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回笑瞇瞇的接過林深遞來的藥,然后拉著秦將軍坐下。
面對杜雁回,秦羽醇自然是乖乖的。
“你說你,就這么在我舅舅臉上招呼,也不怕他生氣?!?p> 月疏影和林深走到外面之后說。
“不會,秦將軍是正直良善之人?!?p> “是啊,沒有你心眼多?!?p> 月疏影斜睨了林深一眼,然后有些無奈的說。
林深笑而不語。
兩天后
吉城城外
“月半,你真的只要二十個人?”
秦羽醇看見自己辛辛苦苦的選出來的一百多個人,有些發(fā)愁。
“多了也沒有用,我是去雪山,又不是打仗?!痹率栌盁o奈的說道。
“你多帶一些人,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怎么辦?!?p> 秦羽醇想要勸說月疏影將這一百多個人都帶上。
“秦將軍,不如讓我來選選看,合適的就都帶上,您看可行嗎?”
林深看見這兩舅甥久久沒有做出決定,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只能出言說道。
“我看行,月半?”
面對固執(zhí)的外甥女,秦羽醇現(xiàn)在只能將希望寄于林深這個外人身上了。
“行吧,別選太多?!?p> 月疏影也爭的太累了,只能妥協(xié)。
“對了,有幾個一定要帶上,我把他們名單給你?!?p> 秦羽醇看見月疏影的妥協(xié)像是看見了一絲希望,于是拉著林深一邊說一邊向外面帶去。
月疏影知道林深會有分寸,所以也就不出聲阻止了。
一天后
“月半,你要小心,實在不行你就回來,我去。”
秦羽醇對月疏影說道。
“我會小心的?!?p> “你這兩個丫環(huán)學(xué)過武功去也就算了,這兩個小子明顯不會武功,跟著去添亂嗎?。”
秦羽醇看見書瑜和陳九有些生氣的說。
“舅舅,不要小看他們?!?p> 月疏影笑著安撫自己的舅舅。
其實有考慮過不帶上書瑜和陳九,可是兩人都擔(dān)心月疏影拋下自己,在月疏影提出自己想法的時候,兩人都十分惶恐。
書瑜是因為只認(rèn)識月疏影和林深他們,因為那些遭遇,對陌生人有些害怕。
而陳九就簡單很多了,還不是擔(dān)心秦羽醇怪罪自己假扮士兵的事情。
其實剛剛知道自己死皮賴臉跟著的人居然是個女孩子的時候陳九就十分驚訝了。
可是來到吉城之后,陳九簡直是像是被雷劈過一般。
自己到底是得運(yùn)氣背到什么地步,這才第一回就碰上了認(rèn)識正主的人。
果然壞事不能做啊。
在秦羽醇的再三叮囑之下,月疏影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開始往雪山的方向走去,這次帶的人都是便衣輕裝簡隨,可是軍伍之人的習(xí)慣是改不了的。
明眼人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這是軍隊中人。
“哎,月小姐,我們這要走多久才能到雪山?”
走了兩天之后陳九終于忍不住詢問了。
明明看著就在眼前的山,怎么就是走不到呢?
“秦忠叔叔,我們還要多久到?”
月疏影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到,只能詢問。
“回小姐,按照我們的速度,大概還有五日的路程?!?p> 秦忠是秦羽醇的親隨,要是讓別人跟著也不放心。
秦忠是和秦羽醇一起長大的,也是把月疏影當(dāng)晚輩來疼愛的人。
“聽見了吧,老實點?!?p> 月疏影看見陳九一臉潑皮無賴的行徑,和規(guī)矩自律的軍伍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九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再看他時,似乎比剛剛規(guī)矩了不少。
五日后
“小姐,前面不能騎馬坐車了?!?p> 從吉城出來,趕了七天的路,終于走到了雪山底下。
原本以為雪山附近當(dāng)時一片空寂才是,可是現(xiàn)實告訴他們并不是這樣。
前方的路雖然是小路,可前方通往的卻是一個安靜的村莊。
“這個地方居然還有村莊?”
月疏影有些奇怪,在這長年冰雪的地方難道還真的有人居住嗎?
“想來是有一些世代居住在這里的居民吧?!?p> 陳九毫不在意的說。
“我們?nèi)フ覒羧思医杷抟煌恚靠墒俏覀冞@么多人?!?p> “無礙,你們且去,我們都是些粗人沒關(guān)系的?!?p> 這個村子不大,若是借宿的話明顯是不夠的。
“這個村子不能住?!?p> 林深有些嚴(yán)肅的看著眼前的景色對月疏影說道。
“真不能???那就不住了吧?!痹率栌安恢罏槭裁矗褪呛芟嘈帕稚?。
既然林深這么說了,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這有村莊為何不能去借宿?”
秦忠不懂,明明有村莊為何不能借宿,難道要讓自家小姐凍著不成?
秦忠不知道,在大家眼中雖然這個村子安詳靜謐,可是也十分溫馨。
林深剛剛看見這個村莊的時候看見的也是這個樣子。
可是林深剛剛下馬的時候感覺踩在地上的感覺似乎不太對,于是仔細(xì)的聚精會神的觀看了一下眼前的景象。
眼前的景象開始發(fā)生變化,房屋外面的顏色開始褪去,木頭也變成了破敗的模樣。
就連房屋也變成了破敗的樣子。
“既然不能住在村里,那我們現(xiàn)在是扎營還是?”
離開的時候,秦羽醇有叮囑過秦忠不僅要聽月疏影的,還有一個叫林深的大夫,據(jù)說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我們后退一里地吧,在哪里扎營?!?p> 林深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也就只有適才一里地左右有個地方能夠避風(fēng),于是提議把營地安在那里。
秦忠原本就是這么想的,畢竟軍旅之人這種事情本就是常識,于是很快就安排好了。
一眾士兵沒有什么異議,反倒是陳九發(fā)了不少的牢騷。
不過最后還是在林深的威壓之下閉嘴了。
一夜過后
“我去,這都是些什么鬼?”
“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的,月疏影就被高低起伏的聲音吵醒。
等到月疏影不耐煩的掀開帳篷出去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模樣驚呆了。
這和大家昨天看見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就是你昨天不讓我們在那個地方借宿的原因?”
月疏影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呆然的問林深。
“是啊,昨天天色暗看不出些什么,現(xiàn)在倒是看清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