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陽眼神迷離的人看著坐在觀臺上與周圍大能談笑風生的燭玉,眼中充滿了迷離。剛剛看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個一身戎裝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商陽又是怎么回事?但是這些事,好像自己又都經歷過。還有那只有一只腳的藍色鳥兒,一切都好熟悉。
而小天師睜開眼睛后狠狠的呼出一口氣道:“剛剛那…就是太初嗎?真的是一個震撼人心的時代?!敝T葛羽也是大汗淋漓道:“如此看來我等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那可真是一個大時代呀。不過此次收獲卻是不小。”
見此天師府的長老張初白面帶疑惑的問道:“燭先生,剛剛這些小輩看到了什么?都是如此表情?!睜T玉淡然道:“玉碑錄刻的一些上古之時的畫面?!甭牬嗽谧嗣嫔篌@,雪嶺老人道:“燭先生,這么早就讓他們接觸這些,合適嗎?不會打擊他們的信心吧?”聽此浩渺尊冷哼一聲道:“若是連這都接受不了,又何論大世爭鋒?”
燭玉笑著道:“仙尊所言是及,若是連這都無法接受,又談何大世爭鋒,你看。下面這群孩子,有哪一個被這古時錄刻給嚇到的?這些孩子都是真正的天驕,面對前路,這些只會激發(fā)起他們的斗志?!?p> “師姐,你還好吧?”江道一看著商陽眼神有些恍惚,不禁將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商陽回過神來后說道:“我沒事,只是還沒在那震撼中脫離出來?!蹦莻€戎裝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許師尊應該知道吧。
此時,燭玉揮手收了玉碑,笑著對臺上的眾人說道:“在其中領悟的東西,回去好好參悟吧,這些道韻,越早領悟越好?!狈N子已經種下,就等開花結果之時了,想來,這些天驕的氣運足以支撐起一個頂級宗門。燭玉一邊想,一邊不動聲色的抹掉張元禮、諸葛羽和商陽身上的運種。
對于龍虎山的那位老天師,燭玉還是頗為忌憚的,這是此世為數不多的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
在干完這些事后,燭玉也帶著自己的弟子們來到了易府的后院中。本來趙淺是恨不得立馬跑掉,可是看到商陽猶豫不定的眼神后,心下還是一軟,暫時留在了這余杭之中。二人約定好,等商陽解除疑惑后立馬跑路,現在趙淺信不過任何一個南宋朝中的大員。易天機一日不回臨安,趙淺就一日睡不安穩(wěn)。
盡管外面此時已是深秋,但是易府的后庭依舊是百花爭艷,春意盎然?!皫熥穑茏?,有話想要問您?!鄙剃柟Ь吹南蚯耙徊絾柕?。燭玉站在湖面,背對著眾位弟子,拋灑著魚餌,看著池子中競相爭食的錦鯉微微一笑道:“說吧?!迸赃呏T葛羽、易君慕等也是好奇的看著商陽,想要知道這位長空城的大小姐會問什么。
“師尊,弟子在玉碑中,看到了兩個畫面,第一個畫面是一只藍色的只有一只腳的鳥兒;第二個畫面則是在煞氣環(huán)繞的天地中,一群漢子包圍著一個女子和一個金發(fā)孩子,那女子……您可知道那件事情是什么嗎?”商陽猶豫良久,還是沒把那女子和自己一摸一樣這句話說出來。
燭玉手中動作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卻依然用平和的語氣道:“《荒古志·飛羽篇》有言:泰山之東,有鳥焉。藍羽、一足,善鳴如絲竹交響,其名商羊。知雨之物也;天且雨,屈其一足起舞矣?!甭牬嗽趫鲋擞行┏泽@,卻是沒想到這鳥竟然和商陽的名字一樣。燭玉卻是接著道:“此羊非彼陽,羊,祥也。”聽此眾人才平復心情。
“陽兒看到的第二幕,應該是大羿落日吧。唉,說來話長,為師日后再與你細講此事。”燭玉閉上眼睛,仿佛重新回到了那慘烈的一天。那天日月同時高懸在蒼穹之上,山河破碎,仿若末日一般……
商陽聽此記住了“大羿落日”這件事,打算回到長空城在仔細查閱相關文獻。緊接著商陽道:“師尊,弟子還有事,就先回長空城了?!甭牬伺赃叺亩四救厝赝蝗徊遄煨χ蛉さ溃骸吧剃枎熃悖瑧撌悄隳切∏槔梢[著回去吧?!甭牬酥T位弟子哈哈大笑,而商陽則是俏臉微紅,燭玉也不禁莞爾。
“好了,今天把你們召集過來也沒別的事?!睜T玉轉過身來對著眾位弟子道:“第一件事就是先給你們定個排名。羽兒年歲最長,當為我門下大弟子,其次是陽兒、慕兒,最后是蓉兒。你等皆為我之嫡系,等到何日成就地仙,便是正式拜入我門下的時候,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稱呼我為老師了。”
聽此諸弟子連忙道:“謝師尊厚愛。”
燭玉繼續(xù)道:“你等出門在外,沒件防身的法器可不行,今日為師就各自送你們幾件法器……”
不說后院中燭玉又是開會又是分寶,再說一下前院。此時趙淺千算萬算,怎么都沒有料到還是和易天機撞在一起了。本來趙淺和商陽約定好去樓外樓等商陽,沒想到正好和剛剛送完賓客回府的易中天狹路相逢。
“五殿下!您怎么在此?”易天機十分驚異的看著趙淺,不,應該說是趙勾踐才對。趙勾踐無奈一笑拱手道:“國師大人。”易天機神色嚴肅的道:“五殿下,這些年您究竟去了哪里?”易天機神色十分嚴肅的看著趙勾踐,心中起了很大的疑慮。
趙勾踐面帶苦澀的道:“唉,國師大人,此事說來話長。十年前的天門事件,根本沒有那么簡單,我之所以失蹤,就是因為有人盯上了我,逼得我不得不逃離臨安城?!?p> 易天機聽此面色一嚴肅道:“五殿下,且跟老夫進府內細說此事,正巧,老夫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聽此趙勾踐眼色十分復雜,卻還是跟隨易天機進了府內。他現在只能賭,易天機不是暗算他的那一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