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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東方朔

第十五章 畫

智圣東方朔 秋風(fēng)瑟雪 2107 2019-11-06 22:08:58

  房間里一張琴一桌酒,整體的布置非常淡雅,處處體現(xiàn)著主人的情致。思悠面朝窗外,十指上下擺動,動人的音律便飛出來,如泣如訴,扣人心弦。

  邢昀輕輕在席邊坐下,倒了一杯酒,和著酒香細(xì)細(xì)的品味著琴聲:“心中有怎樣的悲苦才能彈出這樣的曲子?!?p>  一曲終了,思悠回到席邊,眼角似乎還留有一絲淚痕。

  “好,好曲。”

  思悠為邢昀斟了杯酒:“這首曲子是我自己創(chuàng)作的,公子可還喜歡?”

  邢昀心中微微一動,道:“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思悠”

  “思悠……”邢昀念了一遍,看著思悠道:“除了思還有恨吧?!?p>  思悠拿酒壺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眼中劃過一縷哀傷,道:“陳年往事罷了?!?p>  邢昀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直到后半夜邢昀才晃晃悠悠的從雪月樓里走出來,此時的街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冷冷清清的,邢昀獨自走在路上。

  突然一聲弦鳴,好在邢昀還有些意識,當(dāng)即向左翻身,冷箭緊貼著他的胸口劃過,插進(jìn)地面。

  “呼~”邢昀長出一口氣,感覺連醉意都減去了幾分。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向身后的房上看去,已經(jīng)沒了人影。

  邢昀把箭拔出來仔細(xì)看了看,是支弩箭,但箭身上并沒有標(biāo)識,顯然是經(jīng)過處理的。

  “箭頭這么鋒利,箭身也這么直,估計在這個時代應(yīng)該只有軍隊才能有這種水平了吧?!毙详佬α诵Π鸭樟似饋恚骸翱磥硎窃诮o我警告啊,會是誰呢?田恬?不對,他不可能弄到軍隊的武器,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一夜無話。

  “公子昨晚去哪里了?”婉秋端著飯走進(jìn)房間:“阿莊支支吾吾的,也沒說明白?!?p>  “去見了一位朋友?!睎|方朔簡單的洗了臉,坐到桌前:“而且這個朋友你也認(rèn)識?!?p>  “我也認(rèn)識嗎?”婉秋歪頭想想了,還是不知道是哪個朋友能來長安。

  “在河內(nèi)郡救過我們的那個姑娘?!?p>  “是她呀,原來她也來長安了。”

  “對,就是她?!睎|方朔邊吃邊點頭。

  “那~公子就是在她那里過了一夜?”

  “沒有,就是聽了會兒琴,喝了點兒酒?!?p>  “哦?!蓖袂稂c點頭,道:“公子你慢點吃,鍋里還有一碗湯,我去端上來?!背隽朔块g,婉秋拍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且說劉徹自從在平陽公主府的后園里邂逅了那個姑娘之后,倩影總是在腦海里徘徊,整夜不能安眠。阿嬌還以為他是因為國事太勞累了,便叫御膳房燉了補湯。

  此時劉徹剛剛完成一幅畫作,雖然平時很少動筆,但畫出來還是極富神韻的,正當(dāng)他欣賞這幅得意之作的時候,阿嬌帶著侍女進(jìn)來了。

  “皇上,我來看你了?!?p>  “哦,是皇后啊。”劉徹連忙將畫稿收起,若無其事地說道:“今天是怎么了,往常你可是不喜歡來這里的?!?p>  阿嬌卻不接他的話:“皇上,你在藏什么好東西呢?拿出來讓我也看看?!?p>  “沒什么,只是些書罷了?!?p>  阿嬌輕哼一聲,徑直向桌案走去:“我自己找。”

  劉徹可是害怕這只醋壇子發(fā)威,忙給楊得意使眼色。

  楊得意心里叫苦,擋在阿嬌前面,笑道:“娘娘,讓奴才給您拿吧?!?p>  阿嬌瞪了他一眼:“走開!”

  楊得意不敢抗命,退到一旁,在心里做好準(zhǔn)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

  沒一會兒阿嬌就在桌案下找到了那副畫,雖然已經(jīng)被劉徹揉皺了,但還不影響觀看。

  “原來是副畫啊,那還藏起來干嘛?”

  劉徹干笑兩聲:“畫的太難看了,怕你笑話。”說著作勢就要去搶。

  阿嬌忙往懷里送,揚頭道:“別動,我還沒看呢?!?p>  劉徹不敢再動,眼睜睜的看著阿嬌把畫一點點的展開。

  畫紙上,一個人在亭臺里憑欄望月。

  “明明畫的很好嘛,這……”

  阿嬌沒有說下去,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指著畫紙右側(cè)的兩句話,冷冷的說道:“這是什么意思?!”

  昨宵朦朧月

  還能再見無

  劉徹笑著走過去,摟著阿嬌道:“就是說昨天晚上的月景很漂亮,很好看,希望能再看一次那么美麗的景色?!?p>  “少來騙我!”阿嬌一把打掉劉徹的手,道:“明明是你心里有了其他女人了!怪不得晚上總睡不好,我還以為是你太勞累,還給你送補湯?!闭f時眼淚也不住地流了下來“原來是被狐貍精迷住了,還在這里畫出來。”

  楊得意見了這情景連忙帶著屋里的侍者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劉徹和阿嬌兩個人。

  劉徹怎么敢承認(rèn)畫里的是其他女人,面對阿嬌的質(zhì)疑硬著嘴連連否認(rèn),說了數(shù)不盡的好話,這才勉強哄過去,送回了椒房殿。

  “一幅畫就引得她如此地哭鬧吃醋。”

  劉徹嘆了口氣更加思念起那位畫中人了,轉(zhuǎn)過頭對楊得意道:“你說世上的女人都是這樣嗎?”

  楊得意被問的一激靈:“奴才不敢妄言。”

  “就咱們兩個人,恕你無罪,朕這只耳朵進(jìn)那只耳朵出,說說吧?!?p>  “這……是,如果奴才有冒犯之處,皇上您一定要恕奴才無罪啊。”

  劉徹連連點頭,示意他快點說。

  “奴才以為,這嫉妒之心是天下所有女人共有的,無論是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心里還有其他女人都會吃醋,只不過是皇后娘娘太愛您了,以至于忘記了您是天下人的皇帝,您有把江山傳下去的任務(wù)?!?p>  “難道世上就沒有一個不吃醋的女人嗎?”

  楊得意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說真有不吃醋的,那就是那部分女人心里清楚,他們的男人不完全屬于自己,同時也屬于其他人,雖然心里面還是會嫉妒吃醋,但那只是她們不會表現(xiàn)出來而已,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p>  劉徹點了點頭,心道:不知道那位姑娘會是怎么樣的人,是不是也喜歡吃醋呢?

  “你這個狗才懂得還挺多。”劉徹拍了一下楊得意的腦袋:“不對啊,你整日和狗打交道怎么對女人這么了解?”

  楊得意笑了笑:“其實這些都是東方朔跟我說的?!?p>  “哼,懂得這么多,這個東方朔真是個色鬼!”

  房間里正在看書的東方朔突然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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