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袁夫人便猜到了兒子的意思,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袁溪的額頭道:“坑娘?!?p> 此時(shí)袁重義走出了屋子,屋內(nèi)就留有袁溪及袁夫人,袁夫人便問道:“兒子,跟娘說實(shí)話,你爹讓你做什么?”
“拿什么換?”
袁夫人想了想說道:“你外公的絕技槍法,”
“不行,換一個(gè)。”
這娘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交換條件了,所以也習(xí)以為常。
袁夫人又想了想,實(shí)在不知道拿什么換了,能拿的出臺面的都被兒子連哄帶騙給弄走了。
袁溪提醒道:“幻影……”
“想都別想,”
袁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袁夫人給打斷了。
“娘,是你要跟我換的?!?p> “最多瞬移,幻影想都別想?!?p> “瞬移就瞬移吧!總比外公的槍法強(qiáng),更何況槍法我都偷學(xué)一半了,換豈不是不劃算?!痹÷曕止镜?。
幻影術(shù)雖強(qiáng)大,可練習(xí)幻影極其傷身,更容易傷及肺腑,烙下病根。袁夫人自然不讓自己的寶貝兒子練習(xí)這樣傷身的武功,而瞬移就簡單的多,一般體質(zhì)好的都可以練。
“快說,你爹讓你做什么?”
袁溪湊到袁夫人耳跟前小聲說道:“趁亂殺了驃姚大將軍?!?p> 聞言,袁夫人吃了一驚:“一手提拔你的那個(gè)?并且剛被冊封萬戶侯的驃姚大將軍?”
“當(dāng)然,除了他,哪里還有第二個(gè)驃姚大將軍嗎?”
“兒子,你可別干這事,大瀚男兒的使命是上陣殺敵,保衛(wèi)疆土,你亦如此。若讓老娘知道你做了違背道德的事,老娘非宰了你不可?!?p> “娘,兒子哪敢??!您不是常教育兒子要做個(gè)光明磊落之人嗎?”
“你爹這個(gè)老東西,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說著袁重義進(jìn)了屋,手里端著一盆清水,他放下清水,用毛巾在水里擺了擺,湊到袁夫人跟前。邊為袁夫人擦拭臉上的妝容,邊說道:“畫的這叫什么?素日里略施粉黛不是很好嗎?沒事不要總學(xué)別人,人不人鬼不鬼的?!?p> 袁夫人不語,任袁重義替自己卸妝,袁重義倒也好耐心,不用任何婢女幫忙,竟也把袁夫人這抹了二斤粉的臉給擦洗的干干凈凈,也沒聽袁夫人說個(gè)疼字。
擦洗完畢,一盆清水竟變得渾濁不堪。
袁重義的事情做完了,這次該袁夫人發(fā)飆了。招牌動(dòng)作,又是捏耳朵,只聽哎呦一聲,袁重義弓著腰,勾著頭,老臉憋的通紅。
“松手,又怎么了這是?兒子還在這呢!快快松開!哎呦!夫人,這是怎么了呀?”
“怎么了?你自己想想,你都讓孩子做些什么?自己成天動(dòng)那些歪腦筋,別把孩子帶壞了?!?p> “我做什么了呀?我!”袁重義委屈的問到。
袁夫人松開了手,怒道:“自己好好想想,”“兒子,走?!?p> 袁夫人帶著袁溪離開了屋子,把袁重義留在原地反思。
“我也沒做什么呀!好好的怎么又?jǐn)偵鲜铝??”袁重義無奈,“堂堂一國之相,何等威風(fēng),偏偏家有悍妻,不對,罕妻,罕妻?!弊约赫f著自己更正,也不知是怕自己夫人聽見悍妻兩字,還是真的覺得自己妻子稀罕。
袁府外便是長安城繁華的集市,只是繁華,算不得熱鬧。
若想熱鬧,便得順著門前寬大的道路一直向東走。
這條道雖寬大,可基本沒人走,頂多也就幾個(gè)調(diào)皮得孩子從此處經(jīng)過。
因?yàn)榕R近集市處,一面石墻把路口給封的死死的。
不過這里卻是袁溪的專用通道,為了捷徑他都是從這兒翻墻而過,偶爾還會坐在墻頭上欣賞熱鬧的集市。
這邊的集市店面多為胭脂水粉鋪?zhàn)?,玉器首飾,布莊以及點(diǎn)心鋪?zhàn)拥?,多為女子所中意?p> 居高臨下,欣賞來來回回的各色姑娘也成了袁溪的喜好之一,只是欣賞,絕沒有半分僭越之意。
“壯壯,壯壯,”墻頭上的聲音極小,可還是沒有逃過對面點(diǎn)心鋪?zhàn)永飰褖训亩洹?p> 出來的是個(gè)姑娘,簡單的發(fā)髻,肥胖的身體,走起路來渾身的肉都在顫抖,姑娘身上起碼有三百斤的肉,她朝墻頭看去,欣喜若狂。
“下來,我接著你,”說著胖姑娘便張開雙臂,做了個(gè)接的姿勢。
“站穩(wěn)了,我跳了,”緊接著便是哎呦一聲,兩人都摔倒在地。
此胖姑娘便是袁溪的好哥們壯壯,壯壯自然不是本名,乃是袁溪所取,一直也就這么叫著。
袁溪利落的爬了起來,壯壯躺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左右搖擺,愣是爬不起來。
袁溪伸手去拽,無果。
從背后掀,亦是無果。
無奈,他只好跑到隔壁烤鴨店里拎了只烤鴨,外酥里嫩,酥油欲滴,香氣四溢。
就這么在壯壯眼前晃了晃,便被袁溪給拎跑了,此時(shí)壯壯竟一個(gè)機(jī)靈爬了起來,飛快的去追袁溪。
壯壯家境平平,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父母靠賣小點(diǎn)心為生,一家人過得還算踏實(shí),都是本本分分,憨厚老實(shí)。
“袁溪等等我,”
熱鬧的大街上,兩人竟也不顧及形象的邊走邊吃,你一口我一口,啃的滿嘴是油。
眼見一只肥碩的鴨子即將變成骨架。
“老規(guī)矩,我吃頭,你吃定,”袁溪說到。
一只鴨子很快便被兩人消滅了。
“壯壯,告訴你一個(gè)好消息,我現(xiàn)在可是個(gè)侯爵了,厲害吧?千戶候,怎么樣?”
“本來就像只猴嘛!”壯壯笑著打趣到。
“壯壯……,”袁溪撒著嬌,拖著長長的尾音說到。
緊接著又自問自答道:“你知道什么是千戶侯嗎?意為食邑千戶的侯爵,有向一千戶的人家征稅的權(quán)利?!?p> 走了這么久,壯壯有些體力不支,喘著粗氣,跑到一塊方石頭上坐了下來,壓根就沒有接袁溪的話,好像沒聽見一樣。
袁溪也隨即坐了下來,又說道:“以后想吃什么經(jīng)管跟我說,征來的稅全部請你吃好的,我一文也不留,開不開心?”
聞言,壯壯傻笑:“真的?”
“真的?!?p> 袁溪從不覺得壯壯太胖,一直把她當(dāng)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好東西第一時(shí)間與壯壯分享。更沒有嫌貧之心,把她當(dāng)窮苦百姓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