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殺意初現(xiàn)
瀟荀剛剛看完手中的密信,就聽見風(fēng)易求見:“王爺屬下有一要事稟告?!?p> 瀟荀看完密信,微皺了眉頭道:“進(jìn)來吧?!?p> 風(fēng)易進(jìn)入書房內(nèi),見瀟荀手中還拿著密信,上前對著瀟荀將那晚河伯被跟蹤,包括自己被銀針暗算的事都一一詳細(xì)告知,從袖口抽出銀針遞給瀟荀道:“王爺請過目,此銀針針身有落血閣的標(biāo)記。屬下不明,這落血閣已隱跡多年,為何會在此時突然出現(xiàn),還暗算了屬下?”
瀟荀接過銀針查看了一眼后,又將手中的密信遞給風(fēng)易道:“看看這封信?!?p> 風(fēng)易讀過信后,十分詫異道:“落血閣是針對王妃的?”
瀟荀點了點頭道:“十之八九,那晚暗算你之人,很有可能是把你當(dāng)做了王妃的人?!?p> 風(fēng)易疑惑道:“王妃怎會惹上落血閣的人?”
瀟荀將手里的銀針交給他之后道:“從今天開始,你和風(fēng)容保護好王妃,本王要看看這落血閣耍的什么花招?!蹦樕媳M是肅殺之色,如今朝堂迷亂,落血閣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設(shè)想。
皇城內(nèi),太央宮
“姑媽,姑媽您就向皇上表哥說一下嚒?!眳卧迫崤吭趨翁蟮南ドw上撒嬌道。
呂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很快又恢復(fù)如常,面上依然掛著微笑道:“柔兒告訴姑媽為何非要是那瀟王爺才行?!?p> 呂云柔從太后膝上將頭抬起來,滿面嬌羞道:“柔兒覺得瀟王爺像是遨游在天際的雄鷹,英勇無敵,又像天上的月亮般、俊秀神秘;總之在柔兒眼里他都是好的。”
太后親昵的牽起她的手問道:“那柔兒的父親與母親是何意?”
呂云柔像突然泄了氣般,嘟著嘴道:“父親不同意,母親每日神不在焉的,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闭f完又委屈道:“姨娘走的早,若是姨娘在她一定會勸說父親的?!?p> 太后忽然嚴(yán)肅道:“休要胡說,你現(xiàn)在已記在了你母親名下,既是呂家嫡女,就不要總是將你那姨娘身份的生母掛在嘴邊?!?p> 呂云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這位太后姑媽之前是不怎么搭理自己的,直到自己掛在母親名下,成為了嫡女之后,才和自己親近了起來。她怎么給忘了,太后之前就因為父親太過寵愛姨娘,一直不怎么喜歡姨娘的。呂云柔趕忙向太后認(rèn)錯道:“都是柔兒的錯,一時迷了心智亂說些話,還望姑媽不要生氣。”
太后嘆了口氣道:“你還小,姑媽這是為你好呀,明日你表哥過來請安時,姑媽會向他說起此事的,不過你父親那里就靠柔兒自己了?!?p> 呂云柔剛走,那太后就將軟榻邊幾子之上的價值不菲的茶杯甩在了地上,嚇得伺候的宮女全部跪在地上,出口道:“扶不上墻的爛泥,當(dāng)上了嫡女還是這般低賤?!?p> 這時跟在太后身邊常姑姑起身將地上摔碎的茶杯一點一點撿了起來,又讓跪在地上的宮女將茶杯碎片端了出去后,示意其他宮女退下。
待宮內(nèi)只剩兩人時,她出聲道:“太后犯不著為她生氣,既然她不聽話,那么有聽話的人愿意做咱們呂侯府的嫡女?!?p> 太后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常姑姑繼續(xù)道:“依奴婢來看,她嫁去那瀟王府也有好處,蠢人利用起來倒是更容易些,若是一些隱秘重要的任務(wù)交給她,因為她蠢反而是最不容易引人懷疑的,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更何況旁人呢?”
