴仆婆子叫罵起來。
那奴仆婆子見自家主子都嘴上吃了敗仗,覺得此時正是表現(xiàn)的機會,連忙上前把棉棉等人給攏了起來。
“我看你怎么辦?今日若是不教訓(xùn)你,真當(dāng)我沐王府是好欺負(f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