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曉聽了之后眨了眨眼睛,脫口而出道:“你和她的關(guān)系如何?”
墨微瀾也眨眨眼,湊到林微曉跟前悄聲說:“不如何,恍如陌生人?!?p> 林微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如此這般就太好了,若是他二人關(guān)系很好,看在自己師父的面上自己也不可能對昨日那女子過于如何?,F(xiàn)在既然師父都說了他與那女子的關(guān)系“恍如陌生人”,那她就可以不必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對那女子客氣??醋蛉盏木硾r,那女子可不是什么善類,而且對自己滿懷惡意,同在一派,以后難免會有摩擦。
墨微瀾:“昨日那女子叫墨懷瑾,是這一代墨家的嫡親女兒,跟我是血親,墨家是仙山中的一個修仙世家。不過我對墨家并沒有什么感情,至于這些小輩我也不認識幾個,墨懷瑾是墨家家主自作主張許到我門下的,若是她對你不客氣了,盡管懟回去,為師給你撐腰?!?p> 這護短護得委實明顯了些,不過林微曉很是受用,她臉上難得漾上了一抹笑意,道:“謝謝師父?!?p> 墨微瀾看見林微曉笑了自己也開心,不過這回答有些出乎墨微瀾的預(yù)料,他原以為林微曉會拒絕,卻沒想到林微曉不僅應(yīng)了,還應(yīng)的如此痛快。
林微曉倒也不是喜歡仗勢欺人之人,只是她初來云鏡尚未修行,在實力上肯定是比不上墨懷瑾,昨天在大殿上將墨懷瑾嗆的說不出話是僥幸,當(dāng)時云鏡的長輩們基本都在,自家?guī)煾敢苍?,墨懷瑾只能在口頭上占占便宜不敢動手,但是以后若是自己私底下碰見她就不一定了,她慣常不是什么能忍的性子,少不說要吃點虧。
林微曉點頭點的痛快,墨微瀾只當(dāng)自己還不了解小徒兒,正好林微曉剛拜師,墨微瀾想著要送她一件禮物,也沒糾結(jié)于此。
春光正好,來時人間正直初春,雖然太陽明媚,和風(fēng)陣陣,但難免還是帶著些許涼意。這結(jié)界中卻是不同,其中也是春天的光景,卻是過了一半的春天,陽光灑落溫度正好,坐上沒一會兒,就有風(fēng)將一股子懶意從骨頭縫兒里吹了出來,弄得人手腳俱軟。
墨微瀾有意帶著小徒兒去看看自己給她準備的禮物。自己在前面走著,引著林微曉來到湖畔。
墨懷瑾停下,林微曉也跟著停下,站在一旁看見自家?guī)煾鸽S手掐了個訣扔了出去,林微曉不知道墨微瀾在干什么,只是觀他神情嚴肅,像是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因此林微曉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既不敢出聲更不敢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湖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林微曉把著力點從左腿換到右腿,撐不住輕輕打了個哈切。
又過了不知多久,天邊忽然傳來一聲鳥鳴,聲音雄渾透亮,驚醒了站在那里打盹的林微曉。
林微曉抬眼望去,只見天邊不知道何時被染上了晚霞的顏色,當(dāng)然時間并沒有過的那么快,不至于林微曉連一個盹都沒有打完,時間就刷的一下到了傍晚。
林微曉抬頭見太陽還高懸著便放下了心,她還以為自己一站站了一天。
伴著接連不斷的鳥鳴,遠處天邊由遠及近飛來了一個體型龐大的火鳥,緩緩的停在了離墨微瀾不遠之處的湖水之上揮動著雙翅,攪動的半池湖水都翻滾。它單足白喙,身形似鶴,通體正紅,其雙翼之上繚繞著火焰,揮動之間火勢愈發(fā)驚人。
這鳥好似古書中所說的畢方,林微曉腦海中呆呆地出此一念。
墨微瀾按捺著性子等了半天,可算等來了這一位畢方大爺。這大爺來了就來了,還攪動的他這一湖池水不得安寧,墨微瀾暗暗磨著牙,今日有事所求不便動手,便自作主張在心里又給這位記了一筆。
墨微瀾喚來的畢方名叫丹砂,是妖界妖帝瀲滟手下的一處妖王,平時不愛走動,日日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睡覺,一年里春夏秋冬四個季節(jié),按他所想,四個都是入眠的好時節(jié)。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出了一趟遠門,偏偏路上沒忍住打了個盹,一不小心誤入了一方結(jié)界,結(jié)果遇上了大麻煩,要不是墨微瀾路過搭了一把手,只怕他就要就此長眠了。
這位兄臺也是很奇葩。被人救下后睜著一雙半開不開的眼懶洋洋的瞟了墨微瀾一眼,然后緩緩開口道。
“剛才本王未曾喚你,為何插手?”
……
“你是何人?”
“這里是何處?”
“你怎么進來的?”
……
他問的時候確實是沒什么惡意,只是單純的疑惑而已。
但是墨微瀾被他接連的幾個問題砸的是暈頭轉(zhuǎn)向,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手救人一次,那人既不道謝也不感恩,竟然先質(zhì)問自己未經(jīng)過允許為何出手。而且,這人打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一時間,墨微瀾被這個奇葩氣的生生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