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也走到這步,也還是成了花心之人?!?p> “可我覺得,他的心可花在你這。你大概不知道吧,戴銘愿意為了你自愿按董馨媛設(shè)好的局走,先是辭去溫特的工作,假意公開與我一起,跟趙家那位離婚,最終分得的那些股份全部轉(zhuǎn)給董馨媛。他愿意這么做,僅是因為董馨媛答應(yīng)過他,會讓他與你有單獨相處的機會?!?p> “拿我做賭注?”程紫冷笑道,“沒想到我還能有這般用處,太可怕了。今晚也是她按排好的吧?”她那么努力想做出成績,那么在意做好每一個安排的工作,卻沒想僅是做了別人的棋子。說什么搞項目,集團的事本來就不需要旗下酒店的部門參與,這次過來自己跟本就沒派上什么用場,除了能在飯局上湊人頭壯個氣勢。
“你以為只是今晚嗎?她的計劃早就在實施了。她的目的是讓戴銘有機會接近你,讓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戴銘。她知道你心里有人,所以才借昕蕊去壓你。趙家一直希望昕蕊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公子哥,反對昕蕊與莫愷倪走近。可昕蕊天生高傲叛逆的性格,根本不受趙龍炎管,幾次鬧翻讓趙龍炎難堪。董馨媛用這昕蕊這顆棋子可真是順手,這樣一來,可謂是一石二鳥?!?p> 程紫靜謐思語,半晌才脫口一說:“所以昕蕊,也是被她利用的?可昕蕊喜歡他,是誰也逼不了的呀?!?p> “你又自以為是,陷在你認為的情感里了吧。依我看,昕蕊從小被捧在手心的人,控制欲最強,只要她想得到的,就一定會想辦法得到,她喜歡的人也一樣。所以董馨媛看好她這點,才能在不經(jīng)意間達到她想要的成果?!?p>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真的想象不到,她一個這么和藹的人,怎么就是你口中的董馨媛。這跟我認識的不是一個人。”程紫默默走回到旁邊的床,雙手抱著腿,下巴架在膝蓋上,眼神空洞毫無精神。
孟子希躍了起來,掀開蓋在腿上的被子,一只腿盤屈著,另一只懸空在床邊,“你不信我?你跟她有多少交集,我與她這么多年的恩怨,怎會不了解她。你們都被她那賢淑的表面給騙了?!?p> “對,你與她這么多年的恩怨,你想要把她說得多壞都可以?!彼痛怪垌?,冷冷地回了孟子希。
她沒想到心慈面善的董馨媛,背后怎么會是這副心機及重的人。嘴上稱姐妹的人,實際也談不上是閨蜜是姐妹,關(guān)系也沒好到做朋友,只是借著柳美的關(guān)系,有幾分熟悉。雖說公司也有董馨媛的一份,按理也該是她的老板,但也不能未顧及他人做出如些過分的事情。
從前麻煩過她一次,幫忙報駕校,之后就少了聯(lián)系。她在工作崗位上勤勤懇懇,從排斥應(yīng)酬到適應(yīng)局面,從不懂拒絕客戶報價,常常為客戶的各種不合理要求弄到焦慮失眠,到從容與客戶周旋談判,她的每一個進步都在無形的激勵自己,也在為公司創(chuàng)造價值。
她也從沒想到,所有努力所有付出,這些在他們看來根本不能入眼,只有在他們需要找墊背的人時,才會在他們那起到一些做用。
孟子希被她給氣炸了,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她說道:“程紫,你真是蠢得可以,別人把你賣了你還把別人當(dāng)朋友。你還記得昕蕊第一次見你就給你的那一巴掌嗎?就是董馨媛告訴她,你是插足她姐姐家庭第三者,不然你以為昕蕊為何會平白無故的誤會你。而我,只是恰巧當(dāng)時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覺得看不過眼,才偷換了昕蕊的伴錄音頻。”
程紫頓時懵征了,原本一直以為是孟子希所為,之后也有懷疑,以昕蕊的個性又怎么會對別人的話言聽計從呢。倘若是董馨媛,以她旁敲側(cè)擊的方式去暗示昕蕊,也不是說不通,畢竟董馨媛是知道戴銘有騷擾過她的。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對孟子希說:“你不只是偷換了吧?那天是你讓我去幫忙的,你早設(shè)好了圈套讓我來背這鍋?!?p> 孟子希閃爍著眼,躲開了程紫質(zhì)問的眼神,走回到她的床邊坐下。“沒錯,我不否認,那時確實是想讓你來背這鍋,可我也沒想到昕蕊會這么蠻橫。也沒想到董馨媛能讓趙昕蕊把幕后指使之人指向我,害我被記一大過?!?p> 程紫不知是該同情孟子希還是該佩服她,這般周旋,是多有精力的人,才會一邊處處設(shè)計一邊處處防御。
那個時候,她恨透了孟子希,被公司記過,程紫可是開心了好幾天,若不是這次她推門從戴銘這個“惡狼”手里救了她,現(xiàn)在也不會對孟子希這般友好。只是她分不清孟子希說這些事情的真實性,這所有的一切,全都顛覆了她所知的,可她孟子希為什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澳銥槭裁磿肋@么多?”