常姑姑的話,像是點醒了太后道:“之前怕她因為喜歡那瀟荀,不愿配合,如此說來倒是哀家想的不夠遠(yuǎn)啊?!?p> 常姑姑道:“是太后心地仁慈,不舍將她棄了?!?p> 太后笑了笑道:“還是你對人心的拿捏要比哀家厲害些。”隨后道:“你派人去給哀家那弟弟傳封信,讓他也松了口吧?!?p> 自那日之后,各家姑娘都在準(zhǔn)備著,要參加以太后之名在皇宮舉辦的,可群臣攜家眷的冬日宴。同時還有更令人震驚的事傳了開來,呂侯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大女兒的,欣喜若狂,決定在太后的冬日宴后,為他失散的大女兒辦認(rèn)祖歸宗之禮,宴請眾家,一時之間貴胄之家未娶親的公子們都盯緊了,這位一回來就擁有無限榮寵的貴女。
瀟王府,瀟荀的書房。
瀟荀接到假面的稟報,緩緩摩擦著腰間的血玉,假面出聲問道:“那人是準(zhǔn)備棄了呂云柔這顆棋子?”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道:“這與她往日的一貫作風(fēng)不符。”
瀟荀停下摩擦血玉的動作,抬頭舒展眉頭道:“若是蠢的讓人不防備的棋子,豈不是更厲害?”
假面面具下的臉出現(xiàn)了瞬間的怔忡,他心底重復(fù)著瀟荀的那句:‘蠢的讓人不防備的棋子?!仆蝗幌氲搅耸裁?,對著瀟荀道:“那呂云柔不是棄子?”
瀟荀道:“若半真半假,還有幾分可能是棄子,表現(xiàn)的越真就越能肯定她不是那人的棄子了?!?p> 假面面具下的嘴輕笑道:“呂侯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大女兒,如此看來那呂云柔是棄子倒有幾分刻意。”
瀟荀沒有答他的話,對他道:“去查下呂侯找回的女兒。?”
“是。”假面也正好有疑問要去查探,很快就消失在書房中。
太央宮內(nèi),一青衣女子,僅從窈窕的背影望去,就知那女子姿色定非尋常。
“青云見過太后?!迸庸蛟谔蟮拿媲?。
太后靠在軟榻上,瞇著眼睛捻著手里的佛珠,對著跪在面前的女子道:“起來吧,接下來的就看你了。”
“青云明白,請?zhí)蠓判??!?p> “好了,你退下吧?!?p> 出宮后的倚情云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她還以為太后發(fā)覺了她對林無念的調(diào)查,使落血閣暴漏了蹤跡的事情,沒想到太后是讓自己以呂候長女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回到秋水長天,一黑衣人等在房中。
“稟閣主,屬下發(fā)現(xiàn)一宮中之人與那瀟王妃有來往?!?p> “哦?宮中之人,會是誰的人呢?看來這林無念也不簡單呀?!币星嘣品髦约旱陌l(fā)絲道。
黑衣人沒有答話。
她看了眼黑衣人道:“以后行事,務(wù)必小心,若是再留下證據(jù),就自行解決了去?!?p> “是”黑衣人如同傀儡般沒有情緒。
“記住了你們不能在王府中貿(mào)然行事,那瀟荀也不是我們輕易能招惹的。”倚青云對屋內(nèi)的黑衣人警告道。
“屬下明白?!?p> 離府
河伯將那日自己從王府離開后被人跟蹤,自己繞道向皇宮方向一事寫在紙條上,一聲口哨,出現(xiàn)一只信鳥,他將紙條綁在信鳥腿上。
剛將其放飛,就見賬房二樓的曲晚晚正看向自己。
看到河伯將信鳥放出去,曲晚晚從二樓跑了下來,來到河伯的院子道:“原來河伯與無念通信用的是信鳥呀,難怪我與她寫信,她總是回得這般快?!表谐錆M驚奇。
河伯暗中松了一口氣道:“若曲姑娘喜歡,河伯尋來一只送與曲姑娘。”
曲晚晚歡快道:“好呀,好呀,那我以后就可以常于無念寫信往來了,謝謝河伯。”
回到自己的院子,曲晚晚才收回臉上的笑意,馬上寫信將河伯今日之舉告知林無念,并讓百伶避開離府的人親自將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