“當(dāng)然是有心打聽著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了,我與他們有這么深的恩怨,若不這樣哪能跟他們周旋到底?!?p> “那今晚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明明是你讓我說的好嘛。我只是恨我自己,沒有拼得過董馨媛的本事,現(xiàn)在只能屈膝她之下,忍氣吞聲,還擔(dān)驚受怕,哪天她又想著什么招來回擊我?!?p> “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完好的回到了銷售部,還是主管的候選。她若對你不好,你怎么會來這。”
“這都是她的表面功夫,為的是不讓我靠近集團不讓我靠近凌栩笙。表面給甜頭,背后卻不知在計劃什么?!泵献酉?此裏o任何回應(yīng),“你不相信我?我跟你說了那么久,都白說了嗎?那你干嘛要問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求證啊,去向你的好姐妹柳美求證,她是不是這樣的人?!泵献酉=o了她一記白眼,生氣的背著她。
“柳美?”程紫拿起了手機,翻了翻通訊記錄,與柳美的通話刷了很久都還沒看到,這時才發(fā)覺忽略柳美已經(jīng)很久了,要不是那件事,也許她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八F(xiàn)在怎么樣了?”
“柳美,還自以為是當(dāng)她閨蜜,盡心幫她打理雷氏企業(yè),在國內(nèi)還跟她打照應(yīng),悄悄幫她來查我的底,給我哥下套欠了一身債務(wù),讓我不得不服從于她。可結(jié)果呢,柳美也沒撈得什么好下場,自從雷氏把股份轉(zhuǎn)讓給了董馨媛,現(xiàn)金流少了資源也少了,還吃了官司。現(xiàn)在雷氏是背著債務(wù)來維持的,柳美做為中國區(qū)的副總想要脫身也是難,董馨媛可把這撇的清清楚楚,她這樣的人哪會顧及到別人怎樣,只會自私的先以自己的利益為重?!?p> 程紫盯著柳美的電話號碼,猶豫著要不要打給她。只是心里有種抵觸的情緒,壓抑著自己。這個狀態(tài),還怎么能去安慰別人。
孟子希無奈地嘆嘆氣,“這些事,我騙你也沒什么意義。在這個城市,想要過得好,就要不斷的去適應(yīng)這些明爭暗斗,就是要爭些東西,若是這么佛系想要安逸的生活,還不如回老家去好了?!彼牧讼麓笸?,套上拖鞋站了起來,走過梳妝鏡前,整理了下妝容,拿起自己的手機走過程紫床前,說:“好吧,你愛信不信吧,我得出去透透氣,跟你說了半天,你卻當(dāng)廢話,也是夠了?!闭f完便奪門而去。
聽孟子希說了這么多,程紫也有些暈頭暈?zāi)X的,她這稀里糊涂地做著別人的棋子,竟還沒察覺,是有多無能。最難過的還是晚上被戴銘施暴的那種驚恐和絕望,還沒完全能緩和過來,加上醉酒的難受,要窒息的感覺